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谛看着李彪炙热的眼神,他只好:“三弟,不是我说你,你也这么大个人了,要娶什么样的人做老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二哥是不会多嘴的。”
李彪满心欢喜的一把扳过他二哥的脸,兴奋的说:“我的好二哥哩,只要你不在父母家人的面前说明真相,我就可以娶下诗儿。”
起初还很担心二哥这个老传统不会同意自己娶一个革命党人的女儿为妻的,没想到二哥这么爽快的就应承了自己,有了他做攻守同盟,这娶诗儿做老婆的好事还不手到沾来。
这一天,李彪一直就沉浸在无比喜气的境地之中。
诗儿,彪哥来了,你等着,彪哥一定不能让你失望的。
他一边忙着自己的活计,一边不失时机的往茶馆那边瞅着。
太阳升起老高了,爱凑热闹的山民们早已起早的从四面八方的犄角旮旯里赶过来迎接庙会,狭促的石湖街一下子涌进来成千上万的乡民,熙熙囔囔的人流把个清冷的街市装点成了热火朝天的闹市。
李彪飞快的应酬着店里的营生,心里着实畅快,生意人最欢喜的本是热闹场面,闹中取钱嘛,这多做生意,意味着就多有收益。
但这只是他欢喜的一个方面,而在此时,最令他满心欢喜的莫过于能够忙里偷闲的看一眼他的诗儿。
虽然诗儿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但他们总有偶尔的四目相对之时,每当这时,诗儿总会红着个脸,低下头去继续着她手里的活计。
熙来襄往的人流又哪会注意到这对有情人的小小动作,以至于他们在短暂的目光交流之后总也忘了彼此的身份,而他的脑子里却是光想着诗儿,对于生意已经完全是心不在焉了。
李谛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三弟真是被那个诗儿勾了魂去,好端端的营生不做,偏要钻那牛角尖,哎!真得想个辙了。
正自思忖间,忽然,李彪只是同他说声“我出去一下”人就消失在了熙熙囔囔的人流之中。
这是因为李彪看见他的诗儿似乎换了一身蓝色装束正在悄悄地从茶馆出来,直奔东城门方向而去。
他很纳闷,刚才在恍惚间看到诗儿出来了,可是她会去哪呢?还换了装束,为了弄清真相,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诗儿,他便义无反顾的追了出来。
那女子本来还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可是李彪刚追上几步,她却似脑后长了后眼,仿佛看出了李彪的意图,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急急地向人流中走去。
而在茶馆忙活的王诗儿看到李彪正同一个妙龄女子相跟着向城外去了,她也不顾一切的放下手里的活计,跟了上去,她心里想着,这个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怪不得他昨晚对自己不感兴趣。
李彪在前面紧赶慢赶的追上了那个女人,本想出手拉她,但又觉得不妥,于是只好抵近后低声的问道:“诗儿,您这是去哪啊?”
那个蓝装女人这才停下了脚步,反转身子对着李彪就是一个深深地鞠躬,“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李彪赶紧定住身形,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女人,他仿佛置身梦境,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装束与诗儿不同之外,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亭亭玉立的身姿,那也长得实在太像诗儿了呀。
他看着蓝装女人给他施礼,出于礼貌,他也只能讪讪地解释道:“对不起,我真是认错人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诗儿呢。”
蓝装女人善意的莞尔一笑,轻启朱唇正待说话,可她看到李彪身后立着一个几乎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之后,她便转身走了。
李彪红着个脸,用手挠着头皮讪讪地转身回店,却看见真的诗儿正在回身而去,他心里一惊,呐呐的赶上去解释:“诗儿,刚才……”
王诗儿也不回转,其实她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也无需李彪多做解释,所以她只在身后抛下一句话,“彪哥,您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诗儿等着您!”她便头也不回的往茶馆走去。
是啊,他也无需解释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没做错什么嘛,他之所以去追那个女人,无非就是他的脑子里全是诗儿的影子,这才稀里糊涂的就追了出去。
但是李彪所追之女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她是日军第27师团情报机构小野寺三典中佐的特工姘妇,这次到隆泉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刺探国军与美国盟军在此地砂岭选址兴建机场的情报。
据说是为了打击日军的近海空中优势,粉碎日军旨在灭亡z国的“一号计划”,盟军之所以选址隆泉,那是因为从这里起飞的盟军飞机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打击日军在台湾的新竹机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的李彪还只是一介村夫,他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怎么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好他的诗儿。
李彪看着渐渐隐身于茶馆的诗儿,回味着她刚才的话语,不禁心头窃喜,他乐颠颠的帮助店里忙完了这天的活计,就让二哥守店,他自己回去要同父母家人好好说说娶王诗儿为妻的事宜。
他到了家里,眉飞色舞的把这事一说,家人自然是异常高兴,特别是顾氏太更是喜神于色,这可是她的儿子呀,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她早就在操心着儿子的婚事呢。
现在听到儿子自己有了对象,还是个做掌柜的女强人,并且她们也是见过面的,挺不错的一个美人呀,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父母之命这关算是过了,但于女方那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