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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柴少宁居所一墙之隔是海南王府的后花园,里面占地广阔,犹如旷野,各种树木丛生,正是夜行人藏匿、观察府中动静的绝佳所在。
既是探查王府动静,来人必定不会去对一只野兔下手,以免暴露行迹。除非来人身带奇毒,无意中毒死了这只兔子。
想到这里柴少宁突然醒悟,叫声“不好”,转身朝于焕生所在房间处飞奔而去。
送走柴少宁,于焕生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和大哥庞守净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先是家人惨死,后是老友身亡,这令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的于焕生内心深处却陷入一种难言的孤独和凄凉。
正想得出神之际,于焕生突觉床边立着一条身形纤细的人影。
于焕生这一惊非同小可,自他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像现今这般被人欺近身边而毫不自知。
于焕生急要跃起时,这才骇然发觉,整个丹田内不知道何时已经变得空空如也,提不起一点内力,这一动之下,头脑立时发晕,竟是中了极厉害的毒气。
“于元帅不要乱动,这样我才好一剑砍下你的脑袋,不至于让你受太多的痛苦。”来人一对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野兽般令人可怖的光芒,满含嘲弄地盯着于焕生。
“你是谁?”于焕生又惊又怒地问道。
“于元帅到了阎王殿上,别忘了小女子名叫骆清玲。”骆清玲笑吟吟地说着,右手轻轻拽出长剑。
恰这时屋外传来一声闷哼。
骆清玲听出那是毒钓客的声音,情知惊动了敌人,急挥剑下劈之际,“砰”一声大响,身后整个窗框完全炸裂开来,无数带刺木块如利箭般呼啸着朝骆清玲后背疾射过来。
骆清玲不及伤人,先行自保,于间不容发之际拔地而起。
等那蓬木块从脚下乍一掠过,骆清玲整个人一掉头,脚尖一点屋梁,长剑划出一道闪电,二次朝于焕生扑刺下来。
正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刚刚才散射而过的无数木块忽然疾旋聚团,如一股旋风般拐向朝骆清玲面门飞撞而来。
骆清玲既惊且怒,想不通这团木块怎么会自动拐向?但她却知道如果此剑仍杀不死于焕生,将再没有第三次出剑的机会。
娇吟声中,骆清玲不躲不让,长剑全力抽劈。
“噗”一声闷响,木块团如破开的水浪般顺剑锋两侧划过骆清玲护体真气,嗤嗤声中射穿屋瓦贯,转身就要出屋。
柴少宁忙一把拽住庞真真道:“真真姑娘你留下。”
“为什么?”庞真真双眼如要喷出火来,愤怒地问柴少宁道:“你试过父亲和爷爷惨死,而仇人就在附近的心情么?”
“我明白你的心情。”柴少宁柔声安慰庞真真道:“所以你要留下,一旦咱们有了那两个贼人的确切行踪,你要和我一同赶去,这样才不会错过报仇的机会。”
庞真真这才知道误会了柴少宁,含泪点头,站过一旁。
柴少宁继续对古天彪和古晨飞道:“天彪哥、晨飞,那两个贼人毒气厉害,一旦查到对方踪迹,千万不可以妄图靠近,更不能和他们交手,而要立即派人回来通知我。”
“我们明白!”古天彪虽然伤势未愈,但已经能够自如行动,在这人手短缺的时候,再也不肯躺在床上静养。
众人见他精神还算可以,也就不做强求。
当夜无话,第二天城门刚开,已有百姓前来报案,城东竟是一连有五家的女儿失踪,都是夜里被人悄无声息地掳走。
柴少宁听了,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去年毒龙滩上女尸累累的凄惨景象再次浮现眼前。
经过仔细探查,一切迹象果然都指向了毒龙滩,那个可以让骆清玲和毒钓客安然酣睡而不必担心遭人偷袭的奇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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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在望女湖的湖心处停下,柴少宁对庞真真道:“真真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把贼人的首级带回来,让你祭奠爷爷和父亲。”
庞真真道:“柴大哥自己也要小心,真真不是那种拘泥不化的女子。贼人摆明了是在诱大哥上岛,此去见机行事,真真盼望大哥成功,更盼望大哥无恙。”
见庞真真不愧是将门之后,见解明白,柴少宁欣然点头,不再多说,跳下小船,一如前次,独自驾舟朝滩边靠去。
上到小岛,顺曾经走过的苇路向前,柴少宁心头浮上回到从前的感觉,所不同的是上次来时的神秘感褪去,取而代之是无比的愤怒。
这毒龙滩虽毒,毕竟是死物,人可以避而远之,但骆清玲、毒钓客这一类恶人的心却比这毒龙滩还要毒上百倍。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柴少宁顺利到达滩中心苇屋前面。
未到门前,柴少宁一抬手,气劲如柱,已触上门扇,掌力轻吐,虚掩的苇门缓缓旋开,露出室内情景。
恍如时光倒流,几位女子如从前的少女般聚在屋中,虽然香魂已渺,但坦露的身躯依然曲线玲珑,诱人至极,似在释放着生命中最后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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