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摇头,“不好说!因人而异吧!有的人气急了,极端的就是杀人。而有的人,当怒火达到一个程度,忽而就感到无趣了。”
老皇妃听言,眉头微动。倒是想起一点往事。曾经老皇爷把她打入冷宫,而后她放火把冷宫给烧了。
当时老皇爷气的脸都是锅底色,可是随着又把给她的惩罚给免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怒火最后的转化?
她一直认为男人是最不可理喻的,没想到,竟也是有文字可寻的么?
老皇妃想着,开口问,“你希望云珟是后者!”
“十分希望呀!”
“若是这样,我可清楚告诉你。你想的太好了。惹火了他,你还想安然无恙,那是天方夜谭。当然了,他应该是不会砍了你。不过,被他收拾是少不了的。”老皇妃事不关己,泼起冷水来,那是完全无压力。
容倾听了,低头不说话了。就算是被收拾,也希望能轻点儿不是。但更多的是……要进入一个不良循环的胡同了。离开了,不敢回去,越是不敢回去,越是不想回去!
这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要说,容倾一个成年人大可不必如此。可是,想想湛王爷的脾气,怕他的那都是成年人。因为知道后果严重,不由得就怂呀!
想到湛王,容倾只感一地鸡毛,理不出个里表。跟他过日子,容倾所求越来越少,男尊女卑的时代,他三妻四妾,她无法较真。只愿他,对他也能少要求点。
要的如此绝对,容倾也很是憔悴!
谈什么情爱呀,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不也挺好嘛!
看着容倾难掩无力,无奈的神态。老皇妃眼底神色隐晦难辨。
京城皇宫
三次宣他入宫,两次不见人。现见到,皇上看着湛王,开口既甩出一句,“连自己的王妃都管不住,你还有什么可忙的?忙到连入宫的时间都没有?”
话入耳,湛王却是眼帘也未动一下,虽那话听着实在是很不顺耳。
缓步走入书房内,悠然坐下,看着皇上,不疾不徐开口,“皇兄宣我过来做甚?”
湛王问的直接,皇上也不跟他绕弯,直接道,“完颜千磊要回古都了,今晚宫内设宴送别,你也抬抬脚过来露个面儿吧!”
湛王听言,抬眸,静静看着皇上不言。
皇上任由他看。
良久,湛王冷哼,皇上垂眸,拿起手边茶水浅尝轻抿,遮住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一个皇上,一个王爷,一个赛一个的聪明人。这点小伎俩,不言,心明。
让他来参加宫宴这点儿小事,派人传话入王府足够,何须特意宣他入宫亲自传述?偏麻烦这一道是为何呢?是何心理,无需深想。刚刚那一句‘管不住自己的王妃。’已然外露太多。
“我倒是不知道完颜城主的面子有这么大,竟到了让皇上亲自开口为他撑足场面的程度!百官送行尤显不够,连我也不能缺席了。”话说的清淡,却是满满的嘲弄,“皇上如此有心的理由是什么?是完颜千磊自免了城主的头衔,彻底归顺了大元?还是,向大元的进贡又翻了倍数?”
皇上听言,瞪眼。
好吧!他承认拿完颜千磊做由头确实有些可笑。也承认,他宣召云珟过来,根本跟完颜千磊无关。他主要也是一时兴起,听闻云珟最近情绪不佳。所以,不由想看看他沉郁的样子,正好再愉悦一下自己心情。
皇上偶尔也有闲的蛋疼的时候。
现在不意外的被云珟给识破了,皇上索性也不遮掩了,随着开口道,“马上就年节了,你的皇妃还不见人影,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皇兄什么时候对我府内的事儿,也这么好奇了?”
“朕这是关心,哪里是好奇!”特别的强调,就是一种掩饰。
湛王听了,懒懒道,“好奇也好,关心也罢,反正惹人厌。”言辞直白犀利,完全不给面儿。
“你这混账……”一句骂,却没甚火气。骂他一句,很多时候已经是一句口头禅,跟心情已无关。
对湛王的出言不逊,皇上差不多已习以为常。不跟他置气,不然,早就被他气死了。
皇上不生气,湛王却是不高兴了。被当乐子看,有谁会开心的?
“皇兄,今日既来了,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湛王不疾不徐道。
“什么事儿?”皇上随口一问。因为,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事儿,湛王会找他商量。
湛王悠悠道,“许久未曾见老皇妃,突然感觉有些惦念了。”
闻言,皇上不由抬头,眼中情绪不明,“若惦念,你自可去云海山庄探望她老人家。”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不得老皇妃宣召,皇家人是不得进入云海山庄的。这是必守的规矩,我自是不敢违背。”
皇上听言,心里嗤笑。世上有什么规矩是对云珟有用的?
“既然知晓,你还跟朕说这个做甚?”
“我不能入云海山庄。但,只要老皇妃回京的话,这样不是一样见着。”湛王说的风轻云淡。
皇上听了,神色变幻,“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于皇上的询问,湛王并未直接回答,只道,“只是让老皇妃回京怕是没那么容易。”
“所以呢?”
“所以,劳烦皇兄配合一下。驾崩一下如何?”
驾……驾崩一下!
几个字,湛王说的那个云淡风轻。落在殿内宫人的耳中,却如一道惊雷。炸的他们七荤八素,腿软心颤,埋首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