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脸色苍白的趴在床榻上,一身白色单衣,背部裹着纱布猩红的血渗透纱布印出一朵妖娆花状。( 越听着声响,吃力的微微睁开眼睛来:“都出去,本王的伤势本王心里有数!”
就听他说话这吃力的劲儿,想来是伤得不轻,宋云程虽懂些医术,却没有治外伤的经历,而且伤口容易感染。
“王爷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宋云程走上前去,也不顾忌男女之防,直接在床榻坐了下来。
听着宋云程的声音,沈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宋玉程,轻笑了声,虚弱的道:“太医院果真是越发不中用了,还要劳烦贵妃娘娘前来。”
“别说话。”宋云程冷声道,拧开带来的金疮药,将沈越背部上包着的纱布拆开来,才小心的将药粉撒在沈越的伤口处。
沈越痛得轻嘶了声,倒吸了口凉气,宋云程轻轻的用嘴微微的吹了吹,替他将伤口的药粉吹散了些,“这金疮药虽能暂时能止住你的伤口,可救不了你的命。”边说边动作熟练的沈越包扎好。
沈越咳了两声,想说句道谢的话,宋云程已经起身离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崔婉言焦急的进来,看到宋云程时,才收住步子,掩饰好脸上的慌色,担忧问道:“十王爷如何了?”
宋云程看了崔婉言一眼,走过去按住沈越的手腕,诊了一会儿,便就松开手来,往书案前拿着毛笔写了副方子,交给陈太医,“本宫虽懂些医术,可到底没有几位太医有经验,陈太医与众位太医看看这房子可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陈太医应下,拿着方子出去同其他几位太医相看,崔婉言趁着这功夫快步走到床榻前,担忧的问道:“王爷,您怎么样?都哪儿疼?”
“十王爷在战场上经历千军万马奋战厮杀都没能死,不过是堕马怎么会要得了他的命。 ”宋云程冷声道,算是间接跟崔婉言说沈越死不了。
听着宋云程这话,显然崔婉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太医拿了方子进来给宋云程看,他们在宋云程先前写的方子上又多添了几味药,宋云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陈太医这才示意医女下去抓药熬药。
“碧霞居里只有允嬷嬷和吉祥伺候,臣妾住的近,贵妃娘娘也累着了,就让臣妾来照顾十王爷吧。”崔婉言突然开口道,恳求的目光看着宋云程。
宋云程皱了皱眉,这崔婉言当真是不要命了,她一个后宫嫔妃居然想着伺候照顾王爷,别说是明眼人,就是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思来。宋云程冷声道了句:“后宫里再没有人,也用不着崔才人亲自来照顾十王爷。碧霞居里有医女在,崔才人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吧。”
“求娘娘成全。”崔婉言咬着牙道,眼中已经噙满泪水,“臣妾只是想照顾王爷而已,若是娘娘,定然也做不到放任心爱之人受伤置之不理。”
宋云程颤了颤,心爱之人……
她早没了心爱之人,却还是因为崔婉言这句话动摇了。
“那十王爷这儿,就劳烦崔才人顾看着,还请崔才人谨记自己的本分,别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来,反害了……”宋云程叮嘱道,特意顿了顿,“心爱之人。”
崔婉言现在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怕了,唯一在乎的,怕也就是沈越了。
果然,崔婉言低下头了头,应了下来。
出了屋子,宋云程又同太医说了因着崔婉言住的菀歆居离碧霞居近,就让崔婉言留下来顾看一二,太医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这两日宋云程总有些心神不宁,老担心着沈越和崔婉言不会真的患难显真情了,沈越在崔婉言的悉心照料下就对崔婉言动心,两人安暗通款曲?之后宋云程又担忧着沈越这伤会不会好,那****给沈越诊脉时,可是诊出沈越体内积压了不少的毒,虽然眼下还没有毒发,但是一旦毒发,怕是沈越这条命是神仙难救。
失神间,丫丫已经一嘴啄了宋云程手里的瓜子,又连着啄了几下宋云程的手指。感觉到疼,宋云程这才回过神来,轻敲了下鸟笼子,道:“丫丫可真是越发胆大,都敢啄人了。”
鸟笼子里的丫丫左右躲闪的拍着翅膀,可惜笼子关着,它飞不出去。
绛云领着尚服局的人过来,道:“主子,尚服局给您置办的秋衣做好送过来了,您看看可都满意。”
尚服局的小宫女端着五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呈上来,从善如流的道:“贵妃娘娘您有十套秋衣,眼下尚服局先置办了五身,分别是樱桃红、蝴蝶紫、宝石蓝和两件桃粉,样式还是往年的样式,图案分别有牡丹、孔雀和祥云仙鹤。还差的五身衣服要等深秋再赶制。”
宋云程看都没看那些衣裳,便让绛云带着尚服局的宫女将衣裳放到屋子里去,赏了那宫女一锭银子。
“这些衣裳是不是太招摇了些?”宋云程刚穿上尚服局送来的衣裳,便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平日里就爱穿得素一些,也不拘着如何打扮,如今这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裳穿着,倒是立刻将贵妃的气势给彰显出来了。
“主子穿这身正好,这才有贵妃的样子,就您这一身出去,就能震慑住后宫里的那些嫔妃。”绛云笑着道,一边帮宋云程整理好衣裳,又从妆台上拿了一支金步摇插戴在宋云程的发髻上。
“不信,您往后宫里走走。”
连着一旁的素心也道:“主子平日就是打扮得太朴素了,瞧着都不像是贵妃,这才杨淑妃一直压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