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常。为了活跃气氛,对李伯药说道:“李兄,今日之事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连陛下也对你赞赏有加,还说得空时要召见你呢。李兄今后若是高升,还要记得提携小弟一把才是。”
李伯药开玩笑道:“你的官职比我高,恐怕是我需要你多提携吧。放眼汉军之中,有谁是二十四岁就晋升将军了?陛下今日还赏赐了你皇家勋章。又外带加封领地。允许招募二百名侍从骑士,这可是伯爵的待遇啊。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该叫你伯爵大人了。”
萧禹还不知此事,大为惊讶,便细问张锐缘由。张锐见这事李伯药全都知道,即使自己不讲,萧禹早晚也会知道,也就不再隐瞒,将今日西苑受封赏之事详述了一番。
萧禹听他讲完,故意叹息道:“陛下对你真是恩宠有加!可怜为兄枉自大了你七八岁,目前才混了个小小地勋爵,今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成为上等贵族中的一员。”
张锐笑道:“你们一个是从三品,一个是正四品,都是朝廷大员,年纪也正值大展宏图之时,日子也还长久。而小弟呢?全凭着军功晋升,一旦西部战事结束,小弟便没了立功的机会,今后地前途哪能与两位兄长相比?”
李伯药笑着对萧禹说道:“无论说什么,都是他有理。我们也不必与他客气了,今后努力超过他吧。待下次他见我们之时,让他行大礼参拜。”
李伯药的话,惹得萧禹、张锐开怀大笑。这时,张锐突然又想起一事,问李伯药:“这次学子们讨伐小弟之事,全靠李兄为之化解。可小弟还不知后来是如何解决的,还请李兄与小弟不赁赐教。”
李伯药解释道:“学子们只是被谣言蒙蔽,一时情绪激愤,便冲动行事。我对他们如实讲述了你在西苑与吴老先生发生冲突的经过,说明了你并未殴打过吴老先生。下午时,学子中的代表与大夫一齐去吴府进行了查验,弄清了吴老先生并未受过殴打事实真相。他们自知理亏,便很快散去了。”
张锐又问道:“可知这谣言最先从哪儿传出来?”
李伯药正在夹菜,闻言停下筷箸,疑惑地望着张锐道:“你怀疑此事有人在背后煽动?”
“小弟正有这种想法。”张锐点头承认了李伯药地猜测。
李伯药放下筷子,捋着胡须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想不出谁想陷害你。依你推断,这是何人所为呢?”
萧禹与李伯药都是多年地老友了,张锐也不用隐瞒自己的想法:“依小弟猜想,这事不是黄家所为,便是王家所为,只有他们才会对小弟恨之入骨,欲除之为快。”
李伯药也听说过张锐斩杀黄涛和在商州羞辱王秉真之事,便赞同地点点头。而萧禹却像是欲言又止,随手拿起桌上地酒杯喝了一口,将话语吞了回去。但他这个举动却被张锐看在眼里,追问道:“萧兄,你是如何看地?”
萧禹放下酒杯,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十几年前的仇恨,也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李伯药不知萧禹的语出何意,张锐已然反应过来了,因为十几年前与自己结仇的只有高鸿一人。但他还是一愣,双方已有十年没有见面,为何他还念念不忘,处心积虑地找机会报复呢?而且他已经陷害过自己一回了,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报了仇了,怎么这次又来陷害自己呢?
张锐虽然不解,可萧禹的话意思非常明白。无风不起浪,萧禹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这样讲的。而且看得出来,开始他还不太愿意说出来,直到自己追问,才隐讳地提示了一下。
张锐是十分信任萧禹的,他没有必要编造谣言。高鸿啊,高鸿!难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吗?十年了,还想方设法陷害我?一定要给高鸿点教训尝尝,否则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张锐攥紧了拳头,眼中寒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