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被司徒君璞这一句话弄得扑哧一声,原本压抑在心底的一点小忧郁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要是真哭鼻子了,你这么一个瘦弱的小肩膀怎么够,至少也得把你整个人借给我才行!”慕容麟把头埋进司徒君璞的脖子。
司徒君璞微微一僵,敏锐地从慕容麟故作平静的语调中察觉到了他压在心底的悲伤。“喂……你……你不会真的想哭吧?”她是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哎!
哭?慕容麟轻笑,他早就不会哭了,十几年前开始,他就不哭了。他年幼的委屈,他无知的眼泪早就在他母后那双一点一点沉寂下去的眼眸里慢慢干涸,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要真哭了,你打算怎么办?”听出司徒君璞话语中的惶恐,慕容麟内心一软,起了捉弄她的小心思。
司徒君璞下意识地开始咬指甲,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都说了她不会安慰人。这丫说把整个人借给他,难不成是要她用她自己来安慰他吗?她倒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过那样的桥段……
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司徒君璞莫名觉得脸色一阵发烫!呸呸,谁要那样安慰他了,岂不是太便宜这屎壳郎了!
“恩?说啊!你打算怎么安慰我?”见司徒君璞绯红着脸不语,慕容麟的心砰然一动,不由得温声催促了一句。
“哎呀,你好烦呐!要么你哭了再说,要么你就别说。”司徒君璞推了慕容麟一把,顾自跑到了软榻之上,背对着慕容麟,不满地嘀咕。“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还敢跟一个小女子索要安慰,丢人!”
慕容麟轻笑一声,纵身轻轻跃上了软榻,从司徒君璞背后环住了她。“你不是好奇我与萧璟泓的恩怨吗,我现在告诉你,你要听吗?”
司徒君璞秀眉轻蹙,转身望着慕容麟,“怎么?你跟萧璟泓的恩怨,跟你母后还有关系?”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就因为当初萧璟泓让我在人前出了丑,我就会死咬着他不放了?我可没这么多闲功夫!”慕容麟轻抚着司徒君璞光洁饱满的额头,深情地凝望着她,“准备好接受我的故事了吗?”
司徒君璞被慕容麟的眼神莫名盯得一阵心慌。“我可以不听吗?”听人秘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听慕容麟的秘密要付出的代价想必更加不一般,司徒君璞可不想被慕容麟绊住。
听到司徒君璞的拒绝,慕容麟的眼眸陡然一沉,随即便伸出手指捂上司徒君璞宛若樱花一般美丽的红唇,邪魅地勾起唇畔。“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故事就是你的故事。”
这段日子的相处,慕容麟隐约能察觉到司徒君璞对自己的抗拒。虽然二人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司徒君璞十分热情,可是一旦谈情说爱,司徒君璞就闪躲不已。司徒君璞给他的只有她的身体,可是慕容麟更想要的却是她的心。司徒君璞想从他身边逃开,慕容麟怎么可能会允许!
“君儿,我的故事里除了我与萧璟泓的恩怨,除了我母亲的故事,还有你令你十分好奇的与萧念璇和婉妃有关的故事。你确定不想听?”怕自己的强烈占有欲和急功近利会吓到司徒君璞,慕容麟缓下了语气。
婉妃?那是萧念璇的母妃!司徒君璞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好吧,那你就来听听吧!”
说来听听,这口气可真够勉强的!他可不是轻易给人讲故事的人!慕容麟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不过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既然你这么不想听,那我也不为难你了,睡觉吧!好困!”慕容麟作势打了个哈欠,搂着司徒君璞闭上了眼睛。
嘿,这丫是故意的吧!点燃别人的好奇心,却又不负责灭火。被人吊着胃口的感觉最难受了!
司徒君璞恼火地盯了闭眸假寐的慕容麟一会儿,突然抬起一脚,用力朝慕容麟踹了过去,毫无预警的慕容麟猝不及防,顿时跌下了软榻。
“嘿,你这丫头……”慕容麟光火不已。
“我的房间不欢迎你!”司徒君璞孤傲地扬着下巴,挑眉望着跌坐在地上的慕容麟。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早该不分你我了!”慕容麟淡定地站起,重新俯身凑近司徒君璞,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既然君儿的房间不欢迎我,那么我们就去一个属于我们二人的地方吧!”
话音刚落,慕容麟便搂着司徒君璞的腰朝窗口飞去。
“喂,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被腾空架起的司徒君璞用力勾住慕容麟的脖子,惊慌失措地问到。
“咱们换个地方讲故事。”慕容麟足尖点地,毫不费力地抱着司徒君璞踏着屋顶,迎着黑暗朝司徒府外掠去。
慕容麟带着司徒君璞才踏出汀兰苑,便有另外一抹身着玄衣的挺拔身影出现在屋顶之上,飞快地循着慕容麟和司徒君璞的脚步追了上去。
不过才出司徒将军府没多久,玄衣男子便被隐藏在暗处的吟风和弄月绊住了脚步。
隐约传来的兵刃交接的声音,让被慕容麟牢牢抱在怀中的司徒君璞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向后张望了一眼,隐约看清了弄月的身影。“有人在跟踪我们?”
慕容麟微微一笑。“无关紧要的人,吟风和弄月会处理好的!”
无关紧要的人会让慕容麟这么忌惮?司徒君璞皱起眉头,边努力向后张望,想要看清玄衣男子的面貌。
见到司徒君璞的动作,慕容麟微微有些不悦。“抱紧了,要加快速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