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点儿,云珟可已发现。还有……
钟离隐抬眸,看着容倾的背影,眸色悠远深长,这个看似行事莽撞,不知分寸,实则精明非常的女人,又可曾察觉到了些什么呢?
“王爷,请喝水!”小麻雀把水奉上,既规矩,知礼的站在一边。
“湛王真是稀客呀!”钟离隐收回视线,看着湛王眉目含笑。
湛王慵懒的坐在软椅上,把玩儿眼前的茶杯,不轻不重道,“本王听闻,浩月皇上欲立二皇子钟离谨为储君,不知是否是真的?”
钟离隐听言,眼帘微动,却是笑意不减,“湛王爷消息倒是灵通。本王也是才收到消息。”
“看来是真的了!”
“或许!”
“二皇子钟离谨,倒是一个妙人。”
“这评价,倒是出乎意料。”
妙人吗?呵呵……钟离隐低头,轻抿一口茶,掩去眸中晦暗之色。
浩月二皇子钟离谨,其秉性阴寒,暴躁,极度好斗。性情却又极度刁滑,诡诈。城府极深。在所有皇子中是最为让人头痛的一个。他若为帝,对于浩月来说,是一场浩劫。
可没想在他离开浩月不过短短数日间,浩月宣帝竟然会突然立封他为储君。这其中,不用探,存在太多阴暗血腥。
清晰感知到钟离隐身上那一抹压抑,湛王不由感天蓝了几分。
“王爷,你看,我打算做成这样的,好看吧!”容倾又拿出那副画,过来显摆开来。
表贤惠嘛,一定不能掖着藏着,要尽可能的放大。
湛王看了一眼,刚上扬的嘴角,垂下,“这就是你所谓的做好的袍子?”
“嘿嘿……图已好了,就差缝了。王爷看看,喜不喜欢?”
“本王若说不喜欢,你是不是刚好就不用做了。”
“那怎么可能?我肯定是再接再厉呀!”应的铿锵有力。可谁信?
“很好!三天后把衣服送到府里去。”
湛王话出,容倾脸上的笑,没了甜味儿,染上苦色了。
显摆过头了,得瑟太过了,牛皮破了!
那表情转变的太过明显,湛王连冷哼她一声都懒得了。
“王爷,这个,那个……”
“凛一,把东西给她。”
“王爷,您还给我带礼物了呀!”颇为欣喜的看着湛王,那个期待。
可惜,没人看她。白表现了。
凛一转身从后面护卫手中拿过几本书,双手递到容倾面前。
看到书,容倾第一反应,不会又是小画本什么的吧!想着,伸手接过。呃……看到书名。容倾眼皮已开始打架。这还不如小画本呢!
女戒,女德,女训……她三从四德是不及格,可是她一点儿不想补习呀!
“送衣服的时候,背给本王听。”
容倾听言,自动忽略最后一句,笑嘻嘻道,“嗯嗯!给王爷送衣服的时候,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了的去。”
脸皮哟,脸皮!还敢不敢再厚点儿。
凛一摸不着头脑,主子明明是想来找点事儿。可,被容倾这么一应。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凛一说不清。
找事变约会了,对劲儿才怪!
看着湛王那冷眉冷眼,对容倾甩眼不看的模样。钟离隐淡淡笑了,无声摇头。既然不喜,怎么不给斥回去。既然不想看,还特意走这一趟干什么呢?呵呵!
还有……看看容倾手里那几本书,钟离隐忽然觉得,云珟送这个过来,教化容倾规矩是假,给容倾找点儿事儿做,让她没工夫再如今天这样,跟他闲下棋才是真吧!
是这样吗?云珟没深思,探究过。只是下意识而为之!
***
下晌,容逸柏回来,听闻此事,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安排小厨房准备了宵夜。
这是体贴吗?你当然可以这么想。但其主要目的是,让容倾可劲儿熬两个晚上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给湛王做衣服不!
如此,若这衣服是给容逸柏做的话。那,他肯定宁愿晚穿几天,也要容倾好好歇着。可惜这不是给他做的。因此,容逸柏虐起妹妹来,还真就没那么心疼了。
活该!让她显摆。
“小麻雀,看看你家小姐手艺如何?”
“小姐针脚真均匀。就是针脚大了点儿。”小麻雀那个实诚。
“慢工才能出细活。急做工细不了,均匀就够了。”容倾缝着,无声叹。她也算是把看家本领给使出来了。当初缝尸体练就出的本事,现在用到这地方来了。谁能想的到呢!
另外一边,昏黄灯光之下。一精壮暗卫,看着面色清俊温润的钟离隐,低声道,“主子,可要回浩月?”
钟离隐听了,静默,少卿,摇头,“待湛王大婚之后,再回。”
暗卫听言,难掩担心,“可浩月那边……”
“钟离谨为储君既已成事实。所以,早回,晚回都没太大差别了。”只是很多事就要从长计议了。
“主子说的是。只是,属下担心,二皇子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之事来。”
极端之事?比如,杀了浩月皇上,趁着名正言顺,急速登基什么的。这种事,钟离谨可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钟离隐淡淡一笑,“他不会。”
钟离谨人虽十分残暴。但这不代表他冲动莽撞。在没有一定胜算之前,他绝不会冲动行事。哪怕他再急着想坐上那个位置。
而当前,他火候还差了点儿。所以,他会忍耐,不会动钟离乾的。(浩月皇上)。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