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哥俩带着一帮人等匆匆忙忙的出了那片林子,又向着广东方向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出了寻乌地界,天就已经逐渐的热乎了起来,气温也在不经意间的渐行渐热起来。正是人困马乏之际,他们看看后面并无动静,这才停下来歇息。
还没等大家伙歇定,熊掌柜就已迫不及待的凑到李谛跟前,感激万分的说,“两位小哥,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们;当时我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提溜着大砍刀凶神恶煞般的朝着我们追来,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这要搁在往日,不但我们的这些货物不保,就是大家伙的性命也都堪忧呢。”
“熊掌柜,对不住了啊,兄弟们无能,刚刚还让你破费了呢。”李谛看着熊掌柜的对他满心的感激,却又觉得受之有愧,他便诚恳的自责道。
“那哪能呢,两位小哥真是侠肝义胆,刚刚才救了我们大家伙的命,我怎么能够在乎那点小钱!其实我也就是随便的拿了些散碎铜子,我估摸着他们那些刀尖舔血的土匪们也就在乎个脸面,钱多钱少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无所谓的。”熊掌柜思谋着说。
“谢谢两位大哥救命之恩!”不知几时,那帮年轻的后生仔们也没了疲累,听到他们掌柜的在与哥俩拉话,便已呼啦啦的聚拢了过来,都在说着他们发自心底的感激话。只有那个刚才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后生躲在了一边,许是害怕自己进去破坏空气罢了。
这时,李彪砸吧着嘴巴像要说话,却又两眼巴巴的看着他哥,干张着嘴没有出声。旁边的一个尹姓后生确也机灵,立马颠颠的取出水袋,朝着李彪便笑嘻嘻的递了过来。
李彪道声“谢谢”,便也不管不顾的喝起水来。走了一路,大家实在干渴的紧。看着李彪饮水,有人立马给李谛也献上了殷勤。
补充了水分之后,大家还在为着刚刚过去的经历唏嘘不已时。熊掌柜又问,“两位小哥,我还是有一事不明。刚刚眼看着那群土匪个个手里都拿着大砍刀朝我们奔来,可是为什么就要到我们跟前的时候却又住脚发笑了呢?”
李谛朝着李彪递了个眼色,李彪故意的吸了吸鼻子,又朝躲在一边的后生瞄了一眼,诙谐的回答说,“那几个土匪忽然发现我们中间有人吓得尿了裤子,他们能不笑吗!”
这时,那些围上来的后生们也学着李彪吸着鼻子,又左顾右盼的看了一眼,但他们什么也没闻着。毕竟经过了一路的惊慌奔波,尿骚味早已消失。并且那个被吓尿的后生又躲在外面,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有这不光彩的隐私。其实,李彪本来也没有要取笑他人的意思,他只是遵照爷爷的教诲,压根就不想把自己的技艺在众人面前显摆罢了。
听了李彪的解释,熊掌柜还是有些狐疑。他摸着自个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那他们的同伙为什么看到这个场景却又眼露凶光的向我们砍杀过来呢?”
“那是他们看着大家伙没有丢下货物四散跑开,就想装腔作势的再吓唬我们一下呗。”李彪轻描淡写的说。
“也是啊……”大家伙齐声附和。
“那他们要是真的冲上来呢?”熊掌柜仍然很是后怕的说着。
“这不没上来吗?”李谛安慰道。
“不怕,只要有他们哥俩壮胆,我就敢同他们拼了。”肩客中也有不怕死的愣头青说。
“拼了……拼了……”一帮后生也在齐声附和。
熊掌柜鄙夷的看了大家伙一眼,嘴里说着,“看把你们能的,平时走这条道时一个个的都想往中间钻……幸好今天没有出事,我看那个叫‘刘一手’的土匪头子还是很识相的,知道我们中间有高人在场呢,他们才不敢贸然动手。”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人家今天都与我们称兄道弟的了,这往后我们再在这条道上行走,那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啊。”李彪赶紧安慰他们亦是如释重负般的说。
熊掌柜毕竟是久经江湖,他知道这些全是拜他们哥俩所赐。并且他也弄明白了事后哥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匀些铜板给土匪;分明就是哥俩为人和善,留着后路呢。自己的那些散碎铜子其实是出不了手的。——也就刚够他们的一壶茶钱。可是,就这一点点小钱,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其实就是哥俩即给了土匪们下场的台阶,也给双方留足了面子。
高!实在是高!熊掌柜在心里想着。并且他还想到,就是土匪答应接受他们的三颗金桔,那也是很有深意。因为当时他就在哥俩的身边,他可是看得真切。分明是李谛叫他的兄弟李彪给土匪们扔金桔解穴。眼见着李彪这边的金桔才一出手,那边的土匪们就止住了笑声。
熊掌柜越想心里便也越发明朗,他感激的看着李彪哥俩,双手作揖,给哥俩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动情的说,“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兄弟了!等这次回到家里,我一定登门拜访。”
李彪哥俩忙不迭的起身拦住,怪难为情的说,“熊掌柜快别这么说了,我们虽然只是碰巧走在了一起,但这一路上还叨扰了你们不少呢。要说谢谢的话,也应该是我们哥俩谢谢你才对呀。”
说话间,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居然弥漫着诱人的金桔香味。肩客们正在四处搜寻,却看见那位姓尹的后生正趴在李谛的箩筐边使劲的闻着。
李彪很是诧异,自言自语的说,“自己在堆钱的大片果园里采摘之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