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曹南走到苏远身边,和他一同望向无上仙域,说道,“虽然我已经离开了无上宗,但那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你要把它给毁了,总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
苏远笑了下,道:“当然,如果到时候他们愿意自动交出东皇钟所有碎片的话,我也是可以不拆你老家的。”
曹南冷冷看了苏远一眼,道:“等于拥有那个实力的时候,再来和他们谈这件事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苦苦找寻东皇钟,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苏远道:“为了什么?说实话,东皇钟的真正作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佛宗还是无上宗的做法,都是在玷污东皇钟,用‘暴敛天物’这四个字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曹南眉头微皱,道:“可就连这两大门宗都没能发掘出东皇钟的真正力量,你又凭什么认为,在你手上就不会是暴敛天物?”
苏远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啊……可就说来话长了,等将来有机会,你自会明白。”
曹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家伙,永远都是神秘兮兮的,让人琢磨不透。那我想问问,你带着大半个凌风门的弟子,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这个你总可以现在告诉我了吧。”
苏远闻言,便有些愁了起来,道:“这么一大堆人,的确是有些麻烦啊。可我又不想自立门户,随便成立个小门宗去敷衍他们,你说该怎么办呢?”
曹南冷哼一声,道:“你才是他们的门主,这个得由你自己去想。”
苏远说道:“我在计划入狱杀人这些事情的时候,的确没把他们算在计划之内,更别说什么将来的打算了。”
曹南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脸色微沉,问道:“那你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可有把我师傅算计在其中?”
苏远闻言一愣,道:“虽然这件事最后是由大长老出面,才得以解决的,但我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没把这一点算进去。”
曹南不解地问道:“如果你没有算计这一点的话,那你最后的倚仗是什么?你就真不怕我父亲动手杀了你?”
苏远最后的倚仗是什么?其实是陈庆。
那天晚上,当苏远把自己的计划告诉陈庆之后,骨子里也带有疯子血液的陈庆,听完后便大感兴奋,并让苏远放手去做,一旦发生危机情况,到了最后生死关头,捏碎黑曜石令牌,他便会出面营救。
虽然苏远也有些想不明白,若真到了紧要关头,陈庆首领怎么去突破无上仙域的重重禁制,进入门宗内施加营救,但出于信任,苏远还是放手去做了。
结果还没到那个时候,大长老就现身了,所以苏远自然也就不用再去捏碎那黑曜石令牌了。
不过,如今苏远回头一想,虽然他自己本意没有去算计大长老,可说不定这就是陈庆首领的算计所在,他就是算准了大长老会挺身而出,所以才敢让苏远放手去做。
所谓的捏碎黑曜石令牌,他就会出面营救,也许只是个幌子罢了,为的就是让苏远免去那份算计自己人的心理负罪感。
一想至此,苏远不禁打了个寒碜,因为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陈庆首领的心计谋略,可就真是太可怕了,乃是名副其实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但话又说回来,陈庆能在九天仙界这么多门宗的眼皮底下,建立起鲤鱼这样庞大的黑暗组织,必然是拥有过人智谋的。
可对于曹南的问话,苏远就有些难以回答了,因为不管是他自己算计的,还是陈庆首领帮他暗中算计的,终究还是把大长老拖进了这滩浑水之中,这是无可辩解的事实。
沉默许久后,苏远才说道:“我这个人身上的确有很多秘密,从身怀异兽之力,到莫名其妙地找来一些神秘的帮手,这些都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
你刚才问我最后的倚仗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那和我的那些神秘帮手有关,再多的,也不能说了。”
曹南问道:“看来……你的那些神秘帮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啊,竟是敢让你去直面无上宗宗主的杀心?但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个。”
苏远道:“你是担心我将来有朝一日,会不会也把你给算计进去?”
曹南说道:“如果你这次算计了我师傅,将来难保不会算计到我身上来。”
苏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苏远为了达到目标,可以坚持不懈,永不言弃,也可以用尽所有的手段,但绝不会伤害身边的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了你。”
曹南说道:“但愿如此,我也不希望我唯一的朋友,会让我感到失望。”
苏远笑了起来,说道:“还是说回刚才的那件事,一个月之后,各大门宗将要展开关于异兽的会议,地点是古叶寺。以我决定,还是先带他们到古叶寺附近驻留下来,一切等会议结束后再说,说不定在铲除异兽余孽的行动上,我凌风门的这些弟子,还能派得上用场呢?”
曹南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除了去参加会议之外,你还能再去打听一下关于东皇钟的事情,可能不用劈开无上仙域,也有将东皇钟碎片取出来的方法。”
苏远眉头微皱,道:“当初我的确怀疑东皇钟和古叶寺有所联系,但后来明通大师圆寂之后,我也没再去问了,那些弟子就算知道,也应该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曹南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