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稍等片刻,我也有一份拙作,送予你家将军。”叶飞阻止了牛德胜冲动的行为,将其拦下,牛德胜恨恨的啐了一口,这才咬牙退去。
叶飞柔和的拍了拍斥候肩膀,斥候吃吃的望着他,他在桌上摊开纸墨文房四宝,取了一支狼毫笔,挥毫落笔。
众人正要围上来看个究竟,毕竟那冠军侯气焰嚣张,若是不狠狠回击,只怕众人心中都会郁结。
众人正要看叶飞写了什么,却不料他却神秘一笑,挥手一卷,送到了斥候手中谁也没有看到,他到底写了什么。
“这份礼物,还请冠军侯收下,送客。”叶飞笑道,那斥候本就被牛德胜吓得不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闻言立刻如蒙大赦,逃一般的离去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斥候,若是不小心卷入这些大人物之间的斗争中,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若是战场上拼杀,死却死了,这是战士的荣耀;但若是莫名其妙的死在高层大人物的明争暗斗中,那可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众人见斥候驾马离去,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围了上来,牛德胜尤甚,大咧咧的问道:“头儿,你在那纸上写了什么,我咋没看清呢?”
其余两人也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叶飞,眼中都露出极其渴望知道答案的神色。
叶飞笑而不语,手间聚起灵气,以灵气为笔,在空中比划两下,两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便漂浮在了空中。
三人见了这两字,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大笑起来。
牛德胜不解其意,追问诸葛清明,诸葛清明给他解释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冲着叶飞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这比那什么冠军侯写来的字帖要高明多了!”
其余两人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暗叹叶飞这两字回击得巧妙,直让人无言以对。
叶飞嘿嘿笑了笑,却也有几分骄傲,拂袖而去。
斥候的到来,已经给三方联军带来了足够多的消息,至少,所有人都知道,大乾的军队,真的来了。
叶飞布置一切迎敌,按下不表,且说那斥候,被牛德胜一番恐吓,早就吓破了胆,拿了叶飞的字帖,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距敌不远,冠军侯早就指挥军队扎营结寨,在荒岛外百里处,暂休养生息。
那斥候回到军营,片刻不敢听写,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没来得及擦拭,连滚带爬的去了冠军侯的大帐。
“报,斥候回来了。”账外亲兵回报,冠军侯正和安洛文在下棋谈论军伍行事,闻言挥了挥手,头也不回道:“让他进来。”
“不知道叶飞看了那字帖,是什么表情?”安洛文在棋盘上落下白子,一边道,“你这一招试探他脾性心境的法子,着实有些拙劣,不过放在此刻,却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诚然,激将法是一种常见且拙劣的兵法,但却每每都能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冠军侯看似嚣张,不可一世,实则粗中有细,这字帖送出去,差点连安洛文都给骗过了。
是了,冠军侯好歹也是儒门门生,自由熟读圣贤书,又精通君子六艺,对这些兵法计谋,烂熟于心。如今使来,如臂使指,轻轻松松,倒也让安洛文不禁感叹,这家伙天生就适合带兵打仗。
冠军侯闻言,笑而不语,落下黑子,将安洛文的生路绞杀:“洛文,你又输了。”
“嗯,胜负战绩变成了三百七十二比三,你趁着这几天我谋划战局,心力交瘁时和我下棋,却不是君子所为。”安洛文嗤笑道,两人同窗好友,时常这般开着无关大雅的玩笑。
两人说话间,那斥候已然进来,唯唯诺诺见了两人,立刻跪倒,口呼将军。
“起来吧,说说,那叶飞见了字帖,是何反应?”冠军侯看着那斥候,温和问道。
安洛文也看向了他,他也很好奇,那叶飞收到锦帛后,是一个什么表情。是震怒呢,还是不屑一顾?抑或是面色深沉?
那斥候不敢隐瞒,连忙解释道:“……当时那大汉扑来,却完全掩盖了其余人痕迹,小人并没有看到那叶飞表情。”
这却是可惜了!安洛文暗叹一声,这事情也不能怪斥候,叶飞的心腹见了字帖暴怒,早就在他和冠军侯的推测之中。
“哦?那叶飞将你救了下来?”冠军侯听斥候说着,也起了兴趣,出声问道。
斥候忙不迭的点头,又道:“对了,那叶飞还让小的同样送回来一张字帖,请将军过目。”
斥候言毕,将字帖取出,恭恭敬敬的献了上去。
“哦?”两人一愣,旋即对视一笑,冠军侯灵气一转,那斥候只觉手中一轻,那字帖便飞到了冠军侯手中。
冠军侯缓缓打开字帖,那斥候伸长了脖子,兴趣盎然,这东西他在路上可不敢私自打开,但也忍不住好奇上边内容。
冠军侯和安洛文两人站在字帖前,字帖上只有两个大字,却看得冠军侯眼中怒火中烧。
这两字不是其他,却是:“?车”二字。
斥候瞥见,一头雾水,不解其意。却突然听见安洛文大笑起来,与冠军侯说着什么,斥候见状连忙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车?这两个字有什么含义呢?斥候一边走,一边想着,想的入神了,差点撞到一旁巡逻卫兵的刀上。
那卫兵见斥候想得出神,不禁调侃笑道:“走路可长点心把,别想家里女人把脑袋给想没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