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这边才被“抓”走,李谛就已经急得即如热锅上的蚂蚁了,他惶恐至极心急如焚。
一个王诗儿进去,就已经让他心力憔悴焦头烂额的了,现在三弟又被带走,这可如何是好。
李彪这愣小子也真是傻,怎么能够随着他们了呢,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里边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王法了么?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三弟,这会倒是怎么啦?怕是被王诗儿那小女子蒙昏了头吧,他应该知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道理,原先为了营救王诗儿,他把店里的积蓄几乎折腾光了。
现在,李彪又“进去”了,这可怎么办啦?此时的李谛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呀。
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都说“一人入公门,九牛拉不转”!他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他记得爷爷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现在就给他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谛迅疾的锁好店门,忍痛雇了辆马车,向着夏周的方向飞驰而去。他要接上他的母亲顾老太太,因为顾县长是他母亲的堂弟,只要母亲出面了,看他顾普生还敢不敢当甩手掌柜。
“妈,您不忙吧,快点随我到城里去一趟,店里出事了!”
李谛才到家门,看见母亲和他老婆孩子正在自家的嗮谷场上侍弄着一竹席的南瓜花,他就急急地囔囔开了。
顾老太看着自个的儿子这才出去,忽然又雇上马车急急地赶回,她的心里兀自一惊,老太太吃惊的问:“谛仔,咋的啦?”
“妈,您先别问,您随我去了城里就知道啦!”李谛害怕母亲着急,所以也就遮遮掩掩的回道。
“爸爸回来了,我要爸爸!”刚刚学会说话的李抗李氜看见父亲套着马车回来,他们高兴的手舞足蹈,都在囔囔着要爸爸呢。
蒋茵茵赶紧趋前几步,拉住了他们,她看见了自己男人眉宇间所显露出来的焦虑,她知道准没好事。
正在客厅里抽着旱烟的李元海听到吵闹声,赶紧步出客厅,看着心急如焚的李谛淡然的问:“咋啦?”
李元海胸有成竹,心胸豁达,就这干脆利落的吐出两字,便把李谛骇得手足无措,其实他知道问题应该不大,而且应该还是关于李彪的事,他知道李彪做事沉稳,自有分寸,所以他并不担心,他也知道女人都能够解决得了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李谛红着个脸,看着爷爷嗫嚅的道:“爷爷,还是把您给惊动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彪仔和那王诗儿的事……”
果如李元海所料,他认为这些个事还真得娘们才能够解决。他在心里暗自发笑,看来彪仔也不傻啊,王诗儿这么漂亮的小妮子终于还是把他给虏获。——他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李彪其实是被捕了。
李元海也没再打问,乖哄着两个玄孙子乐呵呵的到别处玩去了。
顾老太看着谛仔爷爷都不着急的样子,她便也狐疑的被李谛搀扶上了马车,末了她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茵茵,带好孩子啊,那些南瓜花你要忙不过来就别管了,妈去去就回啊!”
车把式在他的宝马背上象征性的抽了一个响鞭,嘴里道声“驾……!”,马车即如离弦之箭般的向着县城方向射去。
李彪在靖卫团的办公室里同那肖家玉杂七杂八的聊了好一阵子,说是讯问,倒不如说是朋友式的聊天更为准确。
因为肖家玉除了开始时问了他几句还算讯问口气的话之外,其余的再也没说,反倒跟他拉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就说起王诗儿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还说他们也没有为难过她,至于她父亲的事情那是她父亲的问题,他们这是民众信赖的政府,他们不搞株连九族这套。
这倒把个李彪纳了闷了,一时间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还是试探性的问:“既然你们不搞株连,那么王掌柜的事情明显就是受害……”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好说,只要你们哥俩能够与我合作了,现在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可以迎刃而解了吗……”肖家玉直奔主题。
原来在这逮着他呢,李彪可算是弄清楚了肖家玉的良苦用心,本来他想严词拒绝,就这等心狠手辣之龌龊小人,李彪就是上山为匪都觉得比在这穿上那身黑狗皮为虎作伥强。
当他想清楚了肖家玉扣留王诗儿的真正目的之后,他算是明白了,这事还不能操之过急。
这时,他又想起了王小二在茶馆门前悲天悯地的情形,李彪觉得现在倒是可以先帮帮他的,让他把茶馆继续开着,反过来也算是帮了王诗儿一个小忙。
但他却是不露声色的道:“既然肖警长这么宽宏大量,我看王掌柜的茶馆是不是可以继续营业……”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只是我这里还缺个武术教练,位置一直都给你们哥俩空着呢,不知少侠能否屈就……”肖家玉两眼直视着李彪,几乎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彪哈哈一笑,道:“肖警长真是抬爱,想我小弟俩个何德何能,能够蒙受警长如此厚爱,实乃三生有幸啦!”
“哪里哪里!都是小老儿求贤若渴!”肖家玉收回目光谦虚的道。
“只是……”李彪看着有些意得志满的肖家玉,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他在等着这个杀人不眨眼人称肖屠夫的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招数。
“只是什么?”肖家玉果然是迫不及待的惊问开了。
就这一出手,李彪已然猜出对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