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卧室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看秦虞一眼,语速极快的吐出一句,低低的,证明着他的不高兴,“把玻璃碎渣收拾好,然后乖乖躺在沙发上睡觉。”
看在她喝醉酒的份儿上,他宋漠不跟她一般见识。
身后却传来秦虞发飙的声音,“许江南!就因为我打碎你两只酒杯你就要让我睡沙发吗!”
宋漠关门的动作一顿,这个女人真是醉的不清,还把他当成许江南,还有睡沙发那是什么意思?原来她跟那个叫许江南的男人已经睡到一张床上了吗?
果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不再停顿,用力关上门,换了睡衣,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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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宋漠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月色暗柔朦胧,夜色已经深了。
微微偏头,凝神,注意力落在门外。
那道敲门声愈发的急促起来,鼓点般密密麻麻的落下,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静了几秒,抬手抹了一把脸,开灯,掀开被子下床。
刚拧开玄关,一个人影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怀里。
垂眸,秦虞眼泪巴巴的看着他,眼泪像是水珠一样在眼底打转,她颤颤巍巍的举着自己的手,哭的抽抽搭搭,“江,江南哥哥,我的手给玻璃划伤了,疼,疼”
宋漠的视线落在秦虞纤细白希的手上,食指被划开一道小口子,正嗞嗞的往外冒血,并没有多严重的伤口,他的心头却忽地一揪,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来。
将秦虞摇摇欲坠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拽开,转身,低低的吐出一句,“等着。”
从房间的橱柜里找出医药箱,拿了碘酒棉签和创可贴,往秦虞怀里一丢,“立刻出去,不要再打扰我。”
秦虞站在原地无措的抱着东西,“江,江南哥哥,你帮我好不好?”
又是江南哥哥,江南哥哥,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心底一阵烦躁,拎着秦虞将她扔出门外,不耐的吐出一句,“不好。”
话落,“嘭”的一声,无情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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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门外就没了声音,安安静静的。
宋漠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心底被秦虞搅得乱七八糟,方才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停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叹了口气,倏的从床上坐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人影,忽地,腿上一重。
垂眸,秦虞抱住了他的大腿,小脑袋蹭在他的膝盖,仰着下巴无辜而又委屈的看着他,她已经不再哭,只是眼睛还肿的厉害,红红的嘴唇微微嘟起,撒娇般的吐出一句,“江南哥哥”
心底没由来的蹿上一股怒气,却又有些无奈。
搂着秦虞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扶到沙发上,又折回身来拿过防在地上的碘酒棉签和创可贴。
拉过秦虞的手,乌黑修长的眼睛专注而认真盯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处理起来。
将创可贴平平整整的贴好,起身,迈步离开,“好了,不要再叫我,立刻躺下睡觉。”
话刚落,一道软软糯糯的“江南哥哥。”自背后传来。
脚步一顿,蹙起了眉头,回眸,神色清冷的看秦虞几秒,冷漠的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扔下一句,“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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