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不……谢王妃,民女……民女跪着就好。”胡阿莲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心里不安一点儿没减少。
虽然王妃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火气,声音也不见半点儿不愉。但,明面上看不出,听不出,不代表心里不恼火。毕竟,就那些闲言碎语,没有那一句听着是令人高兴的。
看胡阿莲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容倾开口,“你想嫁个杀猪的?”
“是!”
“湛王爷不好吗?”
这问题……
容倾也是闲的蛋疼。不过,这会儿就是喜欢那看不上湛王的人。那死心眼到恼人的男人。
湛王爷不好吗?这还用问吗?答案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呀!
不过大实话什么的,胡阿莲可是不敢说。继而,听到容倾的问题,忙摇手,紧声道,“王爷他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
容倾这扯了扯嘴角,这腔调性的用词,完全是暴露了内心真实看法。
听容倾不言,胡阿莲低着头,心跳越发不稳,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她这样直白的说湛王好,王妃不会误会什么吧?还是……
她违心的话,被王妃听出来了?
这个心焦,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王妃,民……民女对王爷,只有万分的敬畏,真的,绝对的没有其他妄想。”
虽湛王爷位高权重,长得……长得也是花枝招展的很是好看。但,真真实实的,胡阿莲从来没奢想过要攀上湛王爷这个高枝儿。
民间关于湛王的各种评说,光是听着就已足够让人头皮发麻。只是耳闻都已够呛,真切接触一次……
胡阿莲咽口水,心口发颤,那个凶神恶煞,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向谁索命。跟这样的人怎么能过日子?
除去这些,就是王爷他就是真的好,胡阿莲也不敢肖想呀!哪哪儿都不配不是。
往上数数看看,她胡家祖宗几辈儿都是杀猪的,跟云氏皇族……别说,还真是有一点儿相似之处。那就是,都是拎刀儿的。
云家在马背上杀敌征战天下,而胡家在马背下杀猪养活一家。这差距……完全是云泥之别呀!
“你刚才说谢‘王爷救命之恩’?不知这恩从何来?”
虽是自己夫婿,可却依然不能否认他的坏。所以,湛大王爷也会做好事儿吗?还真是稀罕。
“是!”胡阿莲低着头道,“我家嫂子前几日生产,遭遇不顺,幸儿湛王派人出手相医。不然,家嫂怕是熬不过这一关。”
容倾听言,扬眉,“仔细说说!”
“是……”胡阿莲斟酌着要怎么说才能显示出王爷的仁善,才能不让王妃生气多想,思索着,一张口,却是一片耿直……
“前几日夜家嫂生产,刚发作,湛王突然出现,大发雷霆跺穿了我家房顶……”
这样说,好像不合适。可是……胡阿莲头上冒汗,那弯弯绕绕的话,她真是不会说。
“王妃,民女的意思是湛王恰好路过,这才……”
“如实的说,恕你无罪。”
“是……”
湛王府
“皇上……”
“云珟呢?在哪儿?”
看皇上进门,连请安的话都不等人说完,既心急火燎的忙着找主子。凛五垂眸,恭敬道,“禀皇上,主子不在府内,刚刚出去了。”
闻言,皇上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刚刚出府?这意思是他来晚了。
提着极大的劲头,热血沸腾的来看乐子,结果却被告知他扑空了。皇上那个失望……跟丢了一座城池般,各种不好。
“去哪儿了?”
“这个主子没说!属下也没敢多问。”
主子要去哪里,还没听说过要对下人交代的。所以,凛五不知晓也太正常。然……
凛五不知道?皇上信他才有鬼。
“云珟出门了,你怎么在王府?”
凛五这个贴身护卫,可从来都是寸步不离跟着云珟的。
凛五听了,道,“主子让属下在这里恭迎皇上!”
皇上听言,挑眉。
凛五垂眸。
湛王府这么大动静,再加上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想瞒是绝对瞒不住了,传到皇上耳中那是必然。而,皇上兴致盎然,迫不及待的来看热闹,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你家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呀!”皇上微微一笑,“这么说来,他被容倾嫌弃,眼睁睁看自己王妃离家出走的一事,也定然是完全预料到了?”
这奚落的话,凛五轻笑,不接话,只道,“属下留在王府,除了恭迎皇上,也是为照料陌皇爷。”
闻言,皇上挑眉,“照料云陌?他怎么了?”
“陌皇爷他……”
随着凛五的话,皇上没看到乐子的郁闷,忽然就舒缓了些许。
“陌皇爷既不适,朕既来了,理当应该问候一二才对。凛五,前面带路。”
既安慰不了云珟。那么,先去安慰安慰云陌也是不错。
“皇上请。”
让皇上去作陌皇爷,总是比去作主子强。
“爷,皇上来了!”
云陌听言,躺在软榻上眼帘都未抬一下。
以前作出去的,现在要被作回来了。
“皇叔,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云陌转头,“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皇上扬了扬嘴角,在云陌身边坐下,“云珟下的手。”
“差不多吧!”云陌手放在肚子上,悠悠道,“跑了媳妇儿云珟,这会儿心情极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