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的大荒深谷,被一层黑云遮盖,暗无天日。周围毒气密布,笼罩这片天空,昏天黑地。
突然一道璀璨夺目的霞芒冲天而起,仿若一口锋芒毕露的利剑破开九重天,搏击穹霄,直穿长空。
这道神霞来的十分突兀,让人始料未及。光芒万丈,耀眼无比。
战天歌伤得实在太重,满身是血,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只能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
“这道光芒威势滔天,气贯苍穹,力量宏大,弹指间可摧毁一切。”他缓慢撑起血液直流的残肢断体,咬着牙齿,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呼!”他长出了口气,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年多,遭遇的祸端多不胜数,没有多少安生日子可过。
尤其是今次的危机,绝对是空前的,虽然敌人不是人族,但比人族更加心狠手辣,难以对付。
直到现在他都未找到蓝莲冰玉的任何弱点,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把握不住敌人的动向,就是陷自己于万般危难之中。
而今只有一口气吊着的他,就是最好的证明。危机重重,生死难料。
“实力才是王道,在哪个地方都是至理名言。”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看着远方火花四溅,战火纷飞的景象,空间颤抖,天穹仿佛要撕裂开来,雷声轰隆,天崩地裂。
“如果我有能力,怎还如此憋屈地活着?”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挣扎求存,他是一个没有庞大势力作为后台的散修,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即使我实力弱,我所获得的都是凭借我的努力和艰辛,问心无愧。”
“不能再那么无为的活着,我要重振杀手阎罗之威。”重生以来一直执着回到原来的世界。
但经历此次变故之后,他完全明白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天下将乱未乱。实力为尊,势力为大。
他要反抗,要快速成长起来,只有变强大了,才能了解更多秘辛,找到回去的路。
想通之后,忽然觉得心胸开阔,豁然开朗,横亘在心头的那层阴霾顿然逝去。
旋即运转《元极经》的疗伤篇章,快速恢复身体。蓝莲冰玉随手一击就差点让他灰飞烟灭,也令他明白自己与真正的高手间的巨大差距,犹如一条天堑,无法弥补。
“虽然我现在不能对战高手,但只要给我时间,不出十年,我一定会站在世界巅峰,重振我夺魂血王的威名。”
正当他沉浸在运功疗伤中时,突然从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深邃悠远,仿佛踏着远古的舰船,飘扬在历史的川海中,缓慢驰来。
“与你做个交易如何?”那声音问道,幽深古朴,如同晨钟暮鼓,响彻战天歌的灵海。
“你是谁?”战天歌再怎么镇定自若,天塌不惊也不能自已,整个人寒毛倒竖,微微颤抖,骨寒毛栗。
“我?早已记不清了。”那声音幽幽叹息道,深厚沉重,十分平静。
“你是青铜镜?战魂索?”战天歌连续发问,心惊胆战的同时小心戒备,他可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才被人乘虚而入。
但想要灭杀自己,没那么容易,就算是死也要拔下敌人几根毛。
“不用猜测了,在你得到我时,早就于你身上留下一道神印。”
“神印?你是源天珠?”战天歌立刻反应道:“刚才那神霞是你打出的?”震撼莫名,他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青铜镜虽然神秘,但一直悬浮在灵海中,自己多次试图威逼利诱,使尽各种手段,它都不为所动。
只有杀死凌牧败时才主动出击,那还是受到威胁后才做出的回应。且那只是电火花之间而已,从击杀凌牧败到他身死,不超过半个呼吸。
最后又回到自己灵海中,再次沉寂,雷打不动。
而战魂索就更不可能了,他与其从未分离过,就算离开没过多久就再次收回。两者相处的时间要比除了在手臂上消失的那纸金书外其他的重宝还长,对此物知之甚详。
圣兵虽然强大,但未达到有独立思想的地步,因此八杆神枪和六甲符就更不可能了。
自己最近得到的,只有源天珠而已,是老树和蓝莲冰玉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的重宝。
能够让它们这种存在万载岁月,拥有无上神威的大能都害怕的东西,岂会是平凡之物。
一颗已经确定打碎消失的珠子,居然还能重新聚合,由此可见它身负多么可怕的能力。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宝物都还在自己身上,而唯独源天珠离开了。
“不错,现在我的身份已经被认出,不能在此界待太久。”源天珠没有遮掩,坦然道来。
“你知道怎样离开蛮荒古地?”战天歌心中激荡,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让他喜出望外,大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情怀。
“知道,但我走的路,你此刻还去不得。”源天珠说道。
“为什么?”战天歌疑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源天珠能带自己离开,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因为我不完整,根本没能力带你跨越宇宙星河。如果你进入星空中,将会被虚空乱流横扫,死无葬身之地。”
“就连我想要安全横渡虚空宇宙,也不敢保证能成功,有可能会在黑流中再次解体,从此消失。”源天珠没有任何隐瞒,娓娓道出。
“我听中原大地的修士说过,大幻古山可能通向另外一域。”战天歌说道,既然源天珠如此坦白,他也不想隐藏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