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其实说的不错,女人真的是要哄的。
强势如他的丫头,亦是如此。
应莲烟醒来的时候有片刻的愣怔,抬头看着太子煜,她连忙躲开,却是惊醒了浅寐的人蠹。
“怎么丫头,对本宫这般无情?用完就丢?髹”
淡淡的指责中带着几分埋怨,竟然有几分怨妇的意味,这让应莲烟愣在了那里,院子里脚步声响起,是向来早起的罗嬷嬷起身的动静。
应莲烟脸色一变,“你怎么还没走?”她虽然早就不在乎名声之类的身外之物了,可是被人撞见终究是不好的。
有堕温家名声!
太子煜眼中含着几分哀怨,让那原本倾城的脸更是扭曲的生动,“本宫不舍得你。”
他站起身来活动筋骨似的,只是关节处清脆的响声让应莲烟心中一惊,便是练武之人抱着自己坐了一夜也是累极了的。
他分明是……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碧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应莲烟脸色微微一变,推着太子煜离开。
只是太子煜似乎跟她作对似的,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站在那里不动,只是下巴微微抬起。
“卑鄙!”应莲烟心底里暗暗骂了一声,原本的感动尽数都消失了,却还是奉上了樱唇。
“丫头,等我。”清浅一吻,太子煜并没有再度为难她,只是留下的那句话却让应莲烟愣在了那里,等他?
太子煜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碧儿和青檀前来伺候梳洗,看见应莲烟红肿了的眼睛时,青檀惊讶出声,“小姐莫非没睡好?”
不然眼睛怎么肿得像是山核桃似的?
青铜镜里的人眼睛红肿,应莲烟知道那是自己昨晚流泪的缘故,只是昨晚却是罕见的好眠,便是每每降临的噩梦昨晚都不曾出现过。
“看书看得晚了,去给我拿些冰块消消肿。”虽然还是春天,可是府里却也是一直有冰块窖藏的。
青檀闻言连忙去取冰块,倒是碧儿看着锦被上的一片湿痕,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应莲烟,小姐昨晚怕是做了噩梦吧,所以这哭湿了锦被。
冰块配合着青檀秘制的脂粉,应莲烟眼睛上的红肿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柳贵妃帖子上的时间是辰时末,应莲烟用完早膳便前往了皇宫。
她来的似乎刚巧,正好遇到了刘凝芝的马车。
“凝芝愚笨,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才是。”
刘凝芝主动围了上来,应莲烟却也不好拒绝,两人刚要进宫门,却是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莲烟等我一下。”
马蹄声响起,伴随着女子的娇笑着,应莲烟回头瞬间,却见刘凝芝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她不由唇角微扬,却见南宫语嫣却是和萧月如一同纵马前来。
身后随着的侍女莫不是也骑在马上,偏生她们又都是柔和的宫装打扮,坐在马上不但有几分柔美之气,更有着几分飒爽,让人眼前一亮。
“也就定国公宠着你,南宫表兄也真是的,由着你这般胡来。”
萧月如对这嗔怪不以为意,反倒是笑着道:“我若是扭扭捏捏学那些大家闺秀矫揉造作,爹爹肯定会赏我一马鞭的。”
她这话似有所指,刘凝芝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眼中笑意彻底消失了去,应莲烟见状心中冷笑一声。
萧月如这话其实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暗指什么,偏生刘凝芝却是多想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惹得刘凝芝不高兴了,萧月如连忙道:“刘小姐别介意,其实我不是说你的。”
她不解释也就罢了,偏生这般一解释,越发显得是着意了似的,刘凝芝几乎就要变色。
只是她到底隐忍多年,能屈居应如雪之下而不骄不躁,终究还是将这一口气咽了下去,“玉华郡主哪里话,我本就没有多想。”
萧月如却是没有听出这话外之音,“你没多想就好,我不太会说话,所以爹爹才说要我好好学学规矩,莲烟你回头好好教我。语嫣跟我赛马还行,可是学规矩还是算了。”
她们三人走在一起,顿时就将刘凝芝落了下来。
分明是故意的!
好一个外表单纯内心歹毒的玉华郡主,仗着自己不在京中长大就这般肆无忌惮?
向应莲烟学规矩?乡下的规矩吗?
这般将自己丢下,三人走在一起,分明就是在给自己难堪!
刘凝芝目光中簇着一团火光似的,恨不得将她们三人都烧化了去,只是却不想应莲烟却是骤然间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歉意,“光顾着和你们说话了,倒是冷落了刘小姐。”
刘凝芝连忙撑出来一丝笑意,只是想起应莲烟适才的目光,她却是浑身冰凉了一下。
为什么她觉得应莲烟那目光好像是知道自己所有似的,带着冷意和嘲弄,还有不屑。
她凭什么,一个没有依仗的孤女,真的以为自己凭着温家的家财就真的跻身皇室贵族吗?终有一日,她要让应莲烟匍匐在自己脚下,让她明白什么才是权利,什么才是至高无上!
收起了一腔怒火,刘凝芝小步追了上去,“是我走得慢了,还请郡主不要介意。”
应莲烟闻言一笑,“怎么会呢?刘小姐三寸金莲,我们应该体恤的。”
说她们走路快没规矩?应莲烟顿时反击了过去,可别忘了她可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
刘凝芝闻言笑意有些尴尬,大周朝不似前朝会让女儿家裹脚养成三寸金莲。贵族中更是断绝了这等恶习,而最为流行这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