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过来,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没有一个朝臣敢亲下言断,可是,他们却总有一种感觉,这些事情来得太过于凑巧了一些。
左相郁一平坐在朝臣的首座,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扫过众朝臣,最终,落在了正中间跪立在地的一名军士。
“探报上可有说过燕千里在北山村中做过什么?”左相郁一平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了。
“回相爷,燕王并未在北山村中露过面。”军士立即回禀。
“没有露过面?那你们是如何得到燕千里与方正直一同进京的?”左相郁一平的眉头微微一皱。
“燕王虽然没有露面,但是,却在燕云骑中与池候对过话,只不过后来一直闭账不出,所以我们的探报并没有见过燕王。”
“你是说燕千里去了北山村,但是却并没有进村,也没有与池候和方正直见过面,而是一直闭账不出?”
“是的!”
“闭账不出,闭账不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左相郁一平听到这里,眼睛中也闪过一道光芒。
其它的朝臣们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顿时也都是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不太明白这其中有何深意。
“郁相,燕王闭账不出,这里可有何深意吗?”一名朝臣在得到太子林天荣的眼神示意后,便也试探着问道。
“燕千里能在西凉当了这么久的燕王,可是老得成了精的人了,不到最后时刻,他是绝对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的。”左相郁一平的目光看了看西凉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郁相的意思是?”朝臣有些不明白。
“燕千里并不一定会帮方正直。”左相郁一平肯定道。
“可是,燕千里从西凉出来,又直接去了北山村,他如果没有心要帮方正直,那他此举的用意又是如何?”
“为了燕修!”左相郁一平再次说道。
“郁相的意思是,燕千里来京并不是为了方正直的事情,而是为了燕修?”
“对!”
“我等还是有些没明白,请郁相不吝赐教”朝臣听到这里,又看了看周围一个个依旧有些迷茫的目光,沉思了片刻,再次问道。
“燕千里老了,那么他就必须要考虑一下西凉的未来,如果我猜的不错,燕千里应该是准备把西凉交给燕修了。”左相郁一平解释道。
“把西凉交给燕修?郁相,这恐怕不是他燕千里一个人说的算的吧?虽然西凉一直都是由燕氏镇守,但那是因为有燕千里在,如果没有燕千里,燕氏毕竟是外族,圣上就算要交西凉交给燕氏继续执掌,恐怕也会派十三府中的一府进驻吧?”
一个朝臣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也站了起来发表了意见。
“没错,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左相郁一平点了点头。
“难道,郁相的意思是……”
“燕千里执掌西凉这么多年,却从未让任何人真正插足过西凉的兵权,你们觉得他会同意让十三府进驻西凉吗?”左相郁一平问道。
“不会。”朝臣们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道。
“没错,燕千里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谁能帮他实现这个心愿,他自然就会在大位之争中支持谁!”
“明白了,燕千里虽然去了北山村,但是却并未露面,这便是等于还未做出选择,如此一来这北山村之行就是在投石问路,等的便是太子或者端王的橄榄枝了!”朝臣听到这里,也终于眼睛一亮。
“郁相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高见,果然是高见!”其它朝臣们一听,也都是纷纷点了点头。
“可是,燕千里虽然还未做出选择,但是,却依旧是与方正直同行入京,圣上必然相迎,这又要如何处理?”另外一个朝臣再次问道。
“只要燕千里还没有选,那事情就还有转机!”左相郁一平再次说道。
“我等恭听郁相高见!”几个朝臣听到这里,也都是齐齐站立起身,朝着左相郁一平恭敬施礼道。
“明日,太子殿下可趁着早朝之时,当着文武百官之面上一道奏折,请圣上在十里湖设一个‘千叟宴’!”左相郁一平想了想后也说了出来。
“设千叟宴?为何要设在十里湖,而不是皇宫?”朝臣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有些不太明白。
“十里湖一战,燕氏是死伤最为惨重的,当时若不是有燕氏抵死护卫,炎京城恐怕早就已经不再是炎京城,最主要的是,那一战燕千里一门五兄弟全部战死,无一生还,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若是他得知圣上设宴十里湖,必然不会拒绝!”
左相郁一平肯定道。
而其它朝臣们听到这里,也都是纷纷点头。
“郁相果然高见,太子殿下上奏设宴十里湖,这样一来,燕千里必然会感念到太子殿下顾念旧昔之意,无形中便抢先一步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千叟宴’,既为千叟,其它人自然就不便参加了。”
“调虎离山,妙计,妙计!”
“将燕千里调离之后呢,郁相还有何计策?”
朝臣们想明白了千叟宴的目的后,便又再次将目光看向左相郁一平。
“杀!”左相郁一平直接说道。
“杀?可是,十里湖离炎京城也不过半日之程,而且,池候必然护在方正直身边,如何能杀?”朝臣们听到左相郁一平的话,明显的一惊。
“万大