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再想想,平日只要不出门,我在家都是什么打扮?”
大手温暖的温度传来,卫嫤唇角笑容越来越浓:“阿衡笨死了,那些锦衣华服是面子上的事,是穿出去给别人看的。居家过日子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凉州城虽然不繁华,但这里的东西足够我用。凡事足够就好,超出来的都是多余的累赘。”
见晏衡松一口气,卫嫤掏出帕子,给他擦擦额头。
“看你,雨没彻底停,大半夜就忙着出去,头发都打湿了。衙门那边的事,可都收拾妥当?”
晏衡神色间有些迟疑:“账册已经放回原处,不过我出来时,遇到了刺史大人?”
卫嫤惊讶:“刺史大人?你被他看到了?”
“说来也奇怪,当时我虽然已经离开账房,但昨夜刚下过雨,路上走回留下点鞋印。刺史大人只是跟我打个招呼,命看门的老伯洒扫庭院,然后没进府衙就走了。”
“刺史大人反应好奇怪。”
按理说他跟吴尚书穿一条裤子,晏衡拔了吴尚书在酒泉的势力,又身负皇上密旨,楚刺史应该防着他才对。
卫嫤咬唇,余光看到钱夫人帖子,脑中灵光一闪:“阿衡方才说,昨日刺史大人陈赞我寿宴贺礼准备得好?”
“确有此事。”
卫嫤反问道:“可我准备的真的好么?”
晏衡是靠战利品发家,虽然他们不缺银子,但许多有底蕴的东西家里却是拿不出来。刺史府帖子下的仓促,她只能挑了件瓦剌人的珠宝送过去。这东西放在京城稀罕,但放在原产地西北根本就烂大街,楚刺史竟然说好?
还有昨日,面对楚夫人挑衅,楚刺史多番回护。
能做到刺史的人,真会被她一点小把戏骗过去?
想了又想,卫嫤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阿衡,我觉得楚刺史跟吴尚书之间,关系可能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