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大汉骑军>第二十章 席织妖
,张锐还是第一次听到,越发的感兴趣起来。 [

“爵爷应该已经知道这次暴乱的起因吧,其实这就是祸乱之源。”

“您的意思是,这次祸乱都是那个酷吏造成的?”

“也可以这么说。因地域歧视严重,辽东四郡人的自卑心理极重,与帝国内地人之间的积怨很深。那个酷吏所为,激化了长期积累的矛盾,使它猛然爆发出来。”

张锐点点头,葛沮的见解也有些道理。地域歧视这个现象不好,但不好解决。他知道,即便是一千多年以后,这个现象也还存在。

“爵爷,以愚之见,治国当视严酷苛政为第一大害,官吏当以宽宏为道,体民为责,纵然是略有贪污,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害处。严处酷吏,可以防止矛盾的爆发。只可惜……”在交谈中,葛沮不知不觉把张锐当成了多年的好友,也道出了他的一些心里话。

但他的这番话,张锐却不敢苟同。表现上看,严酷苛政的确比贪污危害更大,但贪污好比是慢性毒药,会慢慢的腐蚀和掏空帝国内脏,其远期的祸害之深、范围之广,非苛政所及。而苛政则好比是剧毒,一次爆发,就可能取人性命。所以,两则都应该是导致祸乱的根源。

此外,张锐从葛沮的话里听出了一层意思。帝国法律对贪污惩治甚严,而对苛政却相对宽松。只要不是闹到激起极大民愤或是逼得民众造反,朝廷一般不会严处酷吏行为。

但许多新州人造反,最直接的起因,都是被酷吏所逼迫。葛沮是看见了这一点,但他不敢直接说出口。说出来,就有指责朝廷法令不健全的嫌疑。搞不好,还会被人按上私下议政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才会有最后“可惜”二字。

通过一番谈话,张锐发现葛沮是个有思想,有智慧的人,虽然有时他看法也不全面,但毕竟是被时代所限制。葛沮见张锐豪爽,又没有架子,对他印象不错。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晚饭时间。

张锐吩咐开席,请葛沮入座。

席间,张锐随意地问葛沮:“葛大人,近来上都可有新闻?”近半个多月,张锐没有机会看到朝廷邸报,想从葛沮这里了解一些近期朝廷的动向。

葛沮笑道:“还真有一趣事,现在几乎帝国各地州府都知晓了。”

“哦?是何新闻?”张锐甚感兴趣地问。

“上月,陛下半夜批改完奏章后,突然心中有感吟诗一首:‘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家翁,日高三丈犹披被。’朝中大臣们闻后,甚是惭愧。所以现在每天,天还没有亮,就到各司部处理事物了。”葛沮把这事儿当成一个笑话,说给了张锐听。

张锐听后沉默不语,心里甚是同情他的这位表叔。同乐应该算是位称职的好皇帝,勤勉在圣祖之后,当数第一。再看他的祖先们,除了圣祖外,每位皇帝在位时,都沉迷于自己感兴趣的事务,十之八九不亲理朝政,所有政务一概授权内阁处理。

爱玩砸阵的,在帝国内大肆修建砸阵场,出资请人比赛,盛况空前;爱旅游的,连年饱览帝国美景,在上都的时间屈指可数;爱美色的,选了数百嫔妃入宫,夜夜笙歌,儿女多得数不清。就连同乐的父皇在位时,遇到突忽第一次叛乱,也仗着帝国有钱,砸光了国库的存款,也没操多少心就把叛乱平息了。

可能是祖先们把该玩的玩尽了,该享受的享受完了。接下来就轮到这位倒霉的皇帝受苦了。自同乐继位以来,帝国各地不断的发生干旱、虫灾、水祸等自然灾害,有的地方几乎颗粒无收。老州人碰到天灾还好办,几百年的积累,哪家没有点积蓄或存粮?咬咬牙也能挺过来。

但新州人就不一样,新州的人就从来没有什么积蓄、存粮,一旦遇到灾年就只能是坐以待毙或者是聚众造反。因此,帝国不在西面抗夷,就在南面平叛,经年累月,被拖累得越来越虚弱。

家里不消停,张锐的这位表叔,当然也就睡不好,吃不香,甚至连陪伴后宫的机会都很少。他出此怨言,也在常理之中。

从同乐的诗中,张锐可以感到同乐的自信心没了,早年的那股励精图治的劲头儿没了,他已经感到厌倦了,甚至想去过富家翁的生活。

可怜啊!看来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做个太平盛世的皇帝,自然有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但遇到乱世的皇帝,还真不如做一般的平民百姓省心。

好在同乐还没有完全自暴自弃,他还在坚持。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彻底灰心,选择玩乐享受来麻醉自己的话,那大汉帝国可能就真的完了。

晚宴结束后,时间尚早。聊兴未尽的张锐请葛沮来到书房,让奴婢点上灯烛,打算与葛沮秉烛夜谈。

闲谈中,窗外吹来一阵风,熄灭了一盏油灯。张锐转身去拿火石,回转身看见葛沮面带恐惧之色,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看。

“葛大人何事?”张锐不解地问道。

“爵爷,您难道没有听说,席织妖的事情吗?”葛沮神色紧张地说。

张锐摇头道:“什么是席织妖?没有听说过。”

葛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才说:“现在府郡都在流传席织妖的事。说‘有一个象草帽样的东西,夜间会飞入民家,又变成大狼的样子能咬伤人。’现在府郡的居民都很惊慌,每晚临睡前关闭几层门,全家老小住在最里屋,家中男人都拿着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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