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己方的一千骑兵,在十几分钟内就被汉军消灭得一干二净,勿忸定脸‘色’变得煞白,心痛不已。-..-虽说只是试探‘性’进攻,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千骑兵会在他眼皮底下成为汉军的活靶子,白白送了‘性’命。又见左右幕僚、将领个个面‘色’凝重,神情焦虑,显然他们都为疯虎部在刚才的试探战中表现出的强大战斗力而感到担忧和恐慌。
这时,对面参加作战的汉军已重新排好队列,一个完整的雁行阵又出现在勿忸定眼前。勿忸定问左右道:“诸位,刚才的试探进攻我方已败,接下来,又该如何破敌”
一名将领建议道:“我军应集中兵力对疯虎的本阵发动攻击,只要疯虎本阵崩溃,也就破了汉军的雁行阵了。”
一名幕僚反对道:“不妥,不妥。雁行阵两翼虽然布得很开,但汉军都是骑兵。如果我军骑兵直扑疯虎本阵,汉军两翼向中央围拢,岂不是落入汉军包围圈中如果是步军配合骑兵出击,又跟不上骑兵的速度。”
又一名幕僚建议道:“破雁行阵的关键还在要破两翼,不如我军集中骑兵攻击汉军其中的一翼。只要一侧汉军被消灭,整个雁行阵就破解了。”勿忸定微微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出击命令下达后,鲜卑阵两翼的骑兵开始出动,其中右翼的骑兵行动中朝着左侧运动。待行进到战场中央地带时,左右两翼骑兵会合。之后出击的鲜卑骑兵越冲越快,不顾一切地一个劲儿朝着汉军左翼雁翅冲去,犹如一群被‘激’怒的野蜂一样。而汉军左翼各阵并不与他们‘交’战,仍然按计划‘射’击一轮后,就往后撤退。
眼看着出击的鲜卑骑兵已把左翼汉军追击到了疯虎本阵的后方,汉军雁行阵的左翼往后弯曲。勿忸定正考虑是否下令骑兵转向。转为从侧翼攻击疯虎本阵时,忽听疯虎本阵传出一阵号角声“呜”。
随着号角声响起,汉军右翼各阵开始出动。行动方向并不是朝着左翼方向,而是朝着鲜卑骑兵身后运动。勿忸定大惊,慌忙传令出击骑兵立即后撤,又命二千长枪兵和五百强弩手出动前去接应退回的骑兵。
幸亏他反应及时,在汉军刚刚采取行动地时候,就下达了撤退命令,出击骑兵在汉军切断退路前就完成了转向,而前去接应的部队。也已经开始走出阵列。疯虎发现夹击鲜卑军的时机不成熟,于是又吹起号角。命右翼返回原地。
当出击骑兵全部退回阵列后,伤亡报告也递‘交’到了勿忸定的手中。这次出击中,受了伤还能坚持骑马的将士都跟着返回阵地。即便如此,也有一千余人没有回来。刚才的那次出击,好比是他卯足了劲儿打出的一拳,结果不仅落了空,还扭伤了拳头,并且背后又被疯虎虚砍了一刀,其难受程度不言而喻。
勿忸定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都说疯虎难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与汉军为敌是件令人头疼的事,与疯虎为敌更是一件恐怖的事。尽管自己兵力上占优势,但要打败疯虎,还要小心谨慎才行,不然很可能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勿忸定正暗自懊恼之时,对面汉军本阵里的张锐等各级将领心情非常舒畅。这股鲜卑骑兵只有八千人,两次‘交’锋下来。已经让对方损失了四分之一。这样再打下去,几次过后鲜卑骑兵就要被消灭干净。只要鲜卑骑兵被消灭,那么今日作战获胜地把握就有五六成。
达须咧开大嘴说道:“果然同杨子预计的一样,勿忸定真地集中兵力攻打我们的一侧。幸亏他还不傻,在我们合围前就撤回去了。”
郝青也对百里杨开玩笑:“杨子。幸亏殿下把你调到前师师部来了。不然很可能你真的会成为将军。这样也好,看见你没当上将军我心里还平衡一点。要不你成了将军我成不了将军,我还不郁闷死”
百里杨的眼笑得眯成一条线,呵呵笑道:“我要是成了将军,就调你去陈剑手下喂马,真让你郁郁而终。”
达须哈哈大笑,对郝青说道:“就凭你嫉贤妒能这条,就很难成为将军。你看虎哥心‘胸’多么宽广,刚才一直夸奖百里杨有将才。你什么时候能学到有虎哥一样宽广的‘胸’怀,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成为将军,不然一辈子都甭想。”
百里杨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打击郝青:“看看殿下的仪表和风度,我很难想象你要是成了将军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时张锐出言帮郝青说话:“有上进心,总归是好的。郝青想当将军,也不是坏事,你们不要这样打击他的积极‘性’嘛。”
郝青闻言得意地瞟了达须、百里杨一眼,意思像是在说:看吧,还是殿下最了解我。你们的讽刺挖苦,我权当没有听见。不过张锐接下来地话,又让他哭笑不得。
“郝青,我支持你。只要你一直肯努力上进,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心智成熟之后,当将军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话逗得达须和百里杨前仰后合。百里杨一边笑,还一边俏皮地对郝青眨眼,气得郝青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反击。
几人正在说笑,鲜卑军阵中又响起一阵号角。张锐立即收起笑容,目光专注地远眺鲜卑军的进攻方向。只见鲜卑军出动步军大约一万人,分别向着己方的左右两翼而来,而骑兵并没有出动。
张锐转头对郝青下令:“传令刘文常、赵无寒两队,准备跟随本阵后撤。”
郝青接令而去,达须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