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摇了摇,此刻她脑子里全是方才沈越吻她的情景,坐下发愣了许久,看到绛云还在一旁候着,便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本宫看会儿医书就睡。”
绛云担忧的看了宋云程一眼,道:“那主子早点休息,奴婢先告退了。”说罢,退出屋子,将门给关上。
第二日一早,宣宁宫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来,几个月来第一回敞开了。刘讳带着几个太监端着一盆盆盛开的花往宣宁宫里搬去,宋云程在旁看着疑惑,便示意绛云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刘讳赶紧着来宋云程跟前回话,道:“花房里养的花多,放不下了,宣宁宫这儿地好,阳光好,便想着移些到宣宁宫里来放着。”
再看还有太监手里拿着一大束的桃花,交给春香,春香将桃花往屋子里寻了个花瓶给插下。
知道这肯定是沈越想法子让沈洛允下的,宋云程向刘讳谢道:“刘公公有心了。”
从寒冬到新春,一屋子人额比拘了这么久,突然见着这些颜色各异的花,都心情显得极好。宋云程也未多想,而且经过昨儿一宿的整理,她已经将那个吻抛之脑后。晌午的时候,困得厉害,她便靠在软榻上睡了会儿,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来,却看见沈越,宋云程的朦胧的思绪顿然醒了,她开口便是叫绛云。
绛云听着宋云程喊她,便赶紧的进屋子来,扶着宋云程站起来,道:“主子今儿睡了可有一个多时辰。”
“十王爷怎么在这儿?”宋云程问道。
绛云笑着回道:“十王爷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主子睡着,没让奴婢叫醒主子。十王爷旧伤复发,求了皇上,让主子给十王爷诊治伤势。”
“旧伤复发了?”宋云程担忧的看沈越问道,昨夜里时,她好像在他怀中挣扎的时候,闻到了点点的血腥味。
沈越将一宿撂起来,果然见一道狰狞的长长的伤口,正溢着血。绛云呀的喊了声,赶紧的去找纱布以及宋云程的药箱来。宋云程看着沈越担心的问:“这怎么受得伤?”
沈越平静的回答:“自己划的。”
宋云程的手一顿,已经放下了手,撇开身去不搭理沈越。沈越看她生气,叹了声道:“旧伤在背部,想来并不严重。”
绛云拿了药箱过来,宋云程看沈越手臂的血还在流着,始终不忍心,拿了纱布便帮沈越包扎伤口,等着包扎好后,又冷着声音道:“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背部的伤。”
沈越迟疑了一会儿,便将外衣脱掉,露出背部,趴在了榻上。宋云程看着那几道触目惊醒的伤口,分明是旧伤添了新伤,只是简单的处理过,刚愈合,可是是昨晚的时候裂开了,这回伤口又撕裂开来,渗出血来。宋云程微微蹙着眉,迅速的拿了药洒在沈越的伤口,又用纱布包扎了几圈。之后又叮嘱沈越:“这几天别动武,伤口不能沾水,伤口结痂会痒,不要伸手去抓。”
这时,和喜匆匆的进屋子里来,一进来便就急着道:“主子,后宫里出大事了!”看沈越也在屋子里,欲言又止。
“什么事便说,十王爷不是外人。”宋云程道。
沈越听此,心里大喜。
和喜这才赶紧着禀道:“皇上带了个女人入宫,要将那个女人封为充媛。那个女人已经怀了龙嗣,宫里嫔妃都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