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候回来了?!”
“好快啊!”
一个个大臣们听到门外的声音,都是微显惊讶,毕竟,从苍岭山那边的消息也就刚到炎京城不久。
“快宣刑候进殿!”圣上林慕白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从出殿相迎,但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欣喜表情。
不多时,一身紫色官服的刑候便走进了大殿。
“臣有辱皇上重托,请求皇上重罚!”一入大殿,刑远国便直接跪倒在地。
“刑卿快快请起,此事朕已知晓一二,刑卿能够全身而退便是保住了大夏王朝之国柱,何罪之有?”圣上林慕白马上宽慰道。
“是啊是啊,刑候这次多番辛苦了!”
“刑候能回来,就是王朝之福啊。”
文武百官们看到这一幕,也都是劝说道,十三府之首镇国府,在大夏王朝就是国柱,功绩卓著,谁敢轻捋其锋?
“臣这次能率破山军和红羽卫平安回来,全仗执剑使方正直的机智勇谋,兼有孤烟郡主协助,臣虽有罪,可还望皇上能恩赏方正直和池孤烟救两千破山军和红羽卫之功!”刑远国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说道。
“方正直?!”
“难道方正直也进了苍岭山?”
“一个才刚刚天照境的人,能立下什么功绩?”
文武百官们听到刑远国的话,都是纷纷议论起来,刑远国的信报已经在两天前抵达炎京城和朝堂。
可是信报中并没有提及苍岭山中的细节。
所以,文武百官们并不知道方正直参与到苍岭山中的事情,而他们更想不明白的是,一个方正直能有什么功劳?还要让堂堂镇国府刑候亲自为其请功?
要知道,刑远国向来不参与朝政,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为哪个朝臣请过功的!
圣上林慕白的眉头也微微皱一皱,他当然清楚刑远国的性格,断不可能为一个后生小辈请功,可今日。刑远国既然请了,便是真的有该请之功。
“刑卿今日风尘而来,朕看这朝中之事就先压一压,明日早朝再议!”圣上林慕白说完也是挥了挥手。
“是!”
“退朝!”
“刑候。皇上请您到御书房。”
“臣,遵旨!”
左相郁一平望着被魏公公引向御书房的刑远国,目光中闪烁着隐隐的光芒,好不容易铺出来的局,都已经可以收网了。
现在却被刑远国突然一搅而打断。
他如何能甘心?
“镇国府刑候?!为什么这些从不过问朝政之人都会为方正直说话?礼亲王如此。现在镇国府又如此,还有西凉燕氏,南宫世家……等一下,南宫世家!如果不出意外,那位潜伏了四年的大夏王朝第一天才,也该出来了!”
“南宫浩!四年前便能以天照境败下回光境的超级天才,四年后……还真是值得期待啊!”
左相郁一平能在朝堂中立下如此威信,当然懂得“势”的道义。
方正直现在正是锋芒毕露之时,从县试到府试再到朝试,一直都是一路破关。这种时候正是得“势”之时。
那么,很多朝局中的中立一派便会依“势”。
可如果这个“势”一旦被打破,结果就可以想象,所有种下的“苦果”,都将一个一个冒出来,将他压得不能动弹。
“殿试,便是方正直脱‘势’之时!”
……
七天后,北山村迎来了一队特殊的队伍。
他们是北漠五府最顶尖的教习先生,风骨卓然,气节高亮。他们本应在北漠五府中最有名的学院内教习,可是,却齐齐的来到了这个破旧的小山村。
很无奈。
不过,这个无奈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方正直用了半天的时间。将这五十名苦着脸的教习先生们变成了洋溢着笑容的太阳,一个个在北山村中游走着,照耀着北山村忙碌的村民。
这样的变化让平阳惊讶的小嘴儿都有些合不扰,她实在是没有弄明白,方正直给这些教习先生们吃了什么药。
怎么半天时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
方正直当然不会告诉平阳,自己和这些教习先生们见面时的场景。
一见面。一人一锭金子就甩了出来。
当时就把五十名教习先生给吓呆了,作为传道授业之人,他们享受的是王朝的俸禄,哪里还可能在外收受金子?
方正直一点也不意外这些教习先生的反应,他只是很随意的对着他们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们在王朝那里拿多少俸禄,我照着再加三倍,算是额外的!”
五十名教习先生顿时就一个个你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转不过神来,等到摸到一锭锭金灿灿的元宝后,终于还是笑出了声。
谁也不傻对吧?
放着好好的府城不待,跑到这破山村里来受苦,拿些额外的俸禄也说得过去。
方正直当然知道这些先生们心里的想法,光靠银子,买来的不过是表面,要让这些先生们真正的实心为新建学院办事,得要让他们看到“希望”。
接下来方正直的一番话就让五十名教习先生,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希望”。
这种希望当然不是吹出来的。
而是对于新教育模式的阐述,从招生,到学院的发展,再到教学研究的模式,最后到分层,分级,分类,分学年的规划。
五十名教习先生从最初的抵触,再到后来的思想转变,最后到一个个双眼冒绿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中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