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伊猛地转过头,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了一般,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男人低沉的桑伊在门边响起旎。
是莫景行鞅。
这个声音,让她脑中紧绷的弦突然松了起来。还好,是莫景行。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这份放松从何而来,只是庆幸这个人不是陆嵘峥。
她不紧不慢地将抽屉锁好,才转过身去看着莫景行。
他并没有进办公室,只是将门推开了一些,斜倚在门上,嘴角带笑地看着她。
桑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开会吗?”
照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会议室签合同才对。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谈崩了?那陆嵘峥呢?去哪里了?
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看,没有看到陆嵘峥,心里才放松了不少。
“开会的事交给经理就好,我就想来看看,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笑着,一步步朝她走近,顺手还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刚才她过来的时候他几句看见她了,步子这么鬼鬼祟祟,自然是让他心中起了疑心。所以他找了个借口出来,就过来看看了。
谁知道真的让他发现了她在这里翻着东西。
“我能做什么,我耳环掉了,我捡耳环也不可以吗?”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可信一些。
却不料,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将她圈在了办公桌和他之间,无路可逃。
“说到耳环,我这里,倒是有一只,不知道是谁的?”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只宝石耳坠,在桑伊面前晃了晃。
桑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这个不是她的耳环吗?上次因为莫景行说阑尾炎犯了,她去找他,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耳环掉了一只,却不想丢在了他那里。
是在哪里丢的,病房吗?
“还给我!”
她一扬手,想去抢他手中的东西,他只是将手稍微抬高了一些,她就怎么也拿不到了。
桑伊使劲地往上跳,却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躲过。
该死的长手怪,没事手长这么长干嘛,还长这么高?!
她跳起来都没法碰到他手的样子,让他暗自好笑。
心中思忖一番,他将头低了一些。正在往上窜的桑伊躲避不及,唇就碰到了他的。
触电般的感觉从嘴唇穿过四肢百骸,她讪讪地停下了动作,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真是爱死了她现在这娇羞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就想吻上去。
他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和他贴近,将唇凑到了她耳边,暧昧不明地说着话:“你那天去找我了?”
桑伊是一个很恋旧的人,耳环这些东西是经年不换。
而这只耳环,她和他结婚的时候就戴过。她的每一件东西他都记得,所以在自家客厅里看见这只耳环时,他就知道她去找过他了。
这份欣喜,一直压抑在他心里面,到今天,终于是可以找他当面对质了。
“什么找过你?这不是我的东西!”
桑伊死鸭子嘴硬,死都不肯承认自己那天去找过他。
他都要和别人订婚了,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不嘲笑死自己?
莫景行轻笑一声,对于她的这种死不认账的习惯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
他将耳环递到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桑伊心中一喜,忙是伸出手去想要将耳环收入囊中。
却不料,手在刚要接触到的时候,他却猛地将手收了回去,将耳环重新放到了衣服里面。
“你!还给我!”
桑伊气得都想要
上去咬他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衣服口袋,恨不得能望穿一个洞来。
“你不是说不是你的吗?”
他也不再将她圈在那个地方,反而是往后退了一些,双手环胸地凝视着她。
桑伊一时语塞。
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我有没有去找过你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都要和邵迎萱订婚了吗?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真的是有些生气了。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应该再有联系的,可是现在他却是三番五次地来找自己,一直这么缠着自己,这样对于他来说,真的有意思吗?
她的话,让莫景行的眸光变得更加深邃,一双浓墨般的双眼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越来越深邃。
他忽的,又靠近了她。
“你在吃醋?”
他确定,她刚才的那个情绪,太小女人,可不就是吃醋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
她矢口否认,下一秒,还在动着的嘴唇却被他封住,一个吻深深地印了下来,在她唇齿之间流连辗转。
本能地,桑伊就想要推开他。只是他将她死死按在胸前,她竟然是不能动动弹半分,只能在他的吻里失去理智,到最后,完全沦陷。
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灵魂和理智在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诚实得让她害怕。
他吻得越来越深,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在这个吻里死去的时候,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
没有声音,可是她却感觉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视线看了过来。
她的视线透过他看了过去,在看见陆嵘峥阴沉着的脸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这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