在场的都是老少妇儒,全是同情弱者的人。现在的情况看来,明显孟家娘仨就是弱势群体,再加上村长的话,全都对罗家人咬牙切齿的责骂起来。
罗大嘴见自家兄弟被打得不成人形,心里不由暗暗吃惊。
自己本在孟家大门口守着,就怕有人出去通风报信,没想到自己上了一趟茅房,情况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知如此,她就是站着拉在裤裆上,她也不会离开,让秦美华有机会离开孟家。
众人对罗大嘴是敢怒不敢言,秦家村里没人不怕她的那种嘴。
孟夏悄悄伸出脚,罗大嘴心里发虚,一个不留神便被绊倒,整个人趴在地上。
“哎哟喂,哪个杀千刀的敢绊我?我……”罗大嘴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被地上的碎片划了几道浅口子,当她触及秦九公射来的视线时,连忙噤声,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好可怕!
秦九公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秦九公扫了一派狼籍的孟家一眼,又看了看相互搀扶着孟家娘仨娘,然后目光锁在了罗大嘴身上。他恨铁不成钢的举起拐杖,用力朝罗大嘴身上砸去。
罗大嘴用手去挡,抓住了秦九公的拐杖。
“罗氏,你敢反抗?来人啊!把罗氏兄妹全都绑起来,拉到院子里去。”
罗大嘴连忙求饶,“叔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还有,这事我并不知情,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账记在我的头上啊。”
上次秦九公就说过,如果她再闹事,就让秦大石休了她。
秦九公瞪了她一眼,喝道:“不关你的事?事到如今,你还想撇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你,你娘家兄弟会自己寻到孟家来?罗大嘴啊罗大嘴,你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我们秦家村的搅屎棍。”
罗大嘴哭着喊冤,“叔公,我都不是知情。昨儿我娘生辰,我回娘亲一趟,家里人见我这副模样质问了大石,盘问他是不是欺负我了。大石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便说了我与孟家的事儿。我也没想到,今天我家兄弟就上门来了……”
“叔公,如果没有罗大嘴带路,他们怎么可能偷偷的村里潜了进来?”秦美华拆穿了罗大嘴的谎言。
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狡辩。
孟夏也是哭着给秦九公磕头,“村长,他们进来就砸东西,二话不说见人就打。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我这还卧床安胎,他们又寻上门来了。瞧把我娘伤得?”
秦九公听着,怒火蹭蹭蹭往上涨,指着罗家兄弟就骂:“你们是以为我们秦家村没人了吗?居然上门打人砸东西,今天我定要亲自押你们回罗家村,我倒要听听罗家权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态。”
罗家兄弟听着秦九公说要押他们去找罗家村的村长,心里不禁发寒。
今天这事真的闹大了。
罗老大扭头看向罗大嘴,眼里尽是责备。
“秦村长,这事我们是有错,可我们也是心疼自己的妹妹。还有,那个孟家小娘们,大伙都别被她骗了。她彪悍着呢,我还曾被她打倒在地上,我三弟他……他……他差点连命根子都被她给踢爆了。”
这事羞于启口,可眼下他们处于劣势,罗老大也顾不上许多了。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不由的鼓掌叫好,“好!就该狠狠的踢他。”
秦九公扭头,目光中带着探究的看向孟夏,孟夏一派自如的迎上他的目光,毕恭毕敬的道:“村长,先夫教过孟夏一点防身术。当时孟夏从房里出来,见他们把我娘推打在地上,他们上前要来打我,说是为大石婶解气。情急之下,孟夏也不知自己怎么就……”
孟夏的声音越说越低,垂首轻轻拭泪。
犹见人怜。
众人想起了那个高大威武的汉子,想起了孟夏如今可怜的处境,无不为她扼腕叹息。
同时,心里也暗骂罗大嘴。
秦九公也想起了常久安,那个他曾一度看好的男子,想到他的英名早逝,秦九公暗叹了一口气。
常久安会武功,这个他知道。
“上门闹事,还被一个小女子打了,你们也不嫌丢人,还敢说出来。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正事不做,尽做一些欺凌弱小的事情,丢人现眼。”
众人围着罗家兄妹指指点点,罗老大他们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来不再出来。
“拉他们出来。”
秦九久一声令下,众妇人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推着他们就往外走,“走走走,到外头,别站脏了人家的地方。”
秦健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一边走一边道:“这孟家是怎么了?这几天怎么三天两头就受伤,前天娘仨都受了伤,那孟家三妹还差点小产,今天这又是怎么……呃,叔公,你也在这呢。”
突见秦九公,秦健连忙噤声。
秦九公朝他摆摆手,道:“健子,快进去给你孟大嫂子瞧瞧,孟家三妹和美华也受了伤,你都好生诊治,别省着药钱,这钱我会亲自去找罗家权要。”
“是,九叔。”
秦健进了屋,秦九公又差了几个妇人进去帮忙包扎,其他人则在院子里将罗家兄妹围了起来。
有人从厨房搬了一张方凳过来给秦九公坐下,有人就问:“叔公,这些人就这么绑着?”
“等孟家的人回来,然后我再带着他们一起去找罗家权。如果他罗家权不给一个说法,我就告到镇长那里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