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柔情眸光眺向远处,语调亦是微微惆怅与她说来:“伯牙子期是操琴之大师,这曲子比《凤求凰》更讲究,岂是你一学便会的?”
小鱼吐了吐舌,弹了一会,这老师太过严苛,便有些排斥,她装作困了,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皇上,夜已深了,不如您回殿就寝吧,小鱼又困又累便不恭送了。”
“你又赶朕!还有,朕说过,四下无人之时,你要叫我‘阿四’,你可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某帝音色骤沉,小鱼只能干笑着,“奴才哪里敢?”
“既然不敢,爷我今夜便宿在这了。”
他轻轻淡淡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教他拥入了怀里,抱到了床头。
这货敢情还真想再赖她屋里?
她咬着嘴唇,如受惊的雀儿,一双眼乌溜乌溜瞧着他,“阿四,难道不觉得我这床硬得很,会委屈了你啊。”
“那你便睡我身下,给我当垫被。”
某太监冷汗直流,皇上,你确定如此对你最得力的奴才耍流氓,不怕遭天谴吗?
“还不过来伺候爷宽衣?”
某帝冷飕飕一句话,小鱼心中是死都不情愿,但看在他今日再次授曲又答应让她出宫的份上,还是嗫嗫嚅嚅地走过去侍弄。
只是给这货宽完衣脱了靴,拉着小鱼坐在他身旁,更可恶的是他还将自己身子歪倒在纤瘦病弱的小鱼身上,“爷刚教你弹琴弹累了,给爷按按揉揉。”
老子伺候你宽衣就不错了,还让老子给你按摩?
小鱼往一边挪了挪,好让他不贴在自己身上,没料到他手臂往她侧腰上一勾,将她抱得紧紧的,更加赖皮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肩上,“小鱼,你这是要等爷发飙么?”
小鱼本就已被他折磨得很累,按捺不住心性,便板着脸说,“奴才学弹琴弹得手好酸,爷你要找人按按肩背什么的,随便找个婢子来就行啊。”
这话硬生生将慕容肆惹怒了,无须他说,从他这黑沉沉的脸色就看得出来。
而这货怒了,小鱼腰上就遭殃了,别他捏得疼疼的。
小鱼极力压住心头的憋屈与怒火,只好扯出极其自然的笑容说,“就算我累死了,也得给爷按摩好了。”
于是,小鱼拗了拗双手,骨节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慕容肆微微拧眉瞥了一眼她,似乎在疑惑地问她,按摩归按摩,干嘛要拗手指?
小鱼依旧笑得跟纯真烂漫的小花朵似的,“奴才这是按.摩前的热身。”
是的,热身,她得热热身,才能更好得给他服务呢。待会她要使出吃奶的劲,来替他做个完美周到的按.摩.服务。谁叫这人一回又一回得寸进尺,不让她安生来着。
小鱼跪在慕容肆身后,双手按在他肩上,用了力给他按,慕容肆却优哉游哉地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他不痛么?小鱼心里纳闷,她可是用上了最大的气力。
“小鱼,你可以再用力一点,舒服的紧。”慕容肆悠悠开口,唇角一直扬着淡柔笑意,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还不知道么。
小鱼卖力地已经出了一身汗,手上实在是没力气对付他了,擦了一把额角的汗,眸子微微一眯,心里又有了个好主意,便说,“我还有更好的按.摩手法,保证会让阿四你更舒服。”
“哦,是么?”慕容肆一条眉毛轻轻挑起,心想,她要玩,便陪她玩一玩,“那你就尽管使出来。若将爷伺候好了,爷就每日教你弹琴。”
小鱼在他反不见的地方,狠狠鄙视了他一眼,当真以为她有多喜欢跟他学弹琴呢?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只盼望长夜漫漫,可以早点到天明,这人就不用在这留宿了。
不过也好,他让她按摩,她便能想着法子来“回报”他。
“遵爷吩咐。”小鱼一捏手掌,在他背后露出了极为“穷凶恶极”的笑意。
小鱼又笑呵呵说,“爷,您先躺下来。”
慕容肆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招,也就随了她意,躺了下来。
小鱼却站了起来,得意一笑,一只脚踩在了他背上,随后又抡起一脚踩了上去,“爷,我可上来了。”
慕容肆确实没试过这样的按摩方式,她身子轻盈,起初她站上去时,踩得他还是挺舒服的。
之后突然,她在他腰背上猛的一蹦起来,那一下子跳下来,把他踩得可不轻,老腰差点给她踩断了,还硬生生挨了她几个“重量级”的蹦跳。
忽的,他身子一翻,小鱼脚下不稳,从他背上跌下来,还好她手疾眼快,抓住了床帏,才幸得稳住身子。
哪知,某帝眸子一眯,腿脚飞快往小鱼脚下一横,扫了她一腿,一下子便将刚刚稳住的小鱼给扫倒了。
小鱼“啊”的一声,就要往床下跌去,慕容肆又是眉心一拧,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手臂一拉,让她跌在了自己身上。
还好,还好,是虚惊一场。
小鱼压在他身上,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胸.脯,微微吐着气,暖热清香的气体喷吐在慕容肆下巴上,直直窜进他的鼻孔里,让他募得腹下再次一热。
他心中低咒一声,这貌似是第三次了。
旋即,慕容肆一个翻身,连着她的人,一齐压在了身下,眸光炙热,“秦小鱼,你这是身子痊愈了么?”
小鱼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