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听了,温和一笑却是不再接话,免得越描越黑。
越是接触,越是发现,湛王真的是极度难讨好的一个人,较起真来完全让人着招架不住。而他又不是容倾,眼见讨好不得好,可以撒撒娇,耍耍赖什么的蒙混过关。他一男人,面对湛王突然的矫情,唯一剩下只有装傻。
装傻?那也得看湛大王爷答应不。
“也许,本王该把偷窃容府聘礼的罪魁祸首,告诉容琪!”湛王不疾不徐道,“免得容大人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到时容九守孝忙。那,本王大婚的日子,新娘只能换人了。”
容逸柏听言,面色微僵,一时无言。而后,又不由弯了弯嘴角,“若是听到王爷这话,倾儿肯定该哭了。”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还是该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再次确定,越是接触越是发现,湛王的性情不定,还有那变幻莫测的心思,比起外界所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看他对顾家和三皇子的处罚。明显对容倾也是护着的。可是现在,为难起容倾来,却又一点儿都不含糊,一点儿都不手软。
这么一个男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你活的横行八道,扬眉吐气。反之,有一天他腻了,那么也可以让你,心神俱疲透不过气!结论,湛王终不是良配。
女怕嫁错郎,男人也同样,娶错了媳妇儿,只会招祸,顾大奶奶就是绝对的例子。
馨园
湛王府一行,所说所见所听,容逸柏简单的说了一下。容倾听完,神色不定,“湛大王爷不会真的去告诉我们的父亲大人吧!”
“这个,真不好说!”
容倾听言,反射性道,“那怎么办?要不再送回去?”
容逸柏听言,挑眉,“这就是你的对策?”
“没办法,我心虚嘛,”典型的犯罪后心理。说完,随着又淡定了,“不过,就是告诉了容大人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就说,是为了检验一下容府护卫的能力才做下此事的!”
反正容琪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去坐牢,最多也就是父女情再添一层裂痕。容倾不觉得有恃无恐了。
手里握着免死金牌,谁还怕犯罪呀!这念头出,容倾自己先唏嘘了。变坏真是太容易了。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随着说起另外一件事儿,面色染上一抹厚重,“顾家这次怕是真的要遭遇劫数了!”
容倾听言,不由皱眉,“又出事儿了?”
“得到确切消息,皇上欲派沈家大爷沈琦寒入驻边境。待到湛王大婚之后既出发,随仁王同行,顺带护卫仁王爷的安危。”
仁王什么的容倾不关心。侧重点在别的!
“边境?顾……不,二舅舅不是在边境吗?现在沈琦寒若去的话,那……”
“旨意上说是共同驻守!”容逸柏说的意味深长。
容倾神色微动,轻喃,“共同是虚,分化才是实吧!”
容倾一言出,容逸柏眼神给予赞扬,继续道,“从曾外公起,大元兵权近乎一半儿一直在顾家人的手里。虽到舅舅这一代,已被削弱很多,顾家很多人在军中的官职都是空有名头而无实权。但是,顾家在军中威信却仍极高。因曾外公,曾是大元军士心中的一个传奇。”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没错!曾外公人虽早已不在,但是他无人能及的某路,却是不曾褪色。再加上二舅舅(顾盛)能力斐然,颇有几分曾外公风采。如此,由他来镇守边关,不由就变成了一件让人放心,却又让人担心的事儿。”
简单地说,就是顾盛的能力让皇上放心,可是顾家在军中威望太盛,反又让皇上担心了。
军权那就是枪杆子,皇上必须自己完全掌握才能放心。
如此,沈琦寒前往边关,表面上是居于顾盛之下,给顾盛打下手共同分担边境重担。其实,是分化顾盛手中兵权,并连带监督。
“如此说来,湛王对顾家的处罚,正好是顺了皇上的心了?”
湛王一出手,皇上正好来个顺水推舟。无奈的默认了湛王对顾家的处罚。随着,为担心顾盛生因此生出异心,即刻又派人去了边关。
这么说来,湛大王爷就这么做了皇上手中的枪了?
好似看出容倾所想,容逸柏神色莫测,几不可闻道,“想从湛王手中不劳而获,获取好处。怕是没那么容易呀!”
容倾听了,连连点头。只许自己放火,不容他人点灯!如斯霸道,说的就是湛王这种人。
皇上想借由湛王的手,坐收成果,只怕没那么容易。所以……
容倾不由暗想,湛王会不会因皇上这一举动,随着把给予顾家的处罚再收回了来呢?这事儿,湛王绝对做的出。只是……心里却又感,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眼下,皇上一举,对于顾家可谓是又一重创。致使顾家族内,连要把顾大奶奶浸猪笼的话都出现了,且呼声极高。
顾家
“顾振,我们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若不亲手把王氏给处置了。那么,从此以后,我顾家全族之人。从此,跟你一刀两断,以后再无半点关系。哪怕你死后,你尸骨也绝不入我顾家祖坟。”
“因你顾振,是顾家的罪人,顾家再无你方寸之地,包括墓地,族谱上,都再无你等的名字。”
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