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时,张锐与师部将领们由北城进入基普城。当他们一行人踏入城门的一刻,许士基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由衷的感叹道:“殿下,你创造了一个奇迹。这场奔袭战,必定是今后战史上的经典战例。属下能跟随您参与这场战役,真乃三生有幸!”
此刻,张锐也的确有些得意。在过去的战争史中,还没有那个国家的都城,被如此迅速而轻松地夺取。今天自己创造了历史,今后历史上必定留下自己的名字。想到自己能流芳千古,今后时时被后人谈及,心情格外激动。
张锐长舒一口气,张口吟诵道:“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周围的前师将领们拍手叫好,宇文歆更是玩笑地对其他人道:“殿下这首诗粗狂豪爽,正合咱们前师的风格。我看找人谱个曲,今后当成咱们前师的军歌吧,各位说怎么样?”
许士基抢着说道:“壮士结伴,在精不在多,勇者出,所向披靡。咱们前师和游骑团取得的战果,当得起殿下的这首诗。属下赞同宇文大人的提议。”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赞同宇文歆的提议,有心急的,已经开始谈论回去后应该找哪位高人为这首诗谱曲。
城门洞里鲜卑守军屠杀的平民和战斗中留下的尸体,都被清理干净。如不是地上血红的印迹还在,几乎看不出这里曾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进了城中,张锐骑在马上捋着胡须四处观望,见城门内侧两旁堆满了尸体。一堆堆的,像是一座座小山。
“殿下,高朔将军和罗济和邓三耀两位营长在路旁迎接您呢。”张锐正看得入神,达须轻声提醒他。
张锐拉住战马往另一侧看去,只见罗济满身鲜血,仍身板笔直地站在路边迎接他。罗济见张锐骑马过来,连忙朝他行礼。张锐跳下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这次还好,没有受重伤。你满身是血,看来鲜卑人抵抗还是很顽强嘛。”转而又问邓三耀道:“你所部两营的损失是否严重?”
邓三耀回答道:“我营和二营伤亡比较惨重,伤亡共计六百二十人。”
张锐皱了皱眉,在老天的帮助下,突袭进行得非常成功。本以为鲜卑人在遭遇突袭的情况下,抵抗不会很激烈,没想到前锋的两个营伤亡就达到了三分之一。如果先行进城的游骑各营伤亡都是这么大,这场胜利的光彩也就显得暗黯了许多。
高朔像是猜到张锐的心中所想,回报道:“殿下,游骑团伤亡八百三十四人,其中阵亡将士四百九十二人,重伤人员一百一十五人,余者皆无大碍,可以骑马行军,一周内可以参加战斗。”
听此言,张锐便知道,抵抗最激烈的地方便是在北城门。伤亡基本出至负责夺取此处的二营和四营,其余各营伤亡则微乎其微。张锐很是好奇地问道:“这个守北门的鲜卑将领是谁?此人,你们可擒住了?”
罗济回答道:“据俘虏交待,在此据守的是负责城防安全的鲜卑近卫少将纥奚佑。他一直战斗到最后一人,属下几次想生擒他都没有成功,最后把他刺成重伤,他见无力作战便自杀身亡了。”
“这个人倒是有些血性,传令下去好生对待他的尸体,单独安葬,再给他立一块碑吧。”张锐最欣赏的便是作战勇猛顽强之人,即使纥奚佑是敌人,张锐也深为敬佩。
“鲜卑单于现在何处?”张锐又问道。
高朔道:“据俘虏们交待,单于带着一部分人从南门逃出。城中的鲜卑守军正是听到这个消息,才彻底崩溃的。王宫已被程节营控制,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张锐刚想说现在就去,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人,又改变话语,下令道:“还是咱们的朋友来了之后再去吧。你要吩咐程节,不许他擅动宫中的任何物件。”
高朔高声接令,正准备离开,城上已传来警报声,发现又有大批骑兵正在接近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