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顺颂走了两步,司徒君璞再次开口叫住了他。“还有事?”
“爹爹,对不起,到现在才告诉你实情。”司徒君璞轻声开口。
一声对不起,莫名就让司徒顺颂酸了鼻子。“不怪你,这些年是爹爹忽视你太多,是爹爹对不住你和你娘亲。”
司徒顺颂知道司徒君璞对他有怨恨,这些年来他向来偏心苏云漓母子,对司徒君璞却少了关注。
“不怪爹爹。爹爹本是刚正之人,若不是被人恶意用药物迷惑,又怎会做出那些混事。”司徒君璞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补刀。
司徒顺颂胸口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把刀子,却也只能生生忍着,一言不发地默默地离开了汀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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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顺颂的办事效率奇高,萧璟泓苏醒之前,他已经上下打点好了一切,跟相关人士都对好了口供,也与府医李老串好了供词。不过,他这供词到底还是没少了司徒君璞的暗中相助。
萧璟泓直到辰时过后,才悠悠转醒。守在一旁的司徒昕玥顿时喜极而泣。“殿下,您可算醒了!”
“我怎么了?”刚刚睁眼的萧璟泓有些迷糊,一时有些搞不清身在何处。
“殿下昨夜突发急症晕厥过去了,可把臣妾吓死了。”司徒昕玥红着眼眶,按着司徒顺颂的叮嘱,将萧璟泓的晕厥归结为急症。
突发急症?萧璟泓迷糊了好一阵子,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夜司徒府突然走水,萧璟泓不得已便回了东厢。在司徒昕玥身边躺下后,萧璟泓只觉得司徒昕玥身上传来的馨香不断影响着他,让他体内万马奔腾,难以自控,奇痒难忍,然后,天人交战之下,他就晕厥过去了。
回想起那一幕,萧璟泓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便伸手去摸自己的兄弟,摸到一手软绵,萧璟泓的心都凉了半截。该不会他那活儿没用了吧?
这样想着,萧璟泓顿时不淡定了,不由得失控尖叫到。“叫大夫!快点叫大夫!”
“好好,臣妾这就去。”司徒昕玥被萧璟泓魔怔的模样吓到,忙不迭地转身去请府医了。
司徒顺颂和府医很快就来了,萧璟泓一见到府医便用力握着他的手,慌张地问到。“我怎么了?我怎么样了?”
李老被萧璟泓的反应惊到,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安抚到。“殿下不用担心,殿下只是一时气滞,老朽已经为殿下施针开药了,殿下已经无碍了。”
无碍?怎么可能无碍?萧璟泓环顾了一下周围伺候的下人,气急败坏地将一干人等都遣出了门外,唯独留了府医。
“你老实说,我到底什么情况?我到底有没有事?”人一走光,萧璟泓便恶狠狠地揪住了李老的衣领。
李老被萧璟泓揪得喘不过气来,苦笑不已。“殿下不用担心,您真的已经无碍了。”
“胡说八道!”萧璟泓不信,依旧揪着李老不放。“你说,我为什么会晕倒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快说!”
萧璟泓知道自己的痒症,这些日子一直在尽力平心静气,可昨夜那冲动来得猛烈,实在太不寻常了,萧璟泓不得不怀疑是司徒昕玥对他动了手脚。
“殿下,您这样捉着老朽,老朽实在无法思考,可否请殿下放开老朽,让老朽好好作答?”李老喘息困难,不得不提出要求。
“好!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萧璟泓也察觉到了府医憋红的脸色,恨恨地松开了他。
重获只有的李老连做几次深呼吸之后,才缓缓开了口。“殿下,您的晕厥其实是与您的奇症有关。若老朽没有看错,殿下身患奇症怕是有十日有余了吧?”
萧璟泓面色不郁地点头。仔细算起来,那痒病倒是有十几天了。
“殿下,请恕老朽直言,殿下得的应是极其罕见的过敏症,应是殿下不慎接触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才引起的。”李老缓缓地将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背了出来。“殿下突然晕厥,应是时日拖长,病症加重之故。”
“过敏症?”萧璟泓将信将疑。什么样的过敏会跑到那个地方去?“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会引起这样的症状。”
“这个……比如有人食不得花生,有人碰不得花粉,有人吃不得家禽,会引起过敏的东西有许许多多,老朽也无法一一列举,殿下到底是因何引起的病症,老朽也不得而知。”这过敏症的说法还是司徒君璞先前专门派人告诉他的。
萧璟泓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要说最有可能的,那便是花粉了。十多天前,他随戚皇后到访司徒府的时候,曾与司徒昕玥在这将军府的后花园玩耍了一番,那时的确是摸了花又摸了它。想起那日的场景,萧璟泓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该不会就是那天落下的毛病吧?
“行了,什么原因引起的不重要,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治吧!”萧璟泓瞪着李老。他先前暗中在太医院治了几回,都没有任何作用,唯独这老头能像模像样地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萧璟泓便将希望放到了他身上。
“这个……”李老故作为难。“办法倒是有的,就是……”
“就是什么?你赶紧说!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重重有赏!”萧璟泓一听能治,顿时喜上眉梢。
“殿下,老朽师承名师,老朽的师祖曾传了几枚包治奇症的金丹下来,老朽手上倒是还有一粒……”府医期期艾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