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北,你身体不好,我纵然是想吃也不能让你劳累过度,瞧,我多爱你啊!”
赫连箐幸灾乐祸的看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原本阴郁的面容此时绽放出灼灼光华,点着赫连箐的鼻尖,宠溺的道:“你就逗我吧,吓死我次你才高兴是不是?!”
“我哪有,我说的是实话!小北北你做的这个鱼真的挺好吃的,我也很喜欢,不过我是不会让你那般劳累,一个月让我吃个七八次就够了!”
赫连箐非常贴心的对北堂文璟说道。
二人在清风殿这处破落的小院内赏月吃鱼,倒别有一番滋味。
待吃饱喝足,夜渐浓,洗漱后便早早的依偎在床榻正准备睡下,此时暗卫无影有事禀报。
赫连箐抱着北堂文璟的手臂,蜷坐在他怀里,脑袋耷拉在他的肩头,嘴角不悦的嘟囔着:“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知道我今晚准备要……”
“箐箐,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北堂文璟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赫连箐立刻笑嘻嘻的道:“哈哈,没事,我什么都没说,我绝对没有说今晚想要扑倒你的话……”
糟糕,一时口快竟然将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他们已经大婚后四五日了,这几日北堂文璟背后的伤已经好转,她本打算今夜气氛正佳,借着酒意准备补偿一下北堂文璟,结果这衣衫还未完全褪去,无影便来了。
北堂文璟难得碰上赫连箐这般主动,正被挑逗的心猿意马,此时听到无影的声音,只想将这个破坏气氛的人一掌给劈成两半泄愤。
但若不是紧急之事,无影不会冒然出声,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什么事?!”北堂文璟将怀里的赫连箐用锦被包裹着,即便是外罩幔帐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他还是不放心。
北堂文璟声音阴冷带着不悦,无影痛苦的皱着眉头,心中暗想,他也不想跑来打扰主上和王妃,谁让他今夜值夜?
怪也不能怪他,要怪就要怪那个不知死活现在存心来找死的皇后。
“回禀主上,皇后那边有异动!”
“哦?她怎么了?”北堂文璟与赫连箐对视一眼,心中自是有了算计。
皇后今夜不动手反而奇怪,日间他们处置了她的心腹爪牙李德贵,以至于她心急如焚、铤而走险。
她竟然有胆量对他们下手,以为在宫中便容易得手?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但是她却不知北堂文璟与赫连箐都不是善茬,不会任由她欺凌而不还手。
赫连箐有些兴奋的追问道:“她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又要来下毒?”
“回禀王妃,皇后不是打算来下毒,她是……她打算找人扮成李德贵的样子,今夜潜入清风殿!”
“扮鬼?呵呵……想不到皇后的伎俩如此有趣,正愁着她不来呢!”
赫连箐将衣衫快速的穿好,北堂文璟不悦的扯住她的手:“箐箐,你干什么去?!”
任谁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被打断,都不会有好脾气。
赫连箐讨好的一口亲在了他的唇角,笑嘻嘻的道:“小北北,你难道没听到无影的话?扮鬼,多好玩,她还没来咱们先去扮鬼吓唬她,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做的缺德事那么多,被她害死的人还少吗?走,咱们去会会她!”
赫连箐拽着仍旧一脸阴沉的北堂文璟,二人下了床榻,北堂文璟狠狠的瞪视着跪在地上的无影,无影只感觉一阵阴风阵阵扫在他身上,吓的他都不敢抬头,便知道这束寒光出自何处。
赫连箐扮成了之前有一段时间受圣皇宠爱的闵妃娘娘,这个闵妃娘娘出自民间无权无势,是圣皇出宫之时邂逅的一段情。
而后便被招进了宫中,因为她有了身孕被很快被升为了妃位。
皇后与贵妃对其频频陷害,闵妃一直与圣皇形影不离,以至于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后来在皇后生辰之日,圣皇却没有陪伴皇后,只因闵妃忽然偶感不适,让皇后在众嫔妃面前丢尽了脸面。
皇后对闵妃恨之入骨,找不到机会下毒,便对其施行了巫蛊之术,命人制造混乱,以抓刺客之名,将写着圣皇名字生辰八字的木偶塞在了闵妃的床下,而后又被搜出。
闵妃在宫中人微言轻,依仗的不过是圣皇的宠爱罢了。
众目睽睽被搜出诅咒圣皇的木偶,圣皇生性多疑,薄情,一气之下将闵妃打入冷宫。
皇后趁此机会,命人在冷宫将闵妃垂吊房梁之上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所以赫连箐今日所扮之人便是这红颜薄命的闵妃娘娘。
她穿着白衣,披头散发,口吐长约十公分的血红色舌头,浓妆艳抹,眼角垂血泪,脖颈处白绫缠绕。
椒房殿内,皇后正悠然自得的躺在贵妃软榻上,两名宫侍轻柔的捶打着她的双腿,言嬷嬷正端着刚刚进宫而来的马奶提子。
皇后挥手命人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言嬷嬷,那段二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娘娘,不急,那璟王是个残废,自小胆小懦弱,璟王妃不过一介女子,日间刚处置了李公公,现在段二等人前去一定会将此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招出日间为何要杀了李公公之事,这时间久一些,事情肯定是办成了,不然这时候外面早就乱了!”
“说的也是,不过若是事情败露,那……”
皇后眼底布满了冷冽的阴霾,唇角忍不住冷笑一声:“可千万不能办砸了不然,本宫绝对饶不了他们!”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