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里优雅地掩面一笑,心领神会,唤那些人过来送糕点,她修长的指甲轻轻掐起一块,小心地咀嚼。
大义像在嘲笑我的吃相不雅。
我扫光了一大盘,擦净嘴角的残屑道:“你难道不知道在公众地盘吃东西不是一位夫人所为吗?”吃得再优雅有什么用。
她哑然,连忙放下糕点,四处瞅了瞅。
我颇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轻叹一声,“何必那么伪装自己呢,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噙着阴沉的笑,微垂着头,却按不住秀丽浓妆的脸,那神情本该依然满足,却因不必要的仇恨而愈显苍老。
我在谈府住了正正七日,也没同堂堂谈大将军见上一面,倒是遇到一个熟人。
那个名为洛散的小孩,他是信春同沙和的臭儿子,在月老鼠的帮助下快速成人,被我画了一张漂亮的皮囊。
那皮囊眉目有些像华尽眠,而且举止也同他十分相似。以至于我生出一个这是否华尽眠种的念头——如此欺师想法要是被他知道的话,还真不懂下场如何。
掐了一个不错的点,假装同洛散偶遇,打算调戏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记得我。
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把铃铛设计图纸卷起,像是富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一般,横身我跟前,打趣道:“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我心里暗叫到底是
谁调戏谁,表面却是打着哈哈:“不曾见过,我……奴婢是新来的浣女。”
“那肯定是见过了,新招的一批浣女名单还在我手中。”
正眼瞧去他并不像那种轻浮之人,但说的话句句都令人把他从狎.客中遥想,那张脸迷死的姑娘也应不计其数。
“那你来说说,我叫什么?”我反逼向他,轻佻地伸出一只手。
他自是欢喜,努力回想一番,道:“白芍药,对不对?”
“干什么的?”
“画皮师。”
果然是个聪明的娃,记忆蛮好,我计算调戏也调戏不出什么来,索然无味,便扯了一个理由欲走。
他急急将我拦下,一阵风吹来,把手中的图纸吹到地上,落在我脚跟。
洛散正要低头去捡,我随意施了一个小法,风又把图纸吹到荷池边,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他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堂堂男儿应该学些功夫啊,我最讨厌小白脸了。”我暗道一句,轻巧地避过荒草,挑着小路离开。
这孩子天性太过善良,住的地方竟然是所破旧的院落,以至于我在这里说是偶遇倒更像是特意等待。
洛散除了外表有些像华尽眠,其他地方没一个同他相似,我很快放弃了把他当作替身的念头。
夏晚凉时分,洛散这小孩又蹦到我眼前,他重新换了一身衣裳,显得干净利落,白净的小脸露个更加纯洁的笑:“白姐姐,我今天该感谢你。”
别的不说,就那句白姐姐,说得我一个心花怒放啊。
于是我放下酒坛,挪了一个地儿,才道:“为什么感谢?”
“今天多亏你用风把我设计好了的图纸扔到荷花池里,虽然我下去捞没捞着,虽然我没捞着被蚂蟥咬了一口,但正因如此,才让我重新设计一份图纸,博得将军欢心。”
他说的时候小脸苍白,我甚至观察到了有涂抹胭脂的迹象,本该有的淡香被酒味冲掉,他大约感知我在望他,自己也挪了地儿。
这孩子不用如此傻吧,我让风只是把图纸旋转一番,很快就回到位,他居然跳到荷花池去停留在半空的图纸。
身上散发着似有似无的荷花香,这男子清纯至死,我心中猛地悸动,忍不住想重新调戏调戏。
我站起来,往他旁边靠了靠,他一惊,身子江映珠,眼睛不敢看我,含糊道:“别、别动,危险。”
“给你一个考验的机会,明天你能不能让我同谈大将军说话,能做到的话我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他瞪大双眸,摇头摆手,闷声道:“你不会是喜爱上谈大将军了吧,仙同人是不可以生情的。”
这孩子。“我只是考验一下你的能力而已,凡人在我眼中都跟小孩子一样,你就说应不应?”我咄咄逼人,一定像一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巫女。
洛散含羞地点头,脸上染起可疑的红晕,我顺势又离他坐近一些,他眼睛飘忽不定,不说话,但身子明显动了下。
再动,他也动。
动一大段,他也动一大段。
扑通,他掉下去,栽到翠绿的草丛中,除了一声痛叫,应该没什么事。
我心安理得把酒坛扔下去,顺势跃身从屋檐上跳了下去,再稳稳接住酒坛。
酒咣当地晃动两下,听得人身心舒坦,我也不去看草丛中洛散的样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是我同他的第三次相遇。
第四次便是翌日的大厅堂,他派了一个小丫鬟来通知我去。
通报的小丫鬟一副不情愿,大概是心仪洛散的少女,叫我的语气除了不耐烦,还蕴藏着浓浓的醋意。
不耐烦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日上三竿还没起来。但那醋意,我也知道,在她一句“再不起来我就走了”中,我已旋身来到她跟前。
没见过如此穿衣速度的她先是佩服一番,才带着我去厅堂,一路上没事找话道:“真不知道你一个刚来几天的丫头竟然把洛哥哥勾引了去。”
哦对,江绿里把我安排在府里的理由是路边捡的丫鬟。
虽然像我
如此美貌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