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晚上睡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前半夜冷时,把他当暖炉抱着。夜里热了,抬脚不是蹬被,就是踢他。你黑脸儿,她继续睡的香甜。
把人丢下去,醒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说着错了。可过后,继续该怎么踢还怎么踢!
白天,她看着他脸色,或喜或怂。而到了晚上,却是他在忍着她的坏习惯。这也算是一种礼尚往来吗?也许,该把她直接丢到别的屋子去。只是……
湛王垂眸,或许是天冷了,臂弯里多一个人,感觉并不是那么坏。
馨园
“公子,林子刚传信儿过来了。”
容逸柏听言,放下手里书,转眸,“说!”
“沈琦寒死了,仁王钟离隐受伤了。”
容逸柏闻言,垂眸,嘴角划过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清淡,微凉!
是他做的吗?极有可能!
但凡想借由他手成事的,无论是谁,他都会让你后悔。
皇上借由他之手,顺势打压顾家,抬举沈家,结果又一次灰头土脸。
还有钟离隐……
抬眸,看向祥子,容逸柏温和道,“仁王爷伤在了何处?”
“暂不清楚。”
“应该是手或眼吧!”
祥子听言,神色不定,“为何?”
容逸柏笑了笑,眸色深远,暗沉,“因为想他伤在那两处。”
钟离隐那双眼看了不该看的地方。而那双手,拉了不该拉的人陪他一起坠落山谷。如此,伤了眼睛和手最为应该。
不过,凭着某人的性情,若是可以,他应该更愿意直接把人给弄死吧!只可惜,钟离隐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许,早就有了防备。因为,同样清楚某人那睚眦必报,虽远必诛的性子。
早有防备,多方小心,躲过某人的狠手,倒是不意外。
沉寂空隙,祥子再次开口,“除了沈琦寒死了,仁王伤了。灏公子的夫人,也被波及到了。”
闻言,容逸柏面色一紧,眉头紧皱,“她当时也在通州?”
“是!仁王遇袭,沈琦寒被杀,她刚好撞上。”
容逸柏听了,眸色深深,声音低缓,莫测,“倒真是巧!”
祥子点头,悠悠道,“真的是很巧呀!”
这种巧合,若是深入探究,不由让人不寒而栗。
容逸柏看着祥子,沉沉道,“人如何?”
“林子信上说,表夫人腹中孩子是确定保不住了。至于人,现在尚不好说。”
或生,或死,还在这里吊着,还在医治着。最后端看她的造化了。
容逸柏听言,没再多言,脸上神色隐晦不明。
太子府
沈琦寒死了,沈禄入宫得到的不是皇上的嘉奖,而是训斥。
因为,沈琦寒的死,除了证明了他的无能,还证明了皇上的用人不当。如此,如何能指望皇上封赏沈家呢!只能说,他死的实在是不得当。只能说沈家实在够倒霉。
沈禄没了儿子,还被皇上怒斥。那个心情,不止是凄凉。但除了痛哭请罪,不敢多言一句。帝王一怒,为臣的你除了受着,只能受着!
刚被皇上重用,眼看欲起的沈家,还未升起就瞬间又沉寂了下去。那个大起大落,让人承受不住。
太子从宫中回府,既直接去了书房。书房内几个心腹谋士已在哪里等着。看到太子身影,赶紧起身,拱手见礼,“太子殿下。”
太子摆手,“都坐吧!”太子说着,走到主位坐下。
几人在下首坐好。
看着几人,太子直接了当道,“通州消息已证实是真,父皇大怒,令本殿七日之内查清事情始末。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行事。”
“是!”
“对通州一事,你们有何看法。觉应当往哪个方向查,凡事能想出的,都说说看吧!”
几人对视一眼,为首一人,率先开口,道,“刚才在殿下入宫期间,我们几个分析,探讨许久。简单的归结一下,应该有三种可能。”
“说。”
“第一;是皓月的某个人做的,目标是仁王爷,而沈将军不幸被波及。”
完全有这种可能。因为,在皓月有能力,又想除掉钟离隐的不在少数。
“继续说!”
“第二,是顾家!”
闻言,太子神色微动,“顾家么!”
“顾家刚遭逢重创,心里波动必须然不小。在这种情况之下,面对欲分化他军权的沈将军,自然是心存排挤和抵触。如此,暗中派人动手除掉他,也极有可能。”
很能说的通。只是……
“本殿听闻,顾盛的儿媳在此事中也受到了创击,并失了腹中孩子,现在仍命悬一线中。对此,你们怎么看?”
几人听言,一时候沉默,而后悠悠开口,“以属下看,这只能证明两点,一,或不是顾家做的。二:就是他们做的,顾家少奶奶恰逢此劫难,是顾家早就策划好的计谋。目的就是在除掉沈将军之后,摘除自己的嫌疑。所谓,成大事儿者何惧小节,顾家或许就是如此心理。”
太子听了,眸色沉沉,神色淡淡。是呀!若是能守住手
是能守住手中兵权,顾家荣耀。死一个女人,牺牲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手里有权,就不会缺女人,有女人还怕没孩子吗?
为权,顾家下狠手,也不无可能。
“你们说三种可能,还有一种是什么?”
太子问话出,屋内片刻沉寂。
良久,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