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长龙不穷尽,则还在不停地蠕动,但不管怎么说,如此蠕动,总有到尽头的时候。
这时,fēng_liú雨微闭的眼突然睁开了。
原因无他,他听到了说话声!
还在这混沌路中,能够说话而久久不得惩罚的估计也只有铁角人或者其上级了!
最后边的人估计也听到了,个个都打起精神来。他们算是熬到了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待人数慢慢减少时,fēng_liú雨离说话声源也近了。那声源之处的景象在fēng_liú雨眼中终于不再只是轮廓,而是一张半米高的长立体玉台,一个头顶两只大角的人端坐在那里,一边打呵欠,一边在簿子上记录东西,此人最显眼的是两只角中央有一撮红毛,极为明艳,倒给他添了许多尊贵之气。
除此之外,玉台上还有一个亮闪闪的水晶球,不知作何用处。
fēng_liú雨仅能知道那坐在椅子上的飞升者,一脸诧异,却丝毫听不清。
“奇怪,明明很近的距离,为何我越想听越听不到?这所谓的总管到底是何境界?”fēng_liú雨心底生疑,而其他人也差不多。
又过了五个时辰。
终于,就剩fēng_liú雨及后边一人。
“干爹!”
fēng_liú雨似乎不相信眼中所看到的:
他后边那人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将fēng_liú雨推开,趴在那总管脚下。
不仅fēng_liú雨惊讶,那一边候着的铁角人亦瞪大了眼睛。
没多久,铁角人将手指噼里啪啦地捏得亮响,一握拳就将那人像死猪般提起来。
“狗杂碎,老子见过攀亲戚的,没见过你这么攀亲戚的,龟儿子,你看看你这幅模样,与我们这豪气万丈的相貌比,哪里有半丝相似?你喊谁干爹呢?”
铁角人狰狞一笑,露出阴森森的一排牙。
“憨牛,放下他。我相信应该没人敢在我面前乱说的,若他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哼哼哼!”那长着一撮红毛的总管也阴沉着脸,如此说道。
铁角人脖颈一缩,似乎给总管大人话语中的森寒吓住了。旋即,他连忙将那个飞升者丢下。
“坐!”红毛总管伸手,指着他桌子前的椅子道。
“干爹,我……我不敢……”那人悲苦着脸,喏喏道。
“我,让,你,坐!你没听到吗?”红毛总管一甩之前的绅士风度,大吼道。也许是许久的忙碌,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折磨地一丝不剩。
“是,是……”那飞升者惶恐地坐下,由于太急迫,连自己坐歪了都没发现。
“说吧,你为何叫我干爹?”那红毛总管轻声缓道。
“这……这……干爹……您请看这……”飞升者忙不迭地取出?弥戒,将其中一封书信交给红毛总管,双手颤抖。
虽然红毛总管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个见着心烦的杂碎拍成肉酱,但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看一看这封书信。
红毛轻飘飘地打开,只看了第一个字,顿时,脸色凝重了。
不用说都知道,这其中还真有啥关系呢。
铁角人有些气恼与后悔,若这家伙真和总管有啥子亲戚关系,那他之前将此人狠狠暴揍的事肯定会被总管大人发觉,虽说总管不会怎么怎么他,但是免不了一顿呵斥与怒骂。
许久,红毛总管放下那封书信,精致的五官露出几丝回忆,他叹了口气道:“你他娘的真他么是我干儿子!”
“干爹,侄儿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找到您了,父亲在世时,一直放不下您。”
“你父亲怎么……死了?”
“父亲在那次帮助干爹成为圣王后,就因为旧疾复发,而没能飞升……”
“难怪呢,难怪呢,我就说我一直在混沌路等,一只等,怎么就没见着他人呢,原来他为了我,已经……去了!”红毛总管又叹了口气,望着那飞升者的目光由憎恶变成了柔和。
“干爹,侄儿知道您性格豪爽,喜欢结交刚硬之人,一向鄙视懦弱之人,但您要相信侄儿,侄儿绝不是那种真懦弱之辈,父亲在世时,对我的教育总少不了为人要爽直,但是,哪有那般容易呀,父亲死后,下边就有人叛乱了,我不得不练就懦弱卑微而又目中无人的性格,以此来蒙蔽仇人的眼,这些年,我不知吃尽了多少白眼,不知受到了多少屈辱。如今,遇到干爹,我才……”
“那些狗杂碎们,老子真想一巴掌将他们拍死!行了,侄儿,以后你就跟着我圣牛族了。憨牛,你将他带好,务必要将需要注意的东西全都告诉他。”
铁角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挺直了腰杆,吼道:“总管放心,憨……憨牛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哈哈……憨憨牛?这个名字好,以后你就改用这个名字吧,听到没有,憨憨牛!”
铁角人虽然满脸的无奈与被逼迫,但还是挺直了胸膛,有气无力道:“听到……了。”
“行,侄儿你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将曾经所有的不快全都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谢谢干爹!”
“得,干爹听着有点俗,我们圣牛一族是无比尊贵的,憨憨牛,你给说个称呼看看?”
铁角人似乎接到了一个很艰难地任务,歪着脑袋,不停地用他那鬃毛遍布的手揪着头上一对角。
“大人,我看干脆叫‘干爸’吧!”
“俗!”红毛总管捂着额头,笑怒道:“憨憨牛,你就不能多转动你那可怜的蠢脑袋,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