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张继承上山的背影,只把牛牵到一棵大树上栓好,看着远处群山,满目苍凉,一个人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道:“这大山之中,还是比城市要好,连空气都好像大不一样,我已经休息半年,是时候出山了。不知中国道学城,北京道学院,今年会不会有什么不世出的奇才出现,如果这个张继承也去报名的话,这北京城可要有热闹看了。家上韩远山那狂人,可以说是三足鼎立啊?”说完这些,才走进屋里。
张继承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根本不在乎这些,他连路上山,根本没有停过,这时又困又乏,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这一歇下来立刻倦意上涌,不由靠在路边的树旁打盹。
在半梦半醒间,突被一阵刺耳的兽叫声惊醒。
虽然声音听不太真切,但张继承却敢肯定,这声音肯定是什么猛兽发出的,而且还是十分强大那种,并且还是那种十分凶猛兽类,只到很久方才听清楚的那个声音,好像是老虎一样。
张继承寻声望去,此时山道上的薄雾渐渐消散,一缕朝阳为山峦染上一层金黄,朝阳之中,一只通体雪白,如老虎一样的巨兽,正顺着山道徐徐行来,而在那虎背上面,有个隐约的人影出现,正伏在老虎身上打盹。
此时,他见到这头老虎一样巨兽,先是大惊,被吓上一跳,但后来见到上面还骑着一个人,并且还在上面睡觉,他心中十分奇怪。
待那老虎渐渐走近,张继承又是大吃一惊,只见老虎背上是个头发花白的道士,正仰天躺在老虎背上,双目正紧合发出微微的鼾声。
看他那摇摇欲坠却又总是坠不下来的身影,他心中暗自称奇。
那老虎来到近前,看到张继承以后,不知为什么发出一声长啸,将背上的老道士吓得一个激灵。
他身子直挺的从老虎背上坐起,没有去看张继承,而是抬手在老虎屁股上狠狠掮一巴掌,然后又揉着惺忪睡眼,破口大骂道:“你这蠢物!大清早发什么颠啊?惊扰老道一个好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张继承见这老道虽然年逾九旬,却生得鹤发童颜,肤如婴孩一般,尤其五官轮廓俊朗阳刚,年轻时定是个美男子,他敢忙上前,稽首为礼,恭敬说道:“荒山巧遇,也算有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晚辈张继承有礼了。”
老道抬头看上张继承一眼,嘀咕说道:“大清早就遇到个孺子,惊扰贫道好梦,有事说事,没事少套近乎。”
张继承虽然从未遇到过如此无礼之徒,却也知道修道之人多有怪癖,也不计较,依旧和颜悦色问道:“我原是仰慕全真派重阳宫之名,千里迢迢前来朝拜,来这山上寻找全真掌教谭世仁前辈,但是现在走上这么久,连他在那里都不知道,前辈可否为晚辈指出他在那里?也少走一些冤枉路。”
老道一声冷哼,对他说道:“贫道又不是百事通,怎会什么都知道,你找不到地方,干我何事?再说这山大林大,要找一个修道之人,那有那么简单事情。”
张继承听完,当下一愣,不知说什么好,倒也不好再问,只得转过话题,继续问道:“既然前辈不知,可否请前辈指点去山顶肀哺屑げ痪 !
老道冷眼打量张继承几眼,也不回答,只是沉默着,没有多久,淡淡问道:“你这小娃儿去山顶做甚?”
张继承不敢直说,就敷衍说道:“只是询问一些事情而已。”
老道一声冷哼,不好气道:“询问一些事情?嘿嘿,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还要去山顶找谭世仁那老家伙?你小小年纪便说谎成性,简直可恶之极!”
张继承被他当面拆穿谎言,不禁有些脸红,讪讪说道:“不瞒前辈,其实,我是想去山顶求道,只是怕人笑话,所以没敢直说,你老别生气,晚辈不是故意的。”
老道又是一声冷哼,然后说道:“这求道是好事?有何不可对人言?是不是心术不正?要做什么坏事不成。”
张继承见这老道居然直呼谭世仁大名,并且言语中颇为不敬,显然并不将谭世仁放在眼里,他心中大为惊异,忙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在哪里修真?”
老道淡淡说道:“贫道韩文忠,道号悟空子,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原来是个游方道士,张继承心中暗忖,这种游方道士因为没有庙产,主要靠在江湖上坑蒙拐骗混日子,他立刻有些轻视,不想再跟他闲扯,便赔笑问道:“原来是韩前辈,前辈一定是知道山顶所在了?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韩文忠打个哈欠,懒懒的说道:“你要去山顶,跟着我走便是,正好老道也要去找谭世仁那老家伙,算你小子运气好。”
张继承见他的老虎已经拐入一条荒僻的岔路前,生怕自己跟不上,接着向他紧跟而去,但在他走神之间,韩文忠已骑着老虎越走越远,他心中一横,忙在地上画上一个标记,为怕自己迷路留上线索,然后直追上去。
还好山道崎岖,老道的老虎也走不快,张继承很快就追上他了,只见小路渐渐转入半山腰一座山峰下,一处山谷中,见韩文忠在老虎背上伸个懒腰,这时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你往这条山路直上,到达山顶上面,看到一片竹林,里面有一座名叫‘悟真观’道观,谭世仁那老家伙便住在里面!”
张继承听他说完,再放眼望去,只见前方豁然开朗,在一片山谷之中,顺着山谷小路看去,在那山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