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小家伙口中,她知道了小妾扶正的周氏、宠爱继妻及幼子的晏父,横冲直撞充当主t周家二表姐,狗头军师指挥姐姐冲锋陷阵的周家三表姐,每次都多给晏衡一点豆干的豆腐西施。
竹筒倒豆说完,阿昀小脑袋钻到她怀里,声音有些低落:“凉州不如京城好,我家有些人也不好,阿嫤姐姐会不会嫌弃哥哥,不嫁给他了。”
听到小家伙尾音中的哭腔,卫嫤轻轻拍打他的背:“阿嫤姐姐喜欢阿昀,不会离开你们的。”
哄着小家伙,她神色丝毫未变。看阿衡那么抗拒,她还当晏家是龙潭虎穴。就阿昀说那些人,比起前世雇小明星引她吸-毒堕落的那帮极品亲戚,简直不够看。
卫嫤没想到的是,晏家亲戚没骇到她,晏衡却骇人听闻了一把。
晚膳都快放凉了,晏衡终于姗姗来迟,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辆马车。卫嫤不认得,卫妈妈却认出赶车之人,正是城东数一数二的大商行,通源商行的钱掌柜。
马车停在门前,商行脚力卸下十来口翻盖宝箱。箱子一字排开摆在院里,临走时钱掌柜朝卫妈妈拱手,神色间满是羡慕嫉妒恨。
“柳暗花明又一村,卫妈妈找了个好女婿。”
母女二人一头雾水,送走钱掌柜,关院门开箱子。头五口卫妈妈还能保持镇定,到第六口,一整只老虎皮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第十口的红狐狸皮看得她腿脚发软,直到最后两口一起掀开,满箱的金条和珠宝玉石,让见惯富贵的卫嫤都觉得惊骇。
这是抢银行了不成?
惊讶之下卫嫤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晏衡虽觉银行这词有些陌生,但也明白她意思。看来自己这聘礼是过关了,暗暗放心后他开口解释:
“阿嫤放心,这是开春攻破瓦剌人王帐所得。当时有德兄,就是回京那日上门领头之人,他管着粮草辎重,顺便运了些出来。”
原来是发战争横财,两辈子卫嫤都缺“上交国家”的正义感。弄明白后,她看向晏衡的眼神瞬间无比热切:你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