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彪早已气的咬牙切齿,他那托住狗贼下巴的右手已然加大了劲道,他厉声低吼:“还有什么?继续说!”
李诌祝痛得连连**,他讨好的道:“彪哥!不,李爷!您轻点,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你可别再使劲,我们可是一家人啦,这一笔也写不出两李字撒。”
李彪怒道:“就你也配?快说!”
他看出了狗贼痛苦的神情,便也松开了自己铁钳般的大手,李诌祝缓解了一下压力,赶紧连连点头道:“我说我说,我们总爷说,当时不杀王有情,留着他才好钓大鱼。
可是他很谨慎,一直没有活动。直到前些日子我们才等来了一个打扮成郎中的地下党人,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准是他们的大官。我们早就布置好了,可惜上边已经不让我们明目张胆的杀共产党了。
我们当时也没辙,本想把他秘密的带回去审问,好挖出其他的同伙。但是王有情已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大肆宣扬,还说现在是抗战时期,国共都已经合作了,要我们把枪口一致对外,共同抗日。
还说我们破坏抗日就是汉奸行为,所以我们也不敢公开逮捕那个与他接头的人了,我们明面上撤走了人手,但我们都在暗地里监视,那个地下党的接头人也就这样撞上了我们的枪口……”
“后来呢?”王诗儿终于证实他父亲虽然是狗腿子眼里的**,却不是人们眼里的叛徒。这点足以让她感到欣慰!这便证实了父亲仍然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便更加急切的想知道关于父亲的消息。
李诌祝狠狠地瞪了诗儿一眼,心想:臭娘们,胆敢算计李爷,吃了熊心豹胆了都,现在是浑身不得劲,待会缓过劲来,看我不整死你。
但是当他看到李彪威严如电的目光之时,他又只能老实回答:“后来,我们也搜他身了,可他身上除了一个铜子就剩一张通行证,上面印着黎穆骋仨字,别的一无所有……再后来……再后来就有好多人在闹事了,我就被总爷藏起来了。”
王诗儿杏眼圆瞪,她攥紧李诌祝的手低声吼道:“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我父亲后来咋了?”
李诌祝这才紧张起来,他惴惴不安的回道:“你父亲不是我们杀的……他肯定是去了璧洲山上,他履次出卖他们自己人,我想他们的自己人又岂能轻饶得了他……”
“你胡说!”王诗儿几近声嘶力竭的吼道,她肯定不信,她是看着父亲如何如何的尽心尽力为了他们的那个组织而工作,她不可能相信李诌祝的屁话。
李诌祝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嗫嚅的道:“这事刘怞铭可以作证,是总爷让我们放了王有情,他说他肯定会自己去找他们的自己人来杀他自己的……”
李诌祝显然还不知道刘怞铭其实已经死了,不能的话他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来为他作证。
是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所提到的证人并且就死在他所在的这张檀木大床的侧边。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好几天就计划好了要在他生日的当天来同王诗儿合卺。他这次过来寻欢本来就是瞒着他和总爷的,所以刘怞铭也不知道他会过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带来了两个亲信。
只是这条美女蛇太能哄人了,刚刚在他进来的时候还留着一点戒心,可就是在自己想要与她亲热的时候她那副躲躲闪闪的样子才让他放弃了戒心,他还让那两个亲信躲远点别在他眼前影响了自己的心情,现在却是被这小妮子给骗了。
然而,这些狗贼的算盘打得多么如意啊,多么阴险的招数,是他们诬陷了王诗儿的父亲出卖了自己的同志,这是任谁都无法容忍的罪责,王诗儿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为自己的疯狂举动暗感庆幸。
她终于明白什么才叫江湖险恶,回想起父亲的音容笑貌,她觉得那是一个多么伟大的父亲呵。
回想起父亲为了能够很好的照顾她,就在自己**岁上,她失去了母亲,但是父亲恁是没有再娶,而是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到大。
这些年来,父亲是既当爹又当妈,他教自己读书识字,他教自己怎样做人,他说:“作为一个人,心中一定要装载有天地君亲师。”
他还说:“作为一个人,应该永远记住,作为人之子女,理当尽孝;作为国之百姓,必须尽忠!”
她觉得父亲说到的都已经做到了,她敬佩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人民的英雄,她相信父亲所从事的事业必将会被所有误会他的人所认可。
她也很敬佩李彪的侠肝义胆,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为了伸张正义而仗义出手的心上人。
此时,王诗儿的眼里已经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死命的盯紧了瘫软在那张檀木大床上李诌祝,她似要用她那熊熊的怒火去吞噬掉这个人见人恨的狗贼。
“门关上了吗?”李彪看着愤怒的诗儿提醒道。
王诗儿使劲的点了点头,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李诌祝,她要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她要把他凌迟处死,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我们就现在来个关门打狗吧!”李彪也气沉丹田的说。
此时,李诌祝看着愤怒异常的王诗儿,他的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拼命挣扎,他死命揉动,他想摆脱这个令人恐怖的局面。
但是,任他如何动作,被点了麻穴的他依然动弹不得,他张大了嘴吧,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但那声音犹如蚊吟,因为他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