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有何秘密?竟然能够承受我体内的那股力量?不受任何伤害。”伏珺情小脸露出凝重之色,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无理取闹,她自言自语:“父皇说过,就连他也不能抵御我体内那股力量的侵蚀。”
在她幼小之时,父亲为了能保住她的性命,不惜耗费百年功力,联合几大高手,强行将她体内那股暴躁的力量压制住。
寻遍天下名医,为她续命。让她能够生存于世。
“哎,从我出生时,那股力量就一直伴随。无论利用何种功法都不能祛除,因为它实在太强大了,好像不是这个世界所应该有的。”
“遇到你,不知是福是祸?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任性妄为,娇蛮霸道。只是为了掩藏自己内心的痛苦罢了。一个十五六岁,风华正茂,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
和常人一样,也渴望得到关怀和爱护。已经遍体鳞伤的她,不想再伤痕累累,痛不欲生了。
顺着窗户看向天穹,星光灿烂,明月高挂:“出来有些时日了,我想父皇,想姐姐了……”
在这星空下,是一片繁花似锦,灯火通明,让人醉生梦死的世界,她不禁长叹:“流连忘返的只不过是人间的过眼烟云。”
如果让她知道,战天歌也与自己有相同想法,必会欢呼雀跃,眉开眼笑:“心有灵犀,上天注定的缘分,你休想甩开我,这辈子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月还是故乡的明。”此刻战天歌正在屋檐上乘凉,双手抱胸,看着天空的皓月,银辉洒落,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月圆人未圆,月缺心亦缺。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孤寂,然而经过时间的磨练,他也适应并享受了这份难得的孤独和落寞。
“出来吧。”突然战天歌眼神森寒,如彻骨的寒冰,冷声喝道:“阁下跟了我那么长时间,难道不想现身吗?”
在不远处的房檐上忽然现出一个人影,身材高挑,魁梧挺拔,英气勃发,同样以冰冷的声音质问道:“你是谁?”
“哦?我还未问你,反倒问起我来了。”战天歌冷笑,这人从进城就一直暗中跟踪他和伏珺情,几次露出杀意。
如若不是自己受伤太重,他不介意将这跟来的人解决掉。
在他疗伤时,好在此人不知因何事消失,没有探听到自己的秘密,不过无论他是否知道,都必须得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离她远点,否则我必杀你。”那人释放出摄人心魄的恐怖威压:“她不是你能够碰的。”
“他?他是谁?”战天歌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你应该知道。”那人说道,没有丝毫情感。
“我应该知道?嗯,我应该知道。”战天歌点头,恍然大悟,随即说道:“我走或是不走,那是我的事,不劳阁下费心。”
他本来待天明之后,立刻远遁,不想再在此地停留。但从上一世到现在,还没人能这般强迫他,过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
现在受到别人的管制,让他十分别扭,孤傲的性格是绝不会屈服的。
“找死……”那人影闪现,一个飞身疾驰到战天歌近前,双手背负,一脚踏出,踹向战天歌小腹。
“是你?”战天歌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过来。这人正是在城外出现过,被许多人推崇备至,奉若无敌存在的年轻天才高手——碧落城的少城主赫胥炎。
他脸色凝重,杀气闪现。无风不起浪,虽说人言可畏,大都虚假不可信,但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人既然能够获得那么多人的赞扬,必然有过人之处。
只见战天歌身子闪躲挪动,速度快到极致。移形换影的诡异步法,在身后出现许多虚影,人已经后退出十几丈距离。
“神游百步?你竟然逼她传你神游百步?你必须死……”赫胥炎看到战天歌施展的逃生之法,心惊胆战。他不知眼前这少年是怎样让伏珺情对他死心塌地,恨不得为他倾其所有,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就连绝不传于第二人的神游百步都被这家伙忽悠去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只有眼前这可恶的家伙死了,才能平息这场并不该出现的风波。
“哼!”战天歌懒得解释,后退十几丈后,转变身子,健步如飞,如同流星般飞向赫胥炎。迅速以手为刀,劈斩向赫胥炎的脑袋。
一柄凌厉的刀刃,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量,散发出勾魂摄魄的噬人气息。斩杀而来,如同一座大山盖压。
“砰!”
赫胥炎双手交织,以惊天巨力抵挡,只听一声巨响之后。他脸色微变,头上冒汗,心惊肉跳:“这小子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是公认的力大无穷,勇武过人,可刚一交手,这家伙就凭借强大的力量将比他境界还高的自己压制住。
赫胥炎不愧是久经战阵的武者,反应十分灵敏,速度也相当快。
他迅速施展腿功,一招“神龙摆尾”直踢向战天歌砸下的另一只手,而后挣脱战天歌的压制,快速倒飞出去。
战天歌也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心里惊诧:“果然名不虚传,刚才是我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否则凭借我现在的境界,很难与他正面交手。”
而一边的赫胥炎,脸色铁青,非常难看:“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要不是我已在淬骨境之上,骨骼已经熬炼得坚入玄铁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