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明正定雅。]孩子念叨这个名字,问,[为什么要记住?]
[她渴望被爱,害怕被遗忘。]
[‘她’是谁?]
[你的祖母。]
[那——我是谁?]
[你是……涧。]
涧,波风涧,御明正典涧。
[汉名好难写。]
[水、门、日,合为涧,拆开来记忆比较容易。]父亲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发丝,打趣他,[等你将来有了儿子,应该用‘明’字了吧。]
幼童垂头鼓起腮帮子,[‘明’比‘涧’好写。]
父亲哈哈大笑。
战火烧毁了普通的村子,彼时尚且年轻的三代将金发的幼童从废墟里救了起来。问及孩子的名字,遭受父母丧生之痛的孩子沉默地写下“波风”,最后一个字却忘了怎么写。
水、门……还有什么?
[波风水门。]三代念了一遍地上的字,这么小就会写汉名的孩子可不多见,看来这个孩子家教良好。可惜世道太乱了,朝不保夕的不止忍者,还有命如草介的平民。
定雅惊讶极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还留下了后代?跟谁?有个终极弟控虎视眈眈泉奈是不可能得手的,所以——表哥还是正彦?千手柱间也有可能,毕竟也是上等的大美人呢……扒拉一下看中的美男名单,定雅小姐纠结地发现无法确定孩子他爸!
“你要找宇智波斑对吧。”怕她大庭广众之下问出什么不合时宜的问题,水门岔开了话题,“他往那边走了,要我带路吗?”
“啊呀,再好不过了~”定雅眨眨右眼,眼波荡漾,“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水门恢复火影镇定冷静的风范,淡定无视了她的媚眼。“我是波风水门,木叶村原四代目火影。”
是的,水门,从木叶救起他的那刻起,他就是波风水门,波风涧或者御明正典涧这些名字就让它们深埋心底吧。
时隔百年,某对互相渣了对方的情人再次相见,会是怎样的情景?余情未了互诉衷肠?四目相视无语凝噎?还是干脆大打出手?知情人的脑海疯狂转着无数猜测,却没人敢前去一探究竟。不止没人敢一探究竟,猜到两人隐秘关系的联军忍者们都下意识避开这个话题。
……三观碎就碎了,不要拿出来再踩一次好么!
两人远离了联军人群来到一间独立的水楼,侍女准备好餐点和茶水——水明世子的身体太弱,需要少食多餐——然后贴心地关上门。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气氛出乎意料的和平。
被千手柱间封印后的那段时间里,宇智波斑无数次想过再见到他自己会怎么做,报复,冷待,或者毫不留情地揍一顿。但是真正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底只剩下平静,微风吹过江河湖海时浮荡涟漪的那种广阔浩瀚的平静。
不是时局多么危急,敌人多么强大,需要抛开嫌隙全力合作;也不是光阴消磨了感情,无所谓理解和原谅。感情实在是件耗费心血和热度的东西,将友情、爱情甚至于信仰都寄托在彼此身上的两人,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尤其如此。
普通情人之间可以用“你背叛我报复”这一方式完成双方的断绝,他们不能。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私怨,只有立场和选择,所以很难说对错。而且,真正深入骨髓于灵魂的情感,几乎填满彼此全部人生的经历,是怨恨和时间无法推翻的。千手柱间埋怨过宇智波斑的高傲与固执,宇智波斑愤恨过千手柱间的矛盾和决绝。爱恋时的灼热和不顾一切都会退去,因爱而起的过高的期待有怎能不会落到它应在的位置上?这时候谈对错,未免太可笑了些。
对方能懂的不用说,不认可的说了也没用,太了解彼此的后果是什么也不用多言。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道:“秽土转生对你的灵魂不好,苏我云晴回来后,我让她给你渡一具身体。”
初代看着他带病容的脸,没有瞳光的双眼沉默而柔和:“好。”略一停顿,“水明世子的身体病痛太多,你还是尽快换回原来的身体。”
宇智波斑嗯了一声:“这是我仅存的合适容器,不得已而用之。等你解开我身体的封印就换回来。”
“那位……御明正典允是你请来的?”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情报,那也是他的敌人。”宇智波斑淡淡道,“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个家伙的力量吧,不是不宁愿敌人是我?毕竟我动用的力量还在你们的理解范围内。”
初代想起那种神鬼莫测的力量,毁天灭地的威压以碾压的姿态君临世界,神色慢慢凝重,“那种力量,到底是什么?”
“我曾经只是猜测他掌握了世界上所有的查克拉,所以查克拉这种力量体系的攻击对他无效,就像十尾人柱力那样。后来有人告诉我,他可以动用法则。”宇智波斑说,平静的声音、平缓的叙述,藏着某种莫可名状的深沉之感,“有一些忍术可以制造与法则相同的效果,比如带土的空间忍术,两天秤的重力忍术。不过这些忍术仅仅是‘摹写’法则从而创造出‘领域’的效果。直接动用法则,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他冰蓝色的眼眸突然锐利,“意味着……他是世界的‘神’。”
弹跳闪避需要重力,投射手里剑需要摩擦力,呼吸需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