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听言,已知其意,既不再多言。
容府
容老夫人听了孙嬷嬷的回禀,心里溢出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她既想卖身契要就给她吧!”
卖身契那就等于是生死符,握着卖身契就相当于是握着一个人的命。是拿捏一个人最好的威胁。如此,就算那一日容老夫人让春夏秋冬谋害容倾,她们或许也得做。若违令,遭殃的就会是她们。
现在容倾要那几个丫头的卖身契,在容老夫人看来,容倾就是摆明了不相信她这个祖母。
是呀!就是不相信。
“老夫人,依老奴看,九姑娘就是要了卖身契,她也握不住。”
容老夫人听言,抬眸。
孙嬷嬷低声道,“老夫人,哪里可是湛王府。入了湛王府,自然都是湛王府的人。奴婢听闻,湛王府的下人可全是由王府统一来管的。王府的姨娘,夫人们,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下人。”
孙嬷嬷话出,容老夫人面色瞬时一缓,“我倒是把湛王府的规矩给忘记了。如此,容倾就是把卖身契要去,也不过是过过手。转手还是要交给王府的。”
“可不是!所以,老奴觉得,九姑娘现在把卖身契要去了反而是好事儿。不然,她们几个怕是进不去。毕竟,王府可是不会要容家的奴婢。”
卖身契在老夫人手里握着,那她们就等于是容家的婢女。容家的婢女,湛王府可是不会要。
只有容倾的丫头,才能随着主子一同入湛王府。
孙嬷嬷说完,容老夫人这心气越发通畅了。容倾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容老夫人心里嗤笑,让她不知好歹。她送丫头过去那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就凭她那张脸能得宠多久?
容老夫人想,怕是没几天就让湛王厌了。那时候,身边有几个娇艳的丫头来帮她固宠那是绝对必要。
有几个美艳的丫头勾着,或许湛王爷还会往她的屋里去。不然,她就等着一辈子独守空房吧!
容老夫人自认为容倾可是操了不少心。可容倾竟不领情,还防着她。气闷!
“老夫人,也许当时应该用三奶奶的名义送去。”
魏氏虽是容倾的继母,可继母那也是母亲,也是长辈。
长者赐不敢辞,就算是魏氏送的,容倾也必须得收下。那样,容倾就是心有怨,也是怨魏氏,而怨不到老夫人的身上。
孙嬷嬷话出,容老夫人冷哼一声,眼里露出对魏氏的不满,不喜。
“自从容雨馨那孽障被送走,她就开始病病歪歪的,让她挑几个人送给容倾。你看她挑的都是什么,不是木的,就是呆的,没一个像样的。真是不知道她按的什么心。”
挑那样的丫头放在容倾身边,到底是想让容倾放心,还是想让容倾快点失宠?对此,容老夫人更倾向于后者。毕竟,魏氏对容倾可是一直不喜。过去魏氏做的那些事儿,容老夫人可是看得清楚。
只是,那些事儿,魏氏做了也就做了。可这事儿,容老夫人却是不容。耽误了湛王的艳福,坏了容家跟湛王府的关系,她可是不答应。
所以,就算知道或许会被容倾不喜,她仍然送了。
“我这也是为她好,等到以后她会明白的。”
孙嬷嬷听言,不再多说。说多了,容老夫人不高兴,何必呢!
馨园
“唔……疼疼疼……”
小麻雀的手按到容倾腿上,容倾既呜呼起来。
站如松的姿势训练两天,容倾的腿完全直了,肌肉酸疼的厉害。从来不训练的人,猛然操练起来,真是有些受不住呀!
小麻雀收回手,心疼道,“小姐,要不找大夫过来看看吧?”
“现在只是腿疼胳膊疼,若是看到大夫,我浑身都是疼的。”
大概是来古代后喝那汤药喝多了,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大夫,一闻到大夫身上那股中药味儿,就浑身皮发紧,嘴里发苦,胃里翻涌。
“可只是按按,擦擦药行吗?”
“没问题,你擦吧!”
“可是小姐会疼的。”
“我叫我的,你按你的。不要手下留情,按那个什么穴道!”
“那奴婢可是按了!”
“按,按……”
下麻雀手一用力,容倾一抽抽,那个酸爽。湛大王爷修理的人的方式总是这么给力。这完全是钝刀子割肉呀!
“小姐!”
听到声音,小麻雀起身,“好像是守门的石头,奴婢去看看。”
“嗯!”
小麻雀走出,少卿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递到容倾面前,“小姐,给您的。”
容倾接过,翻看了一下,没署名,“谁送来的?”
“是顾府的丫头。”
容倾听言,抬眸,有那么一些不确定,“顾府的丫头?”
纵然害死顾静的不是容逸柏。可是单单她动了顾静尸体这一点儿。顾家眼下也不会有谁想见她吧!
“是!那丫头是这么对石头说的。是顾大奶奶让她送来给小姐的。”
容倾垂眸,而后伸手打开,午时之后,欣悦茶楼——顾廷煜!
看到最后落款,容倾不知该说什么了。二表哥,最近是越来越二了。
表哥,表妹,还是定过亲的表哥表妹。哪怕正常走动都要避嫌。现在,他还想来一个午时之后……也许,顾二表哥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声鼎沸的茶馆约见,是一种坦荡的表现。
只是,在容倾看来,却是多余。哪怕是在现代,一男一女单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