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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柴少宁已经从先前苏家人的谈话中知道一二,可仍是没有想到那个顾胖子为人歹毒至此,心中不禁燃起怒火。
苏文清见爷爷又流下泪来,于是代爷爷说下去道:“因此爷爷才想让我带了妹妹逃出城外,只是没想到顾大寿已经在门外埋伏下这许多恶人。妹妹是爷爷和我心头的宝贝,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如果驸马爷不来,我们苏家今天就不是嫁女之日,而是灭门之期!”
柴少宁看看扶着爷爷一起掉泪的苏文丽,心中默悼:“师姐,一定是你在天有灵,才让我遇到这种不平的恶事,如果我再让像你一样可怜的少女被那些淫贼欺辱,又怎么对得起师姐当初对少宁的一片痴情?”
想到这里,柴少宁尽量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用柔和的语气劝慰苏家祖孙道:“老人家、苏大哥、苏姑娘,一切都过去了,那个顾胖子再也不会有为非作歹的机会!”
正说到这里,远处传来锣鼓的欢奏声,朝这边渐行渐近。苏家祖孙三人一听,全都紧张了起来。
柴少宁看看门外,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他转身到了院中的六个人面前,伸手拍开那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冲六人道:“你们走吧,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帮着恶人为非做歹,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那六个人没料到柴少宁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吓得连一句话也不敢说,爬起来抱头窜出院外。
已到门口的鼓乐声戛然而止。过了片刻,院门“砰”一声被人踹开,十来个彪形大汉闯进院中,横成一排叉腰站在院子一侧。随后一个穿了红色喜庆新郎服,满脸横肉,下嘴唇因为撇得过高,搭在了上嘴唇上的胖大老者率人冲了进来。
老者一进院门就瞪起一对黄瞳贼眼骂起来道:“什么人敢破坏顾某人的好事?把我派来的手下——”
“啪”一声响,这位“顾某人”话没说完,已经打着滚摔往院落一角。
先进入院中、威风八面地站在由院门通往房屋道路旁的一排壮汉居然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身旁的老爷已经惨叫着摔了出去!
这帮人吓了一跳,顾不上保持队形,忙着跑过去扶起“顾某人”的时候,这位“顾某人”已经满嘴是血,一口的牙全吐了出来。
本来提心吊胆躲在门后的苏家祖孙三人还在扒着门缝偷看,一见那个顾胖子遭了殃,全都兴奋起来,再不躲躲闪闪,跑出屋来,站在了柴少宁身后。
随在顾胖子身后,一同前来的一位穿着大红袄,戴着大红花,一看就是媒婆样的妇人见状,猜出是柴少宁使的手脚,一抖手帕“哎哟”一声,夸张地扭着比水缸还粗的“小蛮腰”,过来道:“这是什么话说来着?这位小哥是苏老伯的亲戚还是朋友?顾老爷和苏家结成亲家本是天大的好——啊呀!”
媒婆话没说完,惊叫声忽然从房后传了过来。众人骇然抬头,那媒婆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丢出了房后,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其实柴少宁手下留情,那个媒婆受惊不小,落地却毫发无伤,只是再也不敢进院,扭头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下谁也不敢吭声了,那些个先前还在叉腰耍威风的壮汉们也都知道遇上了煞星,一个个蔫头蔫脚地悄悄站过一旁,留下顾胖子一个人抱着大嘴在那里直哼哼。
柴少宁见这帮人不再嚣张,这才冷哼一声朝顾胖子走了过去。
顾胖子眼中贼光褪尽,恐惧地望住柴少宁问道:“请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柴少宁盯住顾胖子,直到把对方盯得毛骨悚然,浑身都不自在,这才道:“在下柴少宁,刚才那一掌是为我师姐打的!”
“你师姐?”顾胖子莫名其妙道:“请问贵师姐是哪位?”
柴少宁道:“凭你还不配认识她!”
顾胖子听得哭笑不得,捂着腮帮子喊冤道:“既然如此,少侠为什么对在下出此重手?”
柴少宁冷冷道:“因为师姐缘故,全天下的淫贼都成了我柴少宁的冤家对头!”
顾胖子又怎么会知道苏文丽和林芷梅长相神似?听柴少宁一口一个师姐,在这里夹缠不清,却又不敢反驳,点头哈腰道:“在下绝非什么淫贼,此来只为迎娶苏承祖的孙女苏文丽,此事苏承祖是亲口答应了的。况且我与苏文丽小姐门当户对、你情我愿,少侠您实在是误会了!”
“他胡说!”一旁的老者苏承祖叫起来道:“我从未答应过这门婚事。”
柴少宁点头向苏承祖示意明白,之后冲顾胖子冷笑道:“你情我愿?那我问你,你来迎娶苏小姐,可有婚书媒约?”
“这个——”苏承祖一直不肯承认这门亲事,顾胖子哪里来的婚书?他眼珠一转道:“我们有媒人为证!”
“媒人?”柴少宁问道:“在哪里?”
“这个——”顾胖子看看房顶,又看看柴少宁,心道你不是刚把她丢出去了么?但嘴里怎么敢说出来?吱唔半天,一鞠躬道:“小兄弟,可能是老哥哥记错了新娘子的家门,走错门了,对,走错门了!”说着就要退出院去。
柴少宁一把揪住顾胖子道:“娶亲也会走错门么?难道你那十五房妻妾都是走错门娶回去的?这不是成了抢亲么?果真如此,咱们可得去府衙说个清楚!”
顾胖子听柴少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顿时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