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捉拿迪西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军营,众将士纷纷前来围观,见迪西被军法处的人紧紧捆绑,才收口的背伤又破裂开,鲜血直冒。迪西面色苍白,额头上起了豆大的汗珠。
利西部落出身的士卒中,有人愤然喝道:“长官犯了何罪?”
又有人也喝道:“就是犯了军法,带去便罢,何须如此捆绑?”众人神情激愤,人群涌动,不一会儿便将军法处的人团团围住,不让他们将迪西带走。
军法处中的军官高声喝道:“此乃敬候的命令,你等速速退去,不然也要按罪论处。”
高喝了数声见骑兵的士卒还不退去,又见一些士卒已将手放到了刀把之上,有动手的迹象。不由也害怕起来,万一这些骑兵造反,第一个杀的恐怕就是自己。于是又高声道:“迪西所犯何罪,我等不知。我等自是奉命带他去见敬候,若是无罪自会放了他。你等在此阻拦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害了迪西。”
迪西这时也稍稍恢复了点气力,刚才的捆绑差点让他昏过去。他见团中的士卒这样维护自己,心中感动不已。只是这样的阻拦不仅不能帮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害了自己。也怕他们的举动,将来会获罪。于是也高声喝道:“你等速速退去,不要阻拦。我见了敬候自然会将误会解释清楚,不会有事的。”
接着迪西又转头对已出了大帐的心腹道:“你们带着各自的手下,返回营帐。不得再擅自汇集一起。”心腹纷纷上前一边劝说,一边用连拉带拽地哄着他们离去。
众人散去后,迪西才被军法处的人带到了阿巴开的军帐中。迪西一进门,就看见了巴户。心里也明白了,一定是他到敬候这里告了状,自己才会被敬候押来对质。
迪西相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自己坦坦荡荡,也不怕他诬告,只要在敬候面前解释清楚,自然不会有事。迪西放下心来,对着敬候道:“殿下,属下被绑负,不能向您行礼了,望殿下勿怪。”
阿巴开冷冷地斜视了他一眼:“听说你有个兄弟,非常厉害?”
迪西不解,回答道:“属下家中有兄弟四人,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位兄弟?”
阿巴开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我的问的不是你家中的兄弟,而是你结拜的兄弟!”
迪西面无惧色,不卑不亢道:“属下生xìng_ài结交朋友,从幼时到现今,属下与上百人结交过兄弟,属下实在不知殿下说的是谁。”
阿巴开冷笑道:“看来你是铁了心的想抵赖。来人,给我抽他一顿,让他好好想清楚。”
迪西身边的军法处的人,闻言拿着鞭子就开始抽打迪西,只是数下,迪西便一头载到在地,头也被摔破,满脸是血,仍是挣扎地抬起头来喊道:“殿下无辜处罚属下,属下不服。”
阿巴开侧头对巴户道:“你去提醒一下他。”
“是!”巴户没有对阿巴开行军力,而是深深的向阿巴开鞠躬行礼。倒在地上的迪西看到他那谄媚的笑脸,心里一阵恶心。
巴户来到迪西身前,止住士卒对迪西的鞭打。蹲下身来,用假仁假义的口吻对迪西说:“你应当老老实实的对殿下承认了,再恳请殿下宽恕。按殿下宽仁的性格,也不会为难你的。可是你心怀侥幸,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百般抵赖,我就是身为你的同僚,也救不了你。”
“呸!”迪西一口血水吐在巴户的脸上,喝道:“你当我不知?就是你这个小人,在殿下跟前搬弄是非,才使殿下轻信了你诬告。对你这个小人,我不与你说话。”说完抬头又对阿巴开道:“殿下,此人平日就嫉恨属下,他的言语殿下不能相信啊!”
阿巴开闻言皱了皱眉,心里也犹豫起来。巴户擦脸之间,见阿巴开的神态,知道阿巴开在怀疑自己,于是也顾不得再装好人,站起身来指着迪西骂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你才是小人。你敢说你没有与袭击我们的汉军指挥官疯虎结过兄弟吗?你的那事,不止我一人知晓,团中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迪西终于知道,阿巴开为何又要将自己抓来,抬头看见阿巴开也盯着自己在看,于是辩解道:“殿下,属下与疯虎结为兄弟,确有此事……”
话音未落,巴户就跳着脚叫道:“看啊,殿下,他自己也承认了,属下说的没有错吧。就是他与汉军勾结,才使得我们的消息屡屡被汉军掌握,我们失败也不足为奇,我们抓不住汉军也不足为怪。”
“放屁!”迪西闻言大怒,高声呵斥道:“我与疯虎结为兄弟,此事不假,但是我对大汗一直忠心耿耿,从没有勾结汉军出卖情报!当初我战败,德公殿下也是知道我与疯虎结为兄弟的。德公殿下惩罚我,是因为我的指挥不力。而且不久后,德公殿下又提拔我在一团担任参军之职,就是考虑到我有过与汉骑作战的实战经验,对汉骑的作战方式有所了解,希望我军能抓住汉骑的薄弱环节来克敌制胜,并尽量减少我部的伤亡。他老人家能让我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就证明他信任我,他老人家都没有因此怀疑我,你凭什么说我汉军的内应。”
迪西骂完,又对阿巴开道:“殿下,您不要听这个小人的挑拨。属下问心无愧,属下没有做过对不起突忽的事情。”
迪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