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赫没想到,自己这般深情,在应莲烟面前却依旧是没用,她就像是披了铜墙铁壁为铠甲,无论自己的语言或者情感多么的锐利,都不能将其制服,以及虏获步步生香:嫡女医妃。
她与别的女子,真的不同的。
“应莲烟,你这般欲擒故纵,就不怕将来即使我娶了你,你也只能屈居侧妃之位?永远穿不上那大红品装?”
听到这般自以为是的话,应莲烟不禁大笑起来,楚赫脸色顿时一变,她却是不管不顾道:“楚赫呀楚赫,我没想到如今你竟然是这般自负,我告诉你我应莲烟绝对没有半点喜欢你,现在不会,将来不会,哪怕是我死了之后再度轮回,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脸上满是决绝的神色,似乎她整个人都在恨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才能泄恨似的。
看着楚赫愣在了那里,应莲烟轻轻掰开了他的手,那只手支着朱墙,将自己困在了墙角里。
“为什么?”伸手抓住了应莲烟的手,楚赫脸上流过一丝哀恸,一闪而逝的决绝落在应莲烟眼底,却尽数都是笑话。
楚赫会哀恸,楚赫会对自己动真情?真是比冷笑话都冷的笑话呢。
“不为什么,只因为……”靠近了楚赫,应莲烟笑靥如花,吐出的字却是无比的冰凉,“因为我恨你,恨不得生啖你的血肉,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域!”
这样,才能卸她心头之恨,才能对得起她尚未来得及见过世俗红尘的孩子,才能对的起死去的姐姐,还有宋天昀,等这个解决完了在解决他!
只留下楚赫站在那里怔怔出神,应莲烟转身离去,却不料拐角处却见楚煜正在与陈贵妃说话。
陈贵妃适才不就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忽然间竟又是回来了?应莲烟顿时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刚想要离开,却不料竟是被陈贵妃喊住了。
“这是应三秀吧,怎么偷偷跑出来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应相教女无方?”
她以为自己在乎应家的名声?应莲烟笑了笑,刚想要答话,却是听见有人脆声道:“贵妃娘娘勿怪,是我硬要拉着三表姐出来的。”
却是北堂语嫣不知道何时也走了过来,一脸歉意的冲着应莲烟笑道:“三表姐,要是舅舅要罚你的话,我替你受着。”
北堂语嫣的维护显而易见,陈贵妃聪明之人,她并不担心北堂语嫣,可是北堂语嫣背后的镇南公府却是让任何一个后宫妃嫔以及皇子们忌惮的。
“到底是你们姐妹们之间感情好,时间也不早了,本宫先行回宫,过会子舞儿就要出嫁了,想想还真是舍不得呢。”
舍不得楚瑟舞出嫁?应莲烟笑了笑,这还真不符合陈贵妃的秉性呢。
只是陈贵妃刚要转身离开,后面院子里却是响起了犀利的叫喊声,“王妃悬梁自尽了,快去找殿下和太医!”
是琴儿的叫嚷声,好在宾客们多是在前厅,这里是后院,声音却也没传太远。
陈贵妃闻言顿时色变,脸上闪过的恼火显而易见,应莲烟看在眼里不由笑了起来,应如雪这一场自尽的把戏不正是你喜闻乐见的吗?现在又这般恼火却是为了什么。
几乎与楚赫前后脚赶到了喜房里,被救下来的应如雪人事不知躺在那里,只是原本的惊现过黑色裂痕的脸上如今却是光洁细滑,哪有半点丑陋模样?
陈贵妃见状不由凤眼一皱,显然是对应如雪的模样有些不解傻王爷的毒医狂妃。
倒是楚煜见状不由笑着道:“本宫曾听说过江湖上有位鬼面罗刹,平日里貌美如花,可是每月总是会有几日丑不堪言不堪入目,难不成郡主你四妹是那鬼面罗刹的传人?”
应如雪醒来的时候正听到这嘲弄声,只是她却是凝眸看着楚赫,“殿下,是如雪让殿下丢人了,还望殿下赐如雪一死!”
应如雪掩面哭泣,啜泣声都忍不住让人心疼,楚赫俊颜依旧阴沉,听到应如雪这话却是轻轻揽住了她,“说什么傻话呢,你这病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头定然给你遍访名医治好了便是。”
将应如雪丢人现眼归结为子虚乌有的病?应莲烟倒是有些佩服楚赫了,看来他早就有了谋算,适才对自己的深情告白,却也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罢了。
“承蒙殿下厚爱,如雪感激不尽,只是如雪命苦,怕是不能像三姐那样好运,能遇到高人救治。”
好一个应如雪!竟然用这件事打起了师父的主意。
应莲烟心底顿时寒冰冻结,脸上也只是皮笑肉不笑了,楚赫有片刻的迟疑,倒是陈贵妃闻言道:“如雪一提那位唐先生本宫倒是想起来了,民间不是传言九州大陆有一位神医唐隐吗?就是那位唐先生?皇上前两日还提及了这回事,郡主可否方便为皇上引见,相信皇上见到神医定然龙心大悦的。”
用楚帝来压自己?难道以为自己就会害怕不成?
“贵妃娘娘说的是,本宫这些日子也是精神不济,想要找那唐先生看上一看,只可惜本宫的锦衣卫本事不济,找遍了京城都不见神医的下落,不知道三秀可否告知?”
该死!楚煜竟然帮应莲烟推脱了,若是锦衣卫都找不到,应莲烟找个借口不就是能将这是推脱了过去?
难不成为了那莫须有的下落,还能给应莲烟治罪不成?
应如雪只觉得一阵心寒,想要再度借机会让那神医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