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睁开眼,这人都不见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点都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至于昨晚……
赫连箐一想起昨晚,便只剩下面红耳赤!
愤怒的扯开紫色的幔帐,赫连箐不悦的喊道:“北堂文璟!”
咦?
没有人回应?!
北堂文璟不仅没有在床榻之上陪着自己醒来,而且也并不在房中。
赫连箐嘴边的肌肉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冷凝住了,随即踢打着鞋子自己穿好披了件外袍便下了床榻。
“啊——”
脚刚落地,便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倾,眼看着就要悲催的摔在地上——
身边一阵劲风闪过,随即印入眼前的便是那抹熟悉的白色衣角,身子软绵绵的落于宽厚的胸膛内,鼻端萦绕着药草的清香。
“你去哪里了啊!北堂文璟,你昨晚到底是做了多少次,疼死我了!我浑身上下都难受死了,我不舒服,我脚下没劲,刚才又差点跌倒了,就是因为你,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
赫连箐将火气全部发泄在北堂文璟身上,北堂文璟宠溺的笑着将她重新抱上了床。
“好了,箐箐,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对我不好,我不该放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哪里难受了?!我给你捏捏,我是觉得你起来肯定会饿,所以我刚才去亲自给你煲汤,又做了你喜欢吃的锦鲤鱼,等会我们洗漱了就能吃了!”
北堂文璟这样说,赫连箐总算是心里不那么难受了。
原来他并不是不在乎自己了,而是怕饿到她,所以提前先去准备吃的了。
赫连箐哼哼唧唧的趴伏在北堂文璟的怀里,也不说话,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是只发脾气的小猪崽。
北堂文璟笑着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的箐箐现在完完全全是我的女人了!”
“你闭嘴!别说了!”赫连箐哪想这个破孩子会直接将这层关系道破,她都没好意思说,没想到让北堂文璟抢了先。
北堂文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俯身轻轻的咬着赫连箐的鼻尖:“呵呵,我不说了,我听话!”
“哼,知道就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了吗?!”
赫连箐很得意的仰起头瞪视着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恩,我是箐箐的人!箐箐同样也是我的!”
“贫嘴,怎么就突然变得这样肉麻了!”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暖洋洋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心安,他们已经完全的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吃过早膳,盛德殿便传来了消息,圣皇已经清醒过来,命人前来请璟王与璟王妃前往。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到的时候,盛德殿内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已经在殿内。
圣皇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又刚刚服用了药,精神尚佳。
殿内有丞相、慕容太师、还有赫连箐的父亲赫连将军三人。
此时赫连将军正跪在地上,身形颤抖:“皇上,玉尚书此次谋反,微臣与这件事情绝无关系,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看样子,圣皇清醒了便开始追查玉尚书下蛊毒谋反一事,因赫连坤与玉尚书有姻亲,玉尚书正是大夫人的父亲,玉尚书昨日被斩,尚书府一家下狱,赫连坤昨夜一定心急如焚,怕是一整夜没有安歇,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几岁!
赫连箐与北堂文璟被人抬着软轿进了殿内,轿子落地,圣皇对着此二人笑道:“来的正好,昨日幸好与璟王与璟王妃救驾,不然朕就被玉秉承这贼人给谋害了!璟王妃,那玉尚书是你外公家,他一家下狱谋反,你觉得你们将军府与之真的是一点牵连都没有?!”
赫连坤自然是听说了赫连箐救驾之事,此时他们将军府的盛衰荣辱全要依靠赫连箐。
将军府内出了一个玉氏,玉氏一族谋反牵连甚广,大夫人玉玥璃自然被牵连,不过昨日圣皇却并没有派人前去将军府拿人,即便是如此,赫连坤为了保全将军府全府上下,昨日便将玉氏一纸休书休弃,更将人绑至殿外,负荆请罪!
只希望皇上能念在他征战多年,为天圣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能够将功抵罪。
不过谋反是要株连九族的,将军府与玉氏联姻,已经被排进了九族之内。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娶了玉氏一女,没想到玉尚书竟然狼子野心,胆敢谋反,害人害已!
他知道胜算不大,但是幸好有赫连箐,赫连箐此次救驾有功,皇上定然也会看着她的面子。
“箐儿,你快点向皇上求情,咱们将军府真的和尚书府谋反一事毫无关系,这……”
“父亲,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母亲是尚书府嫡女,将军府与尚书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天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怎么能说将军府与尚书府是毫无关系呢?母亲与你父亲十几年,没想到父亲竟然……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你今日竟然休弃了母亲还亲自绑她上殿,父亲你好狠的心肠啊!”
赫连箐无奈的摇着头。
赫连坤沉下了脸,像是被她打了一记闷棍,唇角抽搐:“你,你……”
赫连坤没想到赫连箐会临阵倒戈,他就算是平日里对她不好,但是他毕竟是她的生父,纵使将军府对不住她,但是也是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将军府始终是她的后盾,没想到,赫连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