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院挠挠头道:“等我们破除禁制,这、这位道友就熏成这样了,不过都没受伤,万幸万幸。”
商洛点头,他明白了,这事肯定不是这两帮修士干的,他们没那么蠢,给自己找不自在,多半是针对柴神道的修士干的。他们这是想嫁祸给自己呀,这两帮修士若被烧死了,或弄出个好歹来,谁该负最大的责任?还不是他商大财神。
奇怪的是,这放火的人为何不在晚上趁大家都睡着了再放火,非得选白天呢?想归想,商洛当然不可能傻得跑到两帮修士面前承认是针对柴神道修士放的火,这话说出来对谈判是极为不利的,唯今之计,就是把这趟水给搅浑,屎盆子朝两帮修士头上扣。
商洛走到两位长老面前,咳了两声,语重心长地道:“两位长老,有什么意见就说呀,你们犯不着放火烧房子吧?再说了,放火也烧不死修真修士,不是瞎闹腾吗?再者,你们的防火意识实在是太淡薄了,现在天干物燥,也不排除是意外,否则在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宗门交代……”
木执事怒道:“小子,我们不会放火烧自己吧,你看我这样像放火的吗?”
商洛摸摸鼻子:“像,我看像。**听说过吗?”然后,商洛故作惊讶地道:“哦!此事莫非就是你干的?然后你贼喊捉贼?”
木执事立马脸色气得半黑半红,白牙外翻,眼白呼扇,像是要背过气去:“你、你这个说谎的混蛋,出了商域,我要你好看!”
商洛心中暗想,说谎的混蛋可不就是我吗?不过这是商域,我就说谎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这事儿到最后也算不到我头上。
商洛一摊手无辜地道:“我是说谎的混蛋吗?你们心中有数。两位长老都说不是自己干的,总不可能是我们柴神道干的吧?说句实话,在商域修真界,我若真想把你们干掉,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斗法,用得着耍这种阴招吗?你们知不知道这小客栈是我们柴神道的,它可是建造昂贵,你们瞧瞧这用料,万年阴沉木,再瞧瞧这雕工,这瓦片都是上好的材料,眼下一把火被烧得干干净净,而且连个纵火的人都找不着,你们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叶知秋有意无意地看了商洛一眼,笑道:“商洛道友,如今既然找不到纵火的人,此事依老夫看,就这么算了吧,所幸没有人受伤,此事还是交给你们柴神道去调查为好。”
商洛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笑眯眯地道:“甚好甚好。”说着又转过头问耿兴荣:“耿长老怎么说?”
耿兴荣一手扶着腰,重重地朝叶知秋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没说话,算是默认此事作罢了。
商洛笑道:“这就对了嘛,握握手,大家都是道友,一栋房子而已,爱怎么烧就怎么烧,看在耿长老远来是客,咱们又一见如故的份上,房子就不要你们赔啦,权当是在下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呵呵,其乐融融,皆大欢喜,多好。”言下之意,方铮还是将烧房子的事情死死扣在了两大宗门身上。
两大宗门修士闻言脸色一变,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不吭声了。
叶知秋笑道:“商洛道友,给你带来麻烦,老夫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就多谢了。老夫想问问,关于你我两宗结盟之事,何时开始谈为好?器物宗俗事繁多,老夫等急着办完事了赶紧回去,还请商洛道友早早拨冗商议。”
商洛哼哼两声道:“叶长老,咱们昨日才见面,谈判之事何必急于一时?咱们商域修真界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包’,豆包,你们吃过吗?软软的,滑滑的,外酥里嫩……”
叶知秋见这个油滑的小子东拉西扯,就是不直说什么时候谈判,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恼意。
这时,耿兴荣又说话了:“要谈判也是我们炼器阁和柴神道先谈判,做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柴神道只有和我们武域宗门结盟才能发扬光大。”
商洛摇着手笑道:“现在不是谈这个事的时候,呵呵,两位长老,在下还是为你们重新安顿个地方吧,这里是住不得啦,两位长老回去也梳洗一下,你们现在的模样跑出去会吓到商域修士滴……”说完商洛命那几个护院开始将两大宗门修士重新安排住处,商洛特意吩咐了,不要将他们安排在一起,最好隔远点,省得他们闲得蛋疼又开撕打群架。
吩咐完之后,商洛向两位长老告辞,临走过木执事身边的时候,语含笑意道:“木执事,在下想问问,你在商域修真界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木执事瞪着白眼:“我就得罪过你!”
还没等商洛说话,叶知秋就把商洛拉倒一边去了:“老夫也想问商洛道友这句话,你再商域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商洛一愣:“什么意思?”
叶知秋朝木执事看了一眼,笑道:“今日这把火烧得有些蹊跷,老夫可以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干的,呵呵,商洛道友,这是有人想嫁祸于你呀。”
商洛心里一惊,这老小子太精明了,从一些蛛丝马迹竟然能看出这么多内情,这老小子不好对付呀。
叶知秋说了这句话后,含笑拍了拍商洛的肩膀,告辞而去。
商洛楞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商洛追上去喊道:“哎,叶长老,在城外,在下不是说过请客吗?你们晚上如果有空,别客气,我请客……”
回宗门的路上,商洛边走边想,究竟是谁想害我呢?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