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把手上的奏折扔到萧逸之面前,冷冷地道:“鸣月庄的罪名你们还要再听吗?这两年,这些奏折来到我手上,被我压下,鸣月庄才能安然无恙。如果这些折子都去到陛下那,你们认为陛下会作何感想?”
萧若游向刘启深深作揖道:“殿下对鸣月庄的关顾,在下深怀感激。”
刘启冷哼:“庄主对本太子的感怀之意,我明白。只是少庄主对本太子就不见得会感激吧!”
萧逸之作揖道:“在下一向对殿下感怀至深,殿下之事,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启淡然道:“既然少庄主明白,那就用心去好好处理这些奏折上的事。我虽可以压住折子,却压不住众大臣的怨气。少庄主执意壮大鸣月庄之时,怎么就忘了树大招风之理?你年纪轻轻,野心倒不小。不过本太子就是欣赏有气魄之人。只要你能像庄主一般知进识退,明白有所获得必要有所割舍,鸣月庄便是前景无限。”
萧逸之抬起头,看向刘启,眼中透出不容置喙的坚决:“殿下所言极是。除心中所爱,其他一切均可割舍。”
刘启嘴角微扬,泛起冷冷的笑意:“听闻少庄主要大婚。我看接下来你有很多事要处理,这大婚之事就以后再说吧!”
萧逸之淡然微笑:“在下大婚与处理鸣月庄的事务并无冲突。更何况月儿与我既已有夫妻之实,总不能拖着不给名份。若迟些有了身子,不就成了笑话。”
刘启唇边的笑意陡然僵住:“看来少庄主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取消大婚,不然这些折子我就会上呈陛下,并会禀报,折上所言,经查证一切属实。”
萧若游脸色骤沉。萧逸之面容依旧从容,拳头却暗暗地攥起。
刘启打开案几上一个木盒子,拿出一支玉簪子。簪子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梧桐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炫目绽放,每一朵都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
“工匠花了五个月才算做出让我满意的簪子。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令我倾心的梧桐花。这花,我是一定要得到。”刘启凝望萧逸之:“少庄主,鸣月庄与这花相比,孰重孰轻,你最好小心掂量,别让鸣月庄五十年的基业毁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