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跟张邪认识算是比较晚了,但她应该是除了梁雅琴之外最了解张邪的人了,从最开始张邪被通缉,再到后来他一步步往上爬升,小鱼儿始终都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她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背景,总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关于张邪的最新消息,而从最开始仅仅只是好奇,再到后来两人第一次在哈尔滨见面,小鱼儿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似乎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根了,而且怎么甩都甩不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小鱼儿也逐渐明白,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他了,但她又觉得喜欢是一回事,爱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并不会主动去表达什么,直到后来这种感情逐渐升温,她也终于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张邪外,自己也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了,而这不就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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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张邪从国外归来,她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尤其是当初还听到过他的承诺,说自己是他心目中最佳的结婚对象,所以小鱼儿也一直在努力,她希望帮助张邪摆平所有的事情,让他能够远离那些纷争,让他彻底静下心来好好休息,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可能也就是两人真正谈结婚的时候了,她当然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从最近的情况来看,似乎有点不太乐观,但小鱼儿并没有放弃,她相信自己能帮助张邪度过这个难关,但也许是需要点时间,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张邪才来京城没几天,就遭遇到这种致命的打击,这当然让她很难接受,也让她非常的愤怒。
当天晚上,她在把张邪送回酒店后,立即就开车赶回了家里。
接近凌晨两点,他愣是把自己父亲从睡梦中叫醒过来。
父女俩就坐在书房内,刚睡醒的王泰平手里叼着根烟,一副心神凝重的样子,似乎对于小鱼儿把他吵醒过来很有怨言,但小鱼儿也没管那么多,很开门见山就问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不相信张邪,你还是觉得他不可控制,我想请问你,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王泰平愣了下,反问了句,“大半夜把我叫醒就为了这事?”
小鱼儿冷笑声,“对,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王泰平缓缓吐出口烟,轻声说道:“行,既然你非得让我说,那我今天就跟你说两句心里话吧,其实我也很想去信任他,但每次想到他这些年干的那些破事,尤其是他现在还越来越狂妄自大,似乎没把所有人都放在眼里,我就觉得他这个人是真的不靠谱,幸好他现在还没到那种无法无天的地步,要真到了那一天的话,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小鱼儿只觉得很不可思议,问道:“你是担心等他成长起来后,会影响到你们的地位?”
王泰平也不否认,回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也不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换位思考下,如果是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我想你肯定也会跟我有一样的担心,另外你也要明白,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不是说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大家信任我,把我推到这个位置,那我还得对很多人负责啊,如果有一天我连他都控制不住了,那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小鱼儿愣了许久,点了点头,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思,可我还是那句话,张邪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他自己也累了,如果能让他放松下来,或者说让他稳定下来,让他过上属于自己的正常生活,我相信他肯定也不会再去拼了,当然我知道,不管我把他说的多好么,你肯定还是有自己的看法,可我觉得,也没必要就一定要把他逼上绝路,你们真要这么做的话,可能还更加会让他觉得不甘心,所以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咱们就不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呢,难道你们真的希望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吗?”
王泰平摇了摇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他跟张志山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张志山了,而且我比谁都要了解张志山的为人,我真的不相信他会突然转性子,说以后不会再来国内找麻烦,如果他真有这个觉悟的话,那去年的几次恐怖袭击估计也就不会发生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小鱼儿微皱眉头,“你还是认为张邪被张志山洗脑了,对吧?”
王泰平叹了叹气,“还是那句话,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我必须得去思考这些,对于那些潜在的威胁,我也必须得想办法扼杀在摇篮,我想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小鱼儿嗤笑声,“自古以来,每一次的战争基本上都是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挑起来的,而每一次的战争过后,受伤的永远都是那些无辜的人,所以很抱歉,我并不能理解你的这种想法,在我看来,枪口只能对准那些犯过错的人,不能说对一个无辜的人产生了怀疑,你就直接把他给枪毙了,这是最愚蠢的做法,甚至也能证明你对自己权力的不自信,不是吗?”
王泰平苦笑说道:“我们不能等坏人做了坏事才枪毙他,这有错吗?”
小鱼儿摇了摇头,“你觉得你没错,我觉得我也没错,看来是没法聊下去了。”
王泰平长吁口气,“你的语气跟张邪还真是如出一辙啊,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今天谈的这番话,在年前的时候,张邪就跟老朱两个讨论过了,而结果也跟我们两个讨论的一样。”
小鱼儿自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