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楼死了,幽州八鬼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是花青玄那老家伙。”蛛狈喟然长叹道,一副悲天悯人,道貌岸然模样。
“花青玄这疯子,报复起来,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唉……”
赫胥廉延没有说话,正在为苗羽空疗伤。中毒太深,虽有青血玉花丸这种稀世宝药,但也只能暂时压制住毒素,不让它扩散罢了。
他满头大汗,脸色有些难看,心道:“他到底是中了什么奇毒?居然如此可怕,连青血玉花丸都起不了作用,还是我以真力将之压制,才得以挽回一条命。”
“看来还得要那个境界的人,才有可能将他这毒逼出来。”
他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冷汗,道:“他中毒太深,以我的功力根本不能清除。除非……”
“除非什么?”蛛狈面露惊恐之色,心惊胆寒,心道:“连青血玉花丸都不能解毒,真是匪夷所思。”
“有两个方法,一是找到施毒者,求取解药。另一个方法就找一位达到那一步的极道高手,耗费十年功力替他驱毒。”
“哼!下毒之人,一定是那小子。没想到那小子如此心狠手辣,肆无忌惮。”蛛狈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很想一掌将战天歌劈死。满脸铁青,有些黑气缭绕。
“狈兄,你……”赫胥廉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脑门子黑线的蛛狈,随即为其号脉,手刚搭在蛛狈脉搏上,顿时心惊肉跳:“狈兄怎么也中毒了?”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赫胥王别……”蛛狈立刻内视,以玄功催动体内的骨之魂力,游走身体四肢百骸,七经八脉。
“啊,我要杀了他……”蛛狈双眼喷火,脸部扭曲狰狞,气血涌动,咔出一口黑血,血水还未落地,立刻化作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脸色苍白,眼中尽是怨毒,恨不得将战天歌挫骨扬灰,剁成肉酱。
许多武者听到中毒一事,立刻吓得鸡飞狗跳,四处乱窜,落荒而逃,不敢有丝毫逗留。
就连冥阴泽的高手中毒,都无法祛除,我们这些小修士沾染上还不得死无全尸,化为乌有了。
于是所有武者立即做鸟兽散,分分躲进碧落城中,生怕招惹上这瘟疫般的剧毒。
赫胥廉延满脸苦笑,心中无奈:“这家伙还真是倒霉,偏偏惹上那刁蛮任性,骄横无礼的小祖宗。”
“不过那丫头什么时候有这么恐怖的剧毒了?几年不见,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看着蛛狈气得跳脚大骂,浑身颤抖,差点没昏死过去,心中暗爽:“这家伙刚才还威武霸气,杀伐果断,飞扬跋扈,气焰嚣张的样子,可算是吃到苦头了。要是我再晚来一步,珺儿真要成为他掌下亡魂,我就这么两个侄女,你丫要是杀了,举国都要将你灭掉。”
“看来冥阴泽的人越来越无所顾忌,得敲打敲打了。”
事情解决之后,他立即与蛛狈道别:“狈兄,城中繁务太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想必你也是因太虚神山而来,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消失在远方,转眼不见踪迹。
幽都城也有一些武者已经赶来,一个实力不弱的武者恭谨抱拳:“前辈,我们还是先入碧落城,再做打算吧。如今两位公子一死一伤,想来花、苗二位长老已经赶来。不出一日便将驾临此地。”
“嗯。”蛛狈应了一声,现在已经将自身的伤势毒素压制。好在他实力境界都很高,身体自动运转,能够抵挡住毒素的侵入。带着属下一同入住碧落城。
同时也将这边的情况传回冥阴泽,在这里坐镇,等待族人的支援。
…………
碧落城中,川流不息,车水马龙。人流涌动,热闹非凡。它占地非常广,分内外城。建造也相当奇特,内外城之间有一条环形护城河。
水流清澈,鱼翔浅底,有一座巨桥架于河上,连接内外城。然而让人叹为观止的不是这条护城河的坐落之地。
众所周知,一般护城河以护城为主。但这碧落城却与众不同。在这座大桥上,船舶行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河上之河,护城河上的大桥同样是一条大河。
在碧落城中有两座大山,山高林密,悬泉瀑布,飞流其间。水流湍急,分别汇于两条大河中。
内城中,屋舍俨然,纵横交错,店铺林立,人声鼎沸。
街道上人声如潮,你来我往,擦肩而过。碧落城毗邻太虚神山,而神山如同一座活火山般时常发生异变,有大有小。因此身在这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不足为奇。
即使有大变动,只要有城主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是以他们才能在这么短时间,恢复日常生活。
此刻在一座繁华的街道上,两个少年男女正在争执什么。
“我饿了,咱们先吃了饭,再找个地方休息。”伏珺情美眸眨动,长长的睫毛随着翦水眸子左右乱转。长发及腰,乌黑亮丽,如瀑布般披散。
身材欣长,曲线玲珑,一袭绿衫包裹白玉无瑕的躯体。拉着战天歌就要进入一家酒楼。
可战天歌却始终不为所动,被伏珺情生拉硬拽,软磨硬泡都不进去,突然来了一句:“没钱。”
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在斜月城时,人山人海,步步危机,处处陷井。只有在荒山野岭,才是安全之所。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是个杀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非常危险的,这是杀手的直觉和危机感。
“那好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