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眼眸闪动着几分焦躁,疾步上前,伸手扬起了幔帐,入眼便是小北北苍白的脸色,瑟瑟发抖的身体,一**的血污!
“小北北,小北北……你滚开!”
赫连箐手中一扬,直接将年迈的老太医给扇倒在地,李太医惊吓过度,抬头看着北堂文璟,不应该啊?
刚才他为王爷拔出羽箭之时,那才是深入骨髓般的疼痛,但是王爷当时却连哼一声都不曾。
现如今,羽箭被拔出,只要止住了血,然后包扎伤口,用药调养便可,他刚才的力道很轻,璟王为何会突然大叫?
这突然跑进来将自己掀倒在地的女子,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吗?
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了?
李太医坐在地上,一时呆愣的看着赫连箐飞快的跳**榻,而后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瓶子,打开瓶盖就往北堂文璟的伤口上倒。
“三小姐万万不可,你这是什么东西,这伤口颇为严重,若是用了不该用的药物,那……”
李太医要阻止,却抬头扫见北堂文璟的面色,北堂文璟深邃的眸色透着狠戾,狠狠的瞪视着他,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就直接送他去死似得,璟王的眼神冷冽可怕,让他不寒而栗。
赫连箐哪里心情理会这个老头,被洒了药粉后,北堂文璟熟悉的抵唤着她:“箐箐,好疼啊,箐箐……”
“北北不怕,北北,一会儿就好了,你坚持一会儿,北北,不疼,箐箐在呢,我在呢,我守着你呢!”
赫连箐紧紧的抱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胸口大力的起伏,眼神涣散,直直的看着赫连箐,又像是完全看不见她,只是看到眼前的一片模糊幻想般不真实,赫连箐见他这副样子,心疼万分,洗了帕子,擦拭着北堂文璟额头上的汗水,亲自为其熟练的包扎伤口。
见她这般熟练的动作,李太医更加惊诧,将军府的三小姐竟然还会治病疗伤?
听人说起当日在宫宴上三小姐的表现,他还觉得那些人或许是夸大其词。
今日却见赫连箐不似寻常家的娇弱千金,见到血污便吓得放声尖叫,而且还这般熟练为璟王治伤,女中豪杰四个字便赫然出现在李太医的脑海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下手重了?
为何三小姐包扎的时候,璟王这般乖巧听话,连哼哼都不曾,手紧紧的牵着三小姐的衣角,要他抬手便抬手,扶他坐起他便很听话的坐起来,完全配合着赫连箐的动作,赫连箐根本不曾费什么力气,人已经包扎完了。
随后,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璟王,在赫连箐包扎完后才又将身子腻歪在她怀里,嘶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箐箐,疼,箐箐,疼……”
李太医的嘴巴越长越大,这璟王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动你伤口的时候你不喊疼,这都包扎完了您却喊疼了?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北堂文璟自然是要配合赫连箐包扎,可不能累坏了他的小王妃,包扎完后,收拾妥当,他在躺在她身上腻歪,喊疼撒娇一气呵成,为的无非就是在他家小王妃这里占着便宜,巩固一番自己在小王妃心里坚定不催的位置。
赫连箐哄了他一阵,却不见好转,北堂文璟本来身体就不好,脸色惨白,此时青丝散落,显得更加虚弱不堪,赫连箐疼惜万分,从身后抱搂着他,脑袋抵在他的肩头,樱花瓣绯红的唇柔软的落在了北堂文璟的脖颈处脸颊处……
北堂文璟享受着来自小王妃温柔体贴的照顾,惬意的很。
李太医干咳几声,再也看不下去了,这有他一个外人在场,这二人都可以浑然忘我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如果他不在了,还指不定这两人要干什么呢?
他待在这里,可是受不了这个刺激了,哎,没办法,年纪大了啊!
李太医轻声说道:“王爷,老臣告退!”
李太医恭敬的弯腰等着璟王的回应,或者璟王您虚弱开不了口但是三小姐您开尊口也是一样,可是等了一会儿,这老腰都差点折断了,还不曾有人叫他起身。
李太医抬头望去,便见**上的璟王不知何时已经扑到三小姐身上,二人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老太医老脸羞红,也不再告退,人直接走了出去,出门精神还有些恍惚。
凤睿渊敲了敲这老头的后脑勺,见着老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老头儿,你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像是丢了魂儿似得,你这脸像是猴子屁股,怎么这么红?里面出了什么事儿,难道说小箐箐进去了,那两个人浑然忘我滚**上去了?”
被凤睿渊一语戳中,李太医脸色更加涨红,神色闪烁,直接落跑。
凤睿渊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弯了腰:“哈哈哈,太好笑了,这老头儿可真不经逗,不过……看他这副样子,难道说真的被本王猜对了?!”
凤睿渊装作关心外甥的好舅舅,其实是想要窥探小箐箐与小北北二人究竟在房中做了什么,逼走了李太医。
他蹑手蹑脚的直接进了房中,不过还未看清里面的情景,赫连箐便已经打开了幔帐,从**榻上下来。
赫连箐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望去,只见凤睿渊一袭月光锦白色的袍子,缓缓的走来,像是做贼般蹑手蹑脚。
但是他出身尊贵,举止优雅,再配上他那副妖孽迷惑众生的的绝美容颜,根本看上去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