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来跟我说些事情。”杨一晗面无表情的道。
“什么事?”杨少晗追问道。
杨一晗拉着她进了房门之后,道:“她来跟我说,安宛出嫁前让我们暂时搬出去住,说我们是热孝中人,不宜参与这样的喜事,免得冲撞了喜神。”
“什么冲撞喜神,明明是逐客令!”杨少晗听了此话之后,苦笑道:“姐姐,什么搬出去,人家不过就是不想让我们在这里住了,其实这也没什么,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家,既如此,也好,我们还是会济南去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姓杨的。”
“可是回去了之后,祖母和父亲怎么容得下你?”杨一晗苦着脸道。
杨少晗笑了笑道:“姐姐,原来是担心这个,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我一日姓杨,家里便对我有责任,就算是粗茶淡饭也没什么。最起码那是我应当应分该呆的地方,不像是这里,再好终究是寄人篱下。”
杨一晗听了杨少晗的话之后,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都是我没用,母亲去了,我竟然不能护你周全,在这里若不是你得太夫人的喜欢,日子也是没发过,我竟一点也帮不上你。”
“姐姐瞎说什么呀,若是没有,你说不定早就做了安宛的陪媵了,到时候进了宫,喜怒哀乐全不由自己,死在里面也没人管,想想那样的日子,我现在多好啊。”杨少晗笑着拍了拍杨一晗的手道。
杨一晗听了杨少晗的话之后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其实你心里最是装事儿的人,小时候便是这样,遇到事情,表面上没什么, 其实心里却一直装着,自己难受。”
杨少晗一甩手,道:“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可不是这样了, 我是真的觉得现在很好,最起码我有机会看到姐姐好,有什么话还能跟姐姐说,以前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却一个可以说的没有,那才是可怜呢。所以,姐姐还是别难过了, 过了初五我们便去辞了外祖母去,收拾一下东西回济南去。”
杨一晗听了此话,点点头道:“好,你明天也去太夫人说一下此事。”
杨少晗听了此话,没有应答。
她知道杨一晗的意思,杨一晗是盼着这次魏氏还能给她出头,可是杨少晗不想说,也不愿再呆在这里了。
魏氏跟自己再亲,终究是与秦氏她们更亲,她们才是骨肉血亲,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所以杨少晗第二天去了文心堂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魏氏说了会儿话。
初六早起,杨一晗与杨少晗便收拾妥当,便去了安平安妃的院子辞行。
安平王妃听了她们的话之后,吃惊不已:“住的好好的怎么说走便走,而且现在还没有过十五,还在节中呢, 不一赶路啊。”
安平王妃说完此话之后,忙问道:“是不是杨家来接你们了,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话问的杨一晗与杨少晗不知道怎么回到。
杨一晗想了想道:“外祖母,我们想回去给母亲上坟。”
安平王妃听了此话之后,眼泪便止不住流了下来:“你们两个傻孩子,孝顺也不在这上面,大冷的天的赶路万一冻出病来,岂不让你们的母亲怪罪我这个外祖母,你们这是想让你们母亲泉下难安吗?”
杨一晗见状,便知道秦氏去找她是没有与安平王妃商量的,可是她也不想说破,便接着道:“祖母别难过,我们回去祭奠一下母亲,还会回来看望您的。”
“干嘛这是时候要走,可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别怕,好孩子跟外祖母说,外祖母替你们出头。”安平王妃道。
杨一晗与杨少晗相视一看,两人没有一人说话。
安平王妃见问不出什么,便道:“好了, 要不这样,我与你舅舅商量一下,看什么时候让人送你们回去合适,也不能说走就走。”
杨一晗听了此话之后,觉得若是路上有安平王妃的护送会安全的多,到了济南之后,杨家的人是安平王府送回去的,也比她们自己回去的要好些。
二人默默无语的出了安平王妃的院子。
在路上,杨少晗笑道:“姐姐,虽然我们会死真心离去,说不定在舅母的眼里我们今天去跟外租母辞行不过是做做样子呢。”
“管她做什么,她爱怎样想,便怎样想罢,反正也不是她让我们来的,我便是住在这里也不用承他的情。”杨一晗对秦氏没有一丝的好感,所以说话便也不客气。
她们正说着,看到安宁正迎面而来,“一晗借机,少晗,你们这是去给祖母请安了吗?”
杨一晗与杨少晗笑了笑,异口同声的道:“是!”
“祖母跟前可有人,我正要去找她说些事情呢。”安宁问道。
“没有人,你现在去正好。”杨一晗回答道。
安宁没有与她们多说,便进了安平王妃的院子。
杨一晗对杨少晗道:“看来这安宁是真的有事情,今天都没有与你多说话。”
杨少晗点点头朝着安平王妃的院子看了看没有说话。
她们回了落霞苑之后,等安平王妃的消息,却一脸好些天都没有任何音讯。
仿佛她们没有提出要离开这件事一般。
秦氏也没有再来跟她们提这件事。
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她们却收到了从济南送来的家书。
杨一晗与杨少晗看了家书之后,都不由的一惊。
原来香秀竟然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