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叶飞闻言，再度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白长老沉吟了片刻，又道：“其实，现在的情况也很好，不是吗？”
说话间，白长老认真的盯着叶飞，说道：“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当初莎莎没有得救，现在的情况又会是怎样的？她就直接死了！而现在呢？莎莎虽然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但她过得很好。”
“现在的她，是洞庭湖的大师姐，即将要前往绝宗参加圣女历练。以她的天赋灵体，想要成为圣女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而后她将会得到整个绝宗的全部资源倾注，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灵尊境界、灵君境界，甚至是灵圣境界的强者……可以说，当她的九阴玄体被发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将要成为最顶级的存在。”
白长老说着，眸子中浮现出一层艳羡，又道：“而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难道不好吗？你如果是真心喜欢她，希望她变得更好，那么就干脆什么都别做，也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样对谁都好。”
“……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叶飞沉默了很久，问道。
白长老闻言，缓缓摇头：“这点我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不再是莎莎了。当九阴玄体觉醒的那一刻，庞大的灵力涌进她的体内，虽然令莎莎的伤势痊愈，但她的记忆也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
叶飞闻言，再度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此刻，他满心的挫败感。
因为他十分清楚，白长老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是正确的，无法反驳。
如果当初洞庭湖不救人，那么莎莎就死了。
而现在，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过得很好。
那种已经既定的生活，是叶飞现在无论如何，都给不了她的。
如果他将莎莎带走，那么她过的一定不会比现在更好，那么……他又为什么要去这么做呢？就单单为了让自己和莎莎再一起吗？
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但如果不这么做……
会很难过。
叶飞现在就很难过。
白长老见他的样子，心中知道，叶飞已经做出了决定，于是她口中微微一叹。
现在的局面，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不错，唯独对他……
不公平。
因为他什么都没做错，却失去了莎莎。
莎莎现在虽然未死，但对于叶飞来说，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她甚至忘了他。
白长老虽然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叶飞都经历了什么，但以他的实力，想要在一个月内拿到稀有的月灵草，其中艰险已经可以预料。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就迎来这样的一个结局，的确很不公平。
“唉！”
白长老微微一叹，沉默了片刻后，又是开口：“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对你很不公平，但日后你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仙音面前了。绝宗的全名……是绝情宗，将要成为圣女的人，是不能和男人有来往的。不然，她的前途就会被毁掉，甚至遭到整个绝宗的追杀，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话音落下，叶飞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白长老微微叹息了一声过后，站起身便缓缓离开了这间房间。
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而叶飞也已经接受了她的劝说，那么是时候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了。
此刻的他，需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