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羽箭飞来,王子骆急急闪过,突地灵机一动,跃入水中。鹰眼望着湖面,缓缓放下弓,抬头吹声口哨,只见一个鱼鹰飞来落在他的小臂上。鹰眼抚摸了鱼鹰一会,一抖手将其送出。鱼鹰在半空飞行一会儿,忽地绕着一处盘旋啼叫。鹰眼早已长弓在侧,见状一箭射到鱼鹰盘旋下方的水中,王子骆正打量着这小鹰,忽若有所感,将头一低,一只羽箭擦着头皮射过,缠绕着他的头发将他带出一丈。王子骆心道:好险,若是这箭像上面那么快只怕我已经死了。他抬头望着上面鱼鹰,暗忖得想个法子将这鸟儿打下来才是。不过他一看鹰眼蓄势待发的阵仗,心知如果自己跃起来打鹰,必然会成活靶子,又只得把这想法收好。他从头发上拔出羽箭,打量片刻,忽地心生一计。
鹰眼抬头看看鱼鹰,鱼鹰换个方向飞出几丈,又开始盘旋,鹰眼瞄准便是一箭,箭嗖的一声如水,却再无动静,接着只见湖面浮出几点鲜血,接着王子骆直挺挺地浮出水面,胸口还插着羽箭。鹰眼端视王子骆半晌,忽地弯弓射出一箭,正正贯穿王子骆左边小腿,王子骆哇地一声惨叫,身子一沉没入水中。鹰眼目光闪动,将弓背在身后,摇桨追上。
王子骆咬牙在水中游出几丈,小腿鲜血越涌越多,方才箭射来时他肌肉自然生出反应将箭弹偏半寸,并未伤及骨骼,但依然伤的极重。王子骆只觉眼前越来越模糊,气息也越来越紧促。他潜在水中本就需体内内力源源不断供给,如此一来更加重了小腿伤势,王子骆长叹口气,看来自己江湖阅历还是太浅,如果有愁春在此就不至于弄巧成拙了。
前面水上似有微光闪烁,但后面破空声再次响起,王子骆仿佛能“看”到一只箭正对着自己右腿射来,但以他现在的状况是决计无法避开的。“来!”王子骆咬咬牙,闭上了双眼。
隋雷泽丢下封尘,甩甩手转身就走,忽觉后背风起,不及多想就往前一扑,只觉上方风声掠过,头皮发麻,继而右臂受袭,一阵剧痛传来,隋雷泽往侧面一滚,一个翻身半蹲抬头,只见封尘左手握着一把匕首,右手并作剑指,轻轻颤抖。方才封尘本想背后一刀先让隋雷泽失去抵抗,岂料其颇为警觉,竟然避了过去,封尘也不多想,一记“封神指”点出,点中隋雷泽右臂各处诸穴,隋雷泽俶一中招立刻滚走,自己的诸多后招也用不上。不过如此隋雷泽的右臂在一时半刻也休想再用。
隋雷泽捂着右臂,盯着封尘又惊又怒,他嘶哑声音问道:“你如何破掉我的奔雷指的?”笃地瞥见封尘微微颤抖的右手剑指,瞳孔一缩,惊道:“你姓封,汴州封家封延和你什么关系。”封尘道:“我就是封延的长孙。”隋雷泽闻言一怔,眼睛微眯道:“难怪,难怪,当年封家满门被屠,竟然还有个嫡子留下。呵呵,不错,封神指法和闭穴心法确实可破我的奔雷指。”他沉默片刻,道:“你在我用奔雷指点你第二个穴起便开始运转心法将任脉上的穴位封住,并故意作出被我点倒的假象逼我放松警惕。高明,高明。不过我却不明白,你是从何得知我的奔雷指的?”
封尘道:“我并未见过你这门武功,不过是从你之前顺手打倒的那几个北武林人上看出的端倪,不过我真正确定推断却是在你用水泼我的那一下。”
隋雷泽闻言神色数变,继而长叹道:“封家有你这般后人,胜过百万门人啊。”他抬头看了封尘一眼,道:“可惜可惜。”
封尘盯着隋雷泽道:“可惜什么,你今日还想杀我不成?”他虽然一套封神指用下来内力耗损颇大,但隋雷泽右手穴位被封死,难动分毫,若是交手自己胜面当要大些。
隋雷泽起身道:“封公子,你若现在收手,此事若就此揭过,我隋雷泽不会再做追究。”
封尘下巴微微抬起,说道:“此事揭过不揭过全全在我,若是你我处境互换,你会放过我么?“
隋雷泽面露古怪神色,既似惋惜,又似悲怆。他忽地飘身跃走,往另一艘船上跳去,封尘喝道:“哪里跑!”追赶上去。隋雷泽跳到船上,船上躺着两个先前被点倒的弟子,旁边还散落了一刀一剑。隋雷泽俯身拾起刀,鼻翼抽动,眼眶潮红,似是要哭出来一般。这时封尘已赶到,伸出剑指点来,嘴上喝道:”接招”
一道光芒闪烁,封尘只觉似是这雾气都要被划开一般。
接着一个手掌在空中转动几下“啪”一声落在船板。封尘握住右手断腕,跌坐在船上,双目赤红盯着自己右手的断掌。
隋雷泽轻叹口气,抚摸刀身道:“快十年了,我都快忘记怎么用刀了。”他看了封尘一眼,摇头道:“我本想一刀断你咽喉,可惜刀法生疏,只砍断了你的手腕。这样也好,如此你便使不出封神指了。”他将长刀前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