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崔娆闭上眼,眼泪长流。
可人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崔娆睁开眼,望着元真道姑,艰涩地说道:“杜姑姑,也许这便是那谢澈的命!当时他已经病得如此重,也许他吃了那续命保心丸,也救不了他的命。”
元真道姑摇了摇头,说道:“可也许他吃了后,真的也就好了。这些是我作孽,我心里都清楚,你不用再安慰我了。”
崔娆低泣不语。
半晌,元真道姑又说道:“崔姑娘,那续命保心丸虽然剩得不多,但我可以给几粒给你,你交给桓姑娘,可能不见得能治好她的病,但至少可以保证她在得知你与谢三郎成亲一事时,不会受激毙命。剩下的药,我交给灵安师姐,看她能否再配出此药。”
“多谢杜姑姑。”崔娆含泪说道。
元真道姑又说道:“其实若要救桓姑娘,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跟着灵安师姐一起回南海去。这样一来,既可以远离你与谢三郎,不至触景伤情,又可让灵安师姐为她慢慢调理,再活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若灵安师姐真能配出这续命保心丸,说不定桓姑娘也就彻底得救了!”
崔娆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杜姑姑提醒,我会将此事告知舅父舅母的。”
“不用谢我。”元真道姑凄然一笑,“我愿意帮你们,因为谢三郎也是卢璇的儿子。我已经害死过她一个儿子,这回再帮她一个儿子,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吧!”
崔娆定定地望着元真道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家之后,崔娆将元真道姑赠的药给了母亲,又将她说的那番话悉数相告。
次日,桓氏便回了一趟桓家,回来只说那药桓萱吃了一粒,似乎真有些效。
不久,便听说张氏说服了桓萱,将她送到了清音观,拜在灵安散人座下做了俗家弟子,并随灵安散人一起回到南海的隐心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